宋茂才一怒,索性鱼死网破,突然指认一直默不作声的陆老爷:“佛像是他偷的!当日他趁着修葺库房,扮作瓦匠混入工地,意图盗取佛像,后来被我现,便给了我五千两银子的封口费,他还找了人伪造石佛,偷梁换柱!如今真佛就在陆府之上!”

“喂!不准乱吃东西!“

后来这石匠将就此石原本的形状,再加以雕琢打磨,最后终于造出一尊举世无双的桃花冻佛像。当时的潼城知府知晓此事,便把佛像当做贡品献给了朝廷。先皇知晓了来龙去脉以后,道了一句“天赐灵物,朕虽天子,亦不可独享之,当还其地”,于是又把佛像赐还回了潼城。

孟大婶又重新躺下,一脸歉意。十八妹端了茶水进来,于是酒儿陪着坐下,同母女俩说了会儿话。

南宫霖一看,都是些花花绿绿的绸子,他又不是大姑娘,怎么可能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织造司一帮人成天吃多了没事儿干,尽给他送这些没用的东西!

“我问过他相公的下落,可是他也说不知道,只说出村之后相公便一个人北上了……唉,这么些年过去了,我真怕相公他……婆婆,三年孝期已过,喝了这杯酒,我就要离开许家村了。”

这日村里有人家的荷塘才挖了藕,送给酒儿两节。酒儿把藕洗净,切开一头,然后把泡软的糯米捞起沥干水,加上蜜糖拌匀,灌入藕孔,再把开口一头封住,用竹签扦定。之后藕身亦同样裹蜜,上笼隔水蒸至熟软,切片啖之。

南宫霖躺在葡萄架下的藤床上,阖眼养神,一手还摇着纸扇。

酒儿端着蜜藕走近,唤了一声:“公子,起来尝尝这个。”

南宫霖睁开眼,把扇子一收,有些不悦的样子:“你怎么还公子公子的叫我,应该叫相公,要不夫君也成。”

“我习惯了嘛!”酒儿笑着用手拈起一块蜜藕喂到南宫霖嘴边,讨好地喊道:“夫君请用。”

“这还差不多。”南宫霖这下开怀了,张口咬住藕片嚼了嚼,还把酒儿的手指头含在口中,吮|吸一番。

指尖麻麻酥酥的,酒儿一下脸红了,赶紧缩手,娇嗔一句:“吃人家的手作甚?讨厌!”

“我喜欢吃你……”南宫霖把蜜藕咽下,逮住酒儿的手指一个个亲吻过去,舌尖轻舔,薄唇含吮,惹得她耳根子一阵痒,身子都抖了一下。

酒儿缩缩脖子,作势想逃:“不要弄了,好痒呐……”

南宫霖一臂揽住她的腰,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凑上去亲了亲她的樱唇,挑逗道:“你也可以吃我的,浑身上下,想吃哪儿吃哪儿。”说着他把自己的食指伸进了酒儿檀口。

酒儿把头一偏,伸手搡他一把:“大白天的,羞死了!”

南宫霖顺势舔了舔酒儿耳珠,软软央求:“你前日说疼不愿来,昨日说累要休息,我都答应了你的。今天总该让我如愿一回罢,好酒儿,好娘子……”

说着他动了动身子,酒儿顿时察觉到一团火热顶着自己。

她垂下眼睑,含羞带怯地小声说道:“答应你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要……”

“等到晚上”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南宫霖便已经有所行动,搂住人转身把她推倒在藤床之上,急吼吼地去掀裙子。

酒儿还没反应过来裙子便被撩至腿根,大腿上凉飕飕的,她赶紧按住南宫霖的手,制止道:“现在不行!”

这人属猴的么?急成这样!

“别耍赖,你刚才都答应了!”

南宫霖才不管,抽手扯住酒儿衣襟就往下一拽,雪白酥|胸跃然眼前,莹润甚是吸引眼球,他看见就挪不开目光了,赶紧低头吻了上去。

酒儿推推他的头:“你快起来啦,这是在院子里呢!”

“院子就院子呗,反正没人看得见!”

“可是隔壁会听见的……”

南宫霖用牙齿轻轻咬了咬桃尖,抬眸笑看羞赧慌乱的酒儿,开口道:“那你别像前日似的叫得那么大声,小声点就没事了。”

你、你、你……

公子这个无耻的流氓!

求欢是男人的本能,明明前两天还是个一无所知的愣头小伙,今日南宫霖却已经轻车熟路,亲吻抚慰一样不少,做足了前|戏,然后伸手往桃源入口一探,满指桃津滑腻。

酒儿几乎赤|裸着躺在他身下,裙衫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半遮半露间更显诱人。她因为紧张而急促地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眸色迷离娇羞。

南宫霖把手指上的晶莹展示给酒儿,有些得意:“你明明也想我了,看。”

酒儿被他一说,臊得都快烧起来了,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南宫霖知晓她恼了,赶紧俯身一吻,边亲边说:“我想你更多一些,你看它都这样了……”

说着,他缓缓挺|身而入,把坚硬灼热埋进温软的桃源之中。

正当两人刚刚开始在葡萄架下亲热的时候,宅院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接着木门咚咚。

有人来了。

“请问易姑娘在家吗?有没有人?”

外面的人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话。酒儿受惊不小,抓起衣服遮住自己,作势就要推开南宫霖。

南宫霖才入桃源,食髓知味,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仗着身体优势把人圈进怀下,双膝分开跪在藤床上,然后抬起酒儿一只腿,欲望紧紧抵住契合之处,双臂则撑在酒儿头侧,避免身躯压到她。

“呃……”

酒儿逃脱不能,反被攻占到底,忍不住溢出娇|吟。

这时又听门外之人说话了:“咦?好像有人。”说着他又敲了门板几下,手掌加了些力,震得门檐上的灰都掉了下来。

酒儿听这声音似曾相识,可又不像村邻,更加慌乱起来,遂抬起一双无辜杏眼看着南宫霖,目光祈求。

南宫霖勾唇一笑,伸手摘下藤上一颗葡萄,放进自己嘴里,随即俯身下去喂给酒儿。

薄皮绽裂,略带酸味的汁水沿着唇角滑落。南宫霖沿着一滴葡萄汁的痕迹,舌尖滑过酒儿下颔、脖颈、锁骨,最后在她肩头轻轻啃了一口。

酒儿身子不自觉拱起,仿佛在起邀请,她嘴里含着葡萄没有说话,水眸泛起氤氲,娇中带媚,还有几分青涩,我见犹怜。

南宫霖见状热血沸腾,大力抽|送起来。酒儿不住侧望向门口,不敢说话,只得用手抓住他的臂膀,愈用力。

“没有人么?”

门外之人还没有走,见半晌无主人应声,方才说话的男子又道:“要不我进去看看?”

听他的意思,好似是在询问随行的另一人。

酒儿一听大惊,赶紧冲着南宫霖摇摇头,努嘴示意他看门口。南宫霖不急不慌,笑着冲酒儿比口型:别怕,有我呢。

门外另一男子开腔,声线低沉:“嗯……罢了,可能是有事出去了,我们晚些时候再来。”

终于等到访客离开,酒儿憋了半天总算可以说话了,张嘴就骂南宫霖:“坏死了!”顺便还拧了他胳膊一下。

南宫霖衔住她唇瓣狠狠吸了一番,眉眼带笑:“男不坏女不爱,这下你可以放开嗓子叫了,好酒儿……”

杏花含露春团雪,绿藤倚竹蝉鬓轻。声声娇啼,风流云雨。

话说方才的不之客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清秀,一人肃然。那名沉敛男子在走出一截之后,下意识回头看向易家老宅,墙角处伸出的碧绿葡萄藤,落进鹰眸之中。

他嘴角一挑。终于,回来了。

第六十章浣衣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