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的哭声。孙小好长长地舒口气，“谢天谢地。”一个护士打开门走出来对孙小好说：“母子平安。”“是男是女？”孙小好忙不迭问。“女孩。”护士进去来。孙小好刚刚高兴了几秒钟，听到是个女孩，孙小好还是有些失望。
王二孩搬个凳子，让小刘坐下。对小刘说：“这是我大哥，不是外人。”小刘甜甜地地叫了声“大哥。”孙小好感觉小刘果真温顺甜美，虽是初春，乍暖还寒，而小刘却已脱去棉衣，穿了件黑色羊毛绒外套，里面是件紫红色的羊毛衫，脖子上围着轻柔洁白的围巾，浓密的长扎起来挽在脑后，白净的脸蛋让她像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孙小好不得不暗自佩服王二孩的眼光和手段。
“我马上挂完了，你先回吧。”张晓梅露出不舍。
“看会电视吧。”杨二江扭开电视机，把音量放到很小，把遥控器放到高明的手里。“我得上班了。”杨二江说完走了。
雪后的道路又湿又滑，孙小好唯恐陈红娟滑倒了，在众人的注视下，陈红梅挺着肚子，挎着孙小好的一只胳膊一直走到了商店的大门院里。
今天是陈红娟最幸福的一天，陈红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今天大哥一家不来了，咱们不等了，快到放点去吧。”陈红娟二哥走进来，催促道。
娘俩着个谈论着，陈二狗进来对他妈妈说：“妈，过会都来了，坐不下，小好又是初次到咱家来，不如到饭店算了。”陈红娟母亲思忖了一下，对儿子说：“也好，你看着办吧。”陈二狗如释重负。陈红娟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500元钱，递给哥哥陈二狗。“这顿饭我们请了。”“不行。”陈红娟的母亲说：“今天是我请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怎么能让你掏钱呢。”说着，从桌子上拿了把钥匙，到了里间屋子，打开一只大木箱，拿出500元钱，递给儿子。高兴地说：“快去订饭。”“妈，在自家吃就算了，何必这么浪费呢？”“我高兴。”陈红娟母亲笑呵呵地说：“你们都成家立业了，看到一大家人聚在一块，我怎能不高兴。可惜，你爹死的早，他没有看到这一切。”“我爸都去世近20年了吧。”“是的。”“我一个女人，把你们拉扯大不容易，你们现在都有了好归宿，老头子，我对得起你们陈家了。”陈红娟母亲叹口气，她抓了一把花生放在女儿跟前。“你查过是什么孩子吗？”“没有。”“孙小好怎么说？”陈红娟的母亲关心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她希望女儿生个男孩子，只是没说口。“孙小好五世单传，他自然喜欢生个儿子。”“是呀，是呀。”陈红娟母亲有些干瘪的嘴连声说：“是呀、是呀。”“你也希望我生个男孩？”陈红娟疑惑地问母亲。“那当然了，你的两个哥哥都是女孩。陈家要绝后了。“妈，都什么朝代了，你还重男轻女？”“你不了解。”母亲淡淡地说。
孙小好用高压锅熬好了米稀饭，又给陈红娟煎了两只荷包蛋。放到陈红娟的面前，让陈红娟吃，自己煎了一碗昨天吃剩的饺子，盛了两碗稀饭，和陈红娟一起吃早餐。陈红娟说：“今天咱们去我家吧，我妈昨晚打电话让咱们过去趟。”孙小好听了，高兴地答应道：“好，我正好今天没有事。
这边张晓梅却难以安眠。她正值年轻力壮，夜长多，天马行空。
医生上班了。主治医师先到询问了值班护士高明的情况，又到了重症监护室检查了高明的情况。
张晓梅骑着自行车到红旗煤矿洗澡。
高明还没看完两集电视剧，张晓梅已经回来了。
“今晚我就在你这睡了。”张晓梅关了电视，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紧身内衣，上了床。拉过高明盖得被子盖在身上。
张晓梅刚躺下，高明伸出双臂，从后面紧紧地搂住。那么坚定、那么有力。这种感觉仿佛已经是遥远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