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娟母亲家中狭小,孙小好坐了一会,感觉闷气,就到街上去转悠。陈红娟坐在母亲的对面,帮助母亲择菜。母亲看着腹部已经隆起的陈红娟,问陈红娟:“红娟,小好对你怎么样?”“很好呀!”陈红娟幸福地说。“那娘就放心了,等你生了孩子,家庭才能真正地安稳呀。”“我知道,娘,你别担心,小好对我确实不错,很体贴,很关心的。”“以前,妈阻止你,是害怕你吃亏,名声不好,如果他再对你不好,那就吃大亏了。”“妈。你放心,他对我很好。”“这下妈就放心了。”

昨天陈红娟还没打算回娘家,今天早晨才提出要回娘家,孙小好嫌麻烦,来的时候没有给丈母娘买礼物。夫妻俩找到了一家市,市里人头攒动。二人进了市,买了两瓶酒,两袋陕西大红枣和几盒孩子们吃的东西和小孩自穿的衣物,孙小好一人提着东西,陈红娟跟在后面,来到了陈红娟的家里。

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后,步行到红旗煤矿的职工澡堂泡了个热水澡,回到家中,陈红娟仍在香甜地睡着。不一会,外面传来鸣放鞭炮的声音,把陈红娟吵醒了。“老公,回来了。”她幸福地、甜腻的喊道。“对不起,我来早,吵醒你了。”“不,不是你吵醒的,是鞭炮声,夜里睡得好吗?”陈红娟问。“好着呢。你呢?”孙小好欺骗了陈红娟,关心地反问道。“你不在家,我睡的不踏实。”陈红娟撒娇地说。”那我今后不值夜班了,即使值夜班,我也偷偷地跑回家,或者你跟我到商店睡去。”孙小好微笑着说。“那人家还不笑话死。”陈红娟说着就要穿衣起床。孙小好赶忙走过去,轻轻地按住她,对她说:“你再躺一会,我去做饭,做好饭,你再起。”“好,你先做,我过两分钟再起。”陈红娟幸福地看着孙小好进入了厨房。

他再也睡不着觉了,走出屋子。外面空气干冷,空气中仿佛还弥散着淡淡的火药的气味。他拿着手电筒在商店的院子中四处转转,没有现什么一样。他猛然想起来,他晚上和高明一起喝酒,喝醉了。不知道高明怎么样了。

她小便完,回来看时,孙小好的炉子上的水冒着热气。“她担心水熬干了,把水壶烧坏了,她轻轻地推开门,拿起水壶盖,看还有半壶水,她又提起水壶,看看炉子的碳烧得怎样,一看快要烧尽了,她把水壶放在地上,谁知这时孙小好喊了一声“渴,渴。”张晓梅一惊,难道他醒了,看看他仍双眼紧闭。张晓梅赶紧换了煤球,放上水壶,就要走。只听孙小好叫道:“红娟,你怎么来了,太冷了,来,快来睡觉。

“我正想问你,这个花该怎么织?”“哎呦,我的妹妹,一件毛衣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只好?”张晓梅露出鄙夷的神色。“哪里,我又织了一件,你看蓝色的毛线。”“你想的这么周到,一会儿女孩的,一会儿男孩的。”孙小好温柔地看了陈红娟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

张德贵拿起火机准备点烟,宣传科长慌忙站起来,夺过张德贵手中的火机,打着火,故作镇静,而实际心里战战兢兢,手微微哆嗦,给张德贵点着烟。张德贵满足地、悠闲地吸了两口,吐出一道美丽的烟圈,在宣传科长看来,简直优雅极了。他弹弹烟灰,口气温和地对不知所措的宣传科长说:“你讲得不错,要求清晰,布置得当。”宣传科长一听自己受到了党委书记的赞赏,慌忙谦虚地说:“还是张书记领导的好。”看到宣传科长唯唯诺诺的样子,张德贵尝到了权势的滋味。他顿了顿,对宣传科长说:“宣传科人员的年龄偏大了,要多培养一些年轻人。这样才有活力吗?”“张书记指示的及时、到位,我们回去就研究。”“我看今天来开会的那个女孩子不错,要好好培养。”宣传科长一听,惊呆了,难道她是书记的亲戚,怎么这样关照她?宣传科长的疑虑被张德贵看的清清楚楚。“你放心,那个女孩我第一次见到,由此我联想到我们应该培养一批年轻人,宣传科等机关要注意形象吗。”宣传科长稍稍舒口气,慌忙对张德贵说:“这是洗煤厂才分来的大专生,喜欢看书,写点东西,被洗煤厂推荐做了单位的宣传员,姓杜,二十二三岁。”“嗷,知道了。”

打完牌的高明,脾气好多了,他躺在床上不一会便沉沉地睡去。

陈小好掀开毯子,吻陈红娟隆起的肚皮:“我的儿,老爸亲你呢。”陈红娟感到好笑。“小好,还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你就口口声声儿子。”

他们趴在重症监护室的窗玻璃前,睁大眼睛探视,却仍然无法看清高明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