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这“睦邻友好”之时,隔壁黄突然牵着她家小黄进来鸟,“保常,你现在有没有空———”

“恩,我叫旗滟,”

他才挑剔,说那个坏,这个拐,其实,他自己最要不得!

保常这点眼力劲儿还真是有滴,她不理他,这货色一点都不干,照样滋滋润润地跟在她后头。保常拐角去了杂物间,本来想再休息一下的,可是有这么个不怕丑地跟着,她到怕丑起来,怎么睡撒!所以,干脆,趁这个时间把那几把不好用的拖把重新扎扎。

是滴,保常蛮喜欢喝甜水,特别是可口可乐。曾经,保常每天不喝一瓶,就浑身不自在,这是不是有病?后来,她看报纸说,可乐喝多了是有点上瘾,而且,男滴更不能多喝可乐,好像里面有东西专门杀他们的小蝌蚪。保常想,我是个女滴,喝多了没什么吧,就是扛不住这价钱,三块钱一瓶无所谓,要每天喝一瓶,那就有点吓人鸟咧。所以,保常忍忍忍,戒了。

这有点不按剧本来咧,保常想按兵不动,可是,一只清醒的禽兽压在自己身上着实别扭,保常想比他还不要脸,可是,做不到。

矫情货怎么红的———红的象虾子?

光溜溜的矫情货可能是因为淋了雨的,全身冰凉,这一贴上保大姐,就像找着个暖炉子了,全身贴着她那真是一丝缝儿都没有,使劲儿汲取她的体温。他的胳膊已经不是“放在”肥肚子上了,那是“掐”!直往他这边“掐”!竟然,他还敢把头稍抬起来些,脸非要贴在保常同志中部的第二层游泳圈上!

矫情货不怕猥琐,继续脱,身上就一条小裤裤,还颇为不耐烦地“你快点给我拿条毛巾来撒,我身上都是雨水,黏不拉几地烦死人,”

“好迪真好,————鲜果粒咧,————洗洗更健康,”几热闹哦,保常再次回身看了眼她的床,很好,没有异样,这才跑去开了门,“哪个撒,这晚———”

把家里一切搞顺,保常去挣那份辛苦娘了。从后面背楼梯上去,他们清洁工的更衣室在三楼,行至二楼时,保常在那垃圾桶里看见一束包扎地非常“昂贵”的花,说实在话,现在花那么贵,大半部分钱都糟蹋在包装纸上了,真正有名贵的花只是也绝值不了那个价。

搞进去一盘子大白菜圆子,保常在杂物间抓紧时间眯了个小觉,还梦见了崔莺莺依依呀呀的哭声,那个小勾人,————保常喜欢听戏,昆曲尤爱,越拉长调,她那垮垮的身躯一起那种细细的皮疙瘩————爽快!可惜,好梦不长,被人摇醒。晚间七点高峰来临,她要去洗厕所了。

矫情货一边开车一边琢磨,明天再来还是后天?恩,来的时候一定记得买点东西再黄,而且要当着她的面去看————矫情货是想太得意鸟,没发现他出巷子,这边进巷子的一部车,要不,还明天后天?你要矫情货就在保大姐屋里门口打地铺他都愿意!

这边车里,憧落还在张望,在酒店拐弯抹角才找到肥猪的住址,也不晓得是不是这里?

咳,梦乡里的保大姐还在呼呼打着幸福的小鼾,殊不知,这边一个禽兽才撤,那边一个禽兽就补上,保大姐“大刀阔斧斩禽兽”的征途任重而道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