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息化力散,自然就会有解药。

微光中,黑影显出身形,正是自上次兽chao后再没有出现的狂斧。他们似乎记得当时情况紧急,这个血匪营的大汉被围困在兽群中,还以为已经被猛兽吃了,却不想今夜竟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再笨的太监丫鬟,此刻也知道这个狂斧想要干什么,张着的最却发不出半点儿声音,一时间个个心急如焚。

“馒头,你给我过来!”小公主语气凶巴巴的,脸上笑得却很灿烂,黎山河从来没有见过的灿烂,让他心里很是不安,比之面对兽chao时有过之无不及。

秦王苦苦的看着这个黑衣人,却不敢露出半点不敬,沉思片刻后,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或许是腾蛮子那边的人,又或许是轩辕烈那边的人?”

只是,一道突如其来的杀气却让狂斧失去了继续观赏困兽斗大戏的大好心情,而是一脸yin沉的看着远方寂静夜空中陡然出现的一抹光彩,一抹让狂斧心悸的光彩。

狂斧如临大敌惊恐万分地看着压过来的黑幕,正是血匪营口口相传的兽chao,狂斧声音yin沉得可怕,像是老鼠见了猫般恐惧,未了又拉高声音惊恐地狂吼,“快!保护公主,是兽chao!”

轩辕卓凝经黎山河一提点,似乎也想起了那张笑脸,那张确实很好看的脸,至少比皇城那些年轻公子少爷的脸好看的多,不过一想到那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充满肌肉疙瘩的身材,又让她恶俗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就是那看起来怪吓人的肌肉看着有点儿瘆人。”

似乎在黎山河的提醒下,骑驴老头才回过神来,嘴角有些哆嗦的问:“你……你说的是我?”

骑驴老头捋着胡子摇摇头,黎山河不高兴的说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我可是亲眼看着那些铁匠这么打制刀剑的。”

“属下无能。”狂斧老老实实的应道,他不敢对这位血煞大人有所隐瞒,可以说整个一营的人在这位大人面前,都不可能存在一点儿。

“南秦那些狗ri的。”狂斧咬牙骂了一句,然后极快跳出战圈,巨斧一挥,大吼一声“撤”,便不顾手下是死是活,跑得比兔子还快,让一直ing惕的黎山河满脸茫然。

黎山河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心想这入府境的高手打架就是不同,像是放烟花,十分好看。不过,黎山河也没心情继续欣赏烟花,因为狂斧正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内闷得慌的轩辕卓凝也跑了出来,坐在黎山河旁边,小脚丫玄在车轩上摇晃着,看着黎山河手中的血神矛,似乎突然想到那天依依讲的故事,问道:“馒头,听依依说,你很猛?”小妮子沿用依依的话,也不知道依依是在哪里听到猛这个词儿,不过这个字儿好像比厉害更能体现出黎山河的厉害。

轩辕烈见着腾王,拉着轩辕卓凝大步走上去,“怎么能劳驾腾王亲自前来,侄子可承受不起啊。”按照辈分来算,轩辕烈也算是腾蛮的子侄辈,轩辕烈虽然贵为皇子,但是这腾王在父皇那里,可是个红人,自是不敢怠慢。

老头儿挥挥手,依旧乐呵呵的说道:“我一糟老头子如何称得上先生,那可是九天藏院的特有称呼,叫我老头子就行。”

两名血卫抱着被一鞭打肿的手,无辜地望着秦王。此时秦王的脸sè有些难堪,虽然知道这小公主一向喜欢护犊,却没想这么厉害,关键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哪想小公主摆出一副主子今天护定你的表情,完全不把那些肃杀的杀手当作一回事儿,竟说道:“不行,你馒头既然是本公主的人,本公主自然要护你周全。”

“老人家,您这可就看不起小子了,能在这荒山野岭遇上,就说明有缘,您要是喜欢,小子再去弄只野兔,那玩意儿可比山鸡好吃多了。”黎山河如是说道。

脑中灵光一动,看准侧面一处人马最为稀薄的地方,只有一个五人小队。黎山河迅疾如雷电般冲了过去,盯准一个领头模样的探子,手中短剑嗖的便刺了出去。

片刻之后,援军大队终于赶到,不过看着惨不忍睹的尸体,众人心中均是一阵冷寒,即使在战场上,也没见过这么惨烈的场面,尤其是那些根本不知道是谁的碎肉块,散落在地上,显得异常夺目。

那巨汉似乎感觉到黎山河对他是没有什么办法了,顿时狂笑起来,手中的铁锤更是增添了几分力气,度越显加快。

毛骨悚然的血卫赶紧伸手去拔剑,可是那短剑似乎在肚子里生了根似地,轻轻一碰,伤口处就传来剧痛。

良久,‘血九’终于想起那道熟悉得让他爱恨有加的声音,一想到自己新接未愈的手臂和价值不菲的血神矛,怨毒与兴奋让‘血九’惨白的脸变得扭曲起来,他堂堂秦王府少爷,竟然被这无名小辈逼得如此地步,最后更是狼狈逃回皇城避难,这裸的侮辱还不如杀了他。

“一架马车,那马车里坐的就应该秦仁剑!”说着,黎山河伸手数了起来,就好像是数着自己身上有多少个铜板儿,“一个,两个……七个,七个红衣人,看起来很凶的样子,要不这七个红衣人交给你,我对付马车里的秦仁剑。”

“让蛇头给我盯着腾王府的那些虎卫,一有动向马上通知我!”秦政这才感觉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脸sè白的秦仁剑躺在床上,神情麻木的看着光秃秃的左肩,满脑子都是那晚的恐怖情形,加上整天yin雨绵绵,断臂处隐隐作痛。秦仁剑脸上猛的抽搐一番,“噌”地跳起来,抓着一旁还未收拾的药具,啪啪地就扔了出去,大骂道,“黎山河,你他妈的个混蛋,不杀了你,老子我誓不为人!”

见滕蛮这么一说,黎山河倒是不知道怎么应话了,只能看着众人傻笑。

弱不禁风的耄耋老头眼中闪着ing光,应声道:“会不会是夏侯王那边做的?”

秦仁剑看见来人,从恐慌中醒了过来,大叫:“师父,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依依,刚刚火龙前面是不是已经有舞狮队过去?”每一年的灯会都会有舞龙舞狮,舞龙虽然有很多条,而且是不同的龙,但是舞狮队只有一队,先前似乎过去了一队,而且这队舞狮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

“啊?”黎山河看着密密麻麻的沙袋,光就这样,要想不碰到沙袋去刺中竹叶估计都有难度,这要是沙袋晃动起来,怎么刺中竹叶啊。

“属下定xing命相护!”见腾王将血神矛还给自己,也同意自己担任腾依依的贴身护卫,心中大喜。

“嘻嘻,反正我不管,父亲同意我的,你要给我选一个厉害的,要不然——哼哼——”小公主摆出威胁的姿态,那上扬的嘴角,几乎让整个腾王府的将士都头痛不已。

“受死!”黎山河一步跨前,劲力爆的拳头骤然再度提升,全身的狂暴能量集中在拳头上,拳头过处,空气中出噼里啪啦的爆破音。

“我先用石壁控制身上的力量,拥有强大的力量,应该能通过参军的测试。”黎山河暗忖。南秦的最大势力是腾王府,腾王府的府主腾蛮手握十万雄兵,比秦王府强大的多。而且,腾王府和秦王府向来不合,甚至可以说是南秦内部的敌对势力,要是自己能入得腾王府,那就根本不用怕秦王府的秦仁剑。

据说这修炼之法到后面可以神魂出窍,杀人于千里之外,更甚者可以修炼出神通,威力无穷。只不过黎山河并没有看到过,他最多也就是看到过入府境战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