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沉默,但终究抬头,平静地和江菲仿佛闪烁火焰的双眸对视,答道:“我并没有打算找替代品,但我的确想着,试着交往下去,也许,我能找回当初和Fay相处时的感觉。”

“死得很惨。浑身是血死在我手腕里。”林茗居然还能笑,低了眼睫盖住漆黑亮的眼睛,“两年多过去了,我试着交过两次异性朋友,结果现我心目中的妻子,还是她那个样子的。我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越看不懂的人,越像心头一道散着幻梦光晕的七彩霓虹,让人放不下,丢不开。

更不敢想,曾在什么时候,她曾有过类似的揪心感觉。

“可能傍晚吹了风,好像有点感冒。”

水凝烟笑着说:“可能工作忙吧,把我一送到楼下,就开车走得飞快,我都没来得及说话呢!”

他该亲吻的人,也不该是她。

她竟不敢说!

似乎如她所愿,林茗每天接送她时,依然温文沉静,路上例行的聊天,不过是问问水妈妈的身体状况,再谈谈天气,谈谈工作。

周末过得很安静。

听出她话中的敷衍和客套,林茗的眼眸被车内的灯光染上了薄薄的一层金色光晕,便不见了原来的沉静,多了些晃动着的犹豫和不确定。

曾几何时,她也曾把瞬间的美好当作永恒,并深信不疑。

到闻致远去开会时,Tina甚至有空和法国男友煲起电话粥来,煲完了,又走到里面的办公室,掩上门打电话,隐隐的调侃笑声伴着几声亲密的“Liem”,昭示着她这次通话的对象是谁。

“啊……没什么事,我记错了,以为闻董上午有会议,急着为他预备资料。刚才看到原来是下午。”水凝烟说着,不禁疑惑,“Tina姐,你怎么知道我一早来了?”

这样对比着,水凝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忘了刚才的尴尬,说道:“我只要一个就成。这个绒毛的还给你吧!”

奇异地给迷惑了心志般,林茗伸出手,抚上那光洁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