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晨曦宫。”楚葵道。

算算年龄,她娘亲和商立棠的年岁似乎相差没多少,而景芫应该要比商立棠年龄大些……

很好,又开始疯了!

皇帝也有些讶然,看了眼宇泓瀚,颔道:“为何?”

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宇泓墨他是故意的,故意张扬着这样的『性』情,故意让自己有了这样的名声……在皇宫中长大的人,又是皇子,宇泓墨不可能不知道,名声对于将来立太子和继位,有多大的影响。但他仍然这样做……。那是不是意味着,从一开始,宇泓墨就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

裴元歌微微一笑,朝堂上的事情,泓墨比她要机敏得多,但是这种内院争斗,泓墨却未必能够有她这般细腻缜密的心思:“关系大了,只有温逸静进了德昭宫,我才有『操』作的空间……泓墨,你在德昭宫应该是有眼线的吧?能不能借我用一用?”

裴元歌话里的深意,令众人思之悚然。

“是小弟的错,既然如此,那就到临江仙去。还请齐偏卫和诸位大哥赏个面子!”万关晓陪笑道。

“放心,她什么都没看到,我们继续!”偏宇泓墨还就把这话当做真的,居然又把脸凑过来。

“裴元歌,你是聪明人,本宫就不再绕圈子。”柳贵妃开门见山地道,“如果皇上能够准许烨儿的赐婚,本宫自然也会把你当做儿媳看待。但现在,皇帝已经为你和宇泓墨赐婚,本宫不希望明天烨儿的亲事出现什么差错,所以才将你宣召到长春宫来,直到明晚烨儿的亲事落幕后,本宫会派人送你回去。”

她身着珍珠白滚红边的对襟上襦,下着同色齐腰襦裙,腰间系着一条大红色同心攒梅花络子,长长的流苏散落在珠白色的裙裾上,平添三分艳色,清雅中不失明艳。

因为相似的经历,所以皇帝对泓墨有着别其他皇子更多更深刻的感情。

而他身后的两人本是叶氏的死士,压根就没将裴元歌这个小姑娘放在心上,早就不耐烦闵长青蝎蝎螫螫的模样。不就是个十三岁的黄毛丫头吗?既然是皇帝的眼线,直接拿下带进宫中就是,何必这么麻烦?想着,已经暗中蓄势,准备将裴元歌拿下。

御史台本就和裴诸城是死仇,这时候当然不会坐视,也弹劾裴诸城种种事端,将十几年前的旧账全部拉了出来。

这种片刻间扭转局面的本事,的确不容小觑。

裴诸城凝视着她平静的眉眼。

在这一刻,她们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去欺负李纤柔?

“他的生母是王美人,那是个美貌出众,冠绝尘寰的女子,墨儿跟他生母长得很像,你看墨儿的容貌,就应该能猜想出他生母有多么艳绝尘寰。可惜,红颜薄命,王美人出身卑微,本就是宫中所诟病的,又如此得宠,自然引起了有些人的妒恨。不知道是谁下毒,毁掉了王美人的容貌,失去了美貌的她也因而失宠,她又没有家族力量支撑,在宫中零落卑微,被宫中人肆意践踏。就连墨儿这个皇子,也因此受了许多苦楚,算计和伤害,他那敏感的性子,和昏迷时不许别人接近的脾气,就是在那时候养成的。”

没有找到想要看到的人,裴元歌眸光有些黯淡,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看看到底都有什么人参加秋猎!”正说着,忽然目光一凝,眉宇微蹙,怎么他也在这里?

裴元歌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舒雪玉。

这个玉清,根本就是皇后的人!

裴元歌唇角微弯,这可不像赵婕妤的作风。不过赵婕妤当着太后的面向她服软,她也不好再咄咄逼人,遂淡淡笑道:“多谢婕妤娘娘厚爱,小女若有空闲,定然前去拜访。”

说话声中,屋内女子的叫骂声也隐隐传来。

裴元容结舌,随即怒气冲冲地道:“我哪里有对皇上不敬?你不要乱加罪名给我!”

皇帝眼眸中光芒更盛,越专注地凝视着裴元歌。

“小女再愚钝也明白,太后之所以是太后,是因为皇上您是皇上!”听到皇帝那样的吩咐,裴元歌就知道,皇帝这样做,是想要跟她说清楚了,便也道,“小女知道,贸然这样说话,皇上未必肯信,说不定还会以为小女是太后派来试探皇上的。但是,小女只能说,裴府书房得见天颜一事,小女不曾向任何人透露,这点皇上应该能半夜说鬼最新章节够从太后的神态言行中察觉到,而这件事,也足矣表明小女的立场!”

裴诸城才不信歌儿是这种人,何况,那篓鲜果本就是太后赏赐给歌儿的,自然是歌儿相送谁就送谁,又不是府内的惯例,偏容儿就是眼皮子浅,竟连几个果子都要争。不过当着客人的面不好教训女儿,便半哄半恼地道:“容儿别闹,那是太后赏给歌儿的果子,你若想吃,赶明父亲让人到南方给你带十几篓子回来,让你吃个够!”

裴元歌低声道:“小女知道,宣旨的公公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对小女说清楚了。皇上,小女是冤枉的!小女从来都不认得什么万关晓,素未谋面,又怎么可能会有私情?这定是有人存心污蔑,想要毁坏小女的名声。还请皇上为小女主持公道,否则,小女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了!”说着,声音慢慢带了哽咽,十分委屈。

皇后心中暗自腹诽,却不敢做声。

裴元歌问道:“是不是你们粗手粗脚的,弄痛了就殿下,所以才会惹他生气?”

这样普通的荷包,就算被人捡走,也不至于生出事端了。

原本她还以为宇泓哲对她有意才会如此急切,心头还在暗喜,没想到他这会儿突然翻脸不认人,心头已经是呆了,又被他踢下床来,不着寸缕地展现在众人面前,连白皙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斑痕都被人瞧个清楚,羞怒交加,胡乱地搜罗着地上的衣服想要遮掩,但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

因为是端午节,路两边的店铺里也多了些应节的物件,什么草根编的粽子,自家绣的五毒辟邪荷包,泥捏的屈原像,瓷做的龙舟摆件,还有各种各样玲珑小巧的玩意儿,都是冲着平日里没法上街,只能趁节日出来的小姐们的荷包来的,虽不贵重,却精致可爱,最受欢迎。

裴元歌忍不住笑了出来。

自从待选落选,又觉得对舒雪玉再献殷勤也是无用,她对舒雪玉也就没那么上心,再加上从昨晚到现在都在想绣图的事情,盘算着要如何利用这点,因此就疏忽了。这会儿听舒雪玉提起,也只能起身跪拜道:“母亲恕罪,女儿昨晚受了惊吓,到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疏忽了母亲,是女儿的错。”

第070章九殿下英雄救美

裴元华猜到其中必有蹊跷,就更像追问,却装作关切地道:“四妹妹别闹,若是有人欺负四妹妹,姐姐我再怎么也要给你讨回公道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难的宇泓墨,以及满面怒气的叶问卿,再想到之前的情形,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如果裴元歌得罪了叶问卿,那可就有意思了‘…‘…

“我的应对办法就是,”裴元歌顿了顿,笑道,“青黛,你去骂司音一顿!”

沉香殿内,檀香袅袅。

这样看来,这位温夫人对父亲的性格有所了解,只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相助自己?

第018章争风吃醋,叶问筠无理挑衅

可是,她从不曾因此自矜,当初万关晓在京城供职,她在江南打理家务,孝顺公婆,为了体贴他,甚至忍着心痛为他纳了三房妾室,送去京城服侍他。

从这男人的话听来,女人能够给他一两银子,显然不是贫穷之辈,而且从这女人刚才的言辞听来,似乎也识得字,还能说出成语,只怕不是普通人。她这样苦心设计,将春上居二掌柜的马车挡在路上,又闹得人尽皆知,显然另有深意。不知道这中间又有什么内情?

眼见事情败露,女子并不显得尴尬,反而眼神恶毒地盯着春上居二掌柜的马车,神色凄厉狰狞。

“我认出你了!”突然间,站在灰衣奴仆后面的一个小厮喊出声来,“我想起来了,你叫冯香华,前些天你曾经到我家老爷的府上来闹过事!今儿你又故意来陷害我家老爷,你到底想干嘛?”

谁也没有想到,这女子和春上居二掌柜居然相视,众人顿时越好奇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06章

听到“冯香华”这个名字,马车内传来一声响动,随即绸帘掀起,露出了一张中年人的脸,面白微须,容貌端正,看起来倒是很温和。他看了看冯香华,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这位夫人,听说你三天前就曾经到我的府邸闹事,却被家丁驱逐走了,今日又故意设计陷害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你?”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和他的容貌很相符。

冯香华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道:“魏双成,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害死我相公,让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我就算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魏双成有些莫名其妙:“这位夫人,请问你丈夫尊姓大名?”

“你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冯香华眼神中射出了无限的怨毒,道,“你如今那栋宅子的地皮是从哪里来的?”

魏双成皱起眉头:“那栋宅子是我从一名商人手中买的。”

“你还在扯谎!”冯香华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忽然间悲从中来,哭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也好叫大家来评评理!”

说着,将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这少妇名叫冯香华,靖州人士,嫁给当地一位富商为妻,婚后生有一子,夫妻感情也算不错。只是她丈夫常年经商,四处奔波,尤其常常在京城经商,但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写信保平安。前不久,丈夫写信回来,说在京城某地买了栋宅子,准备在这里定下来经商,不再四处奔波,然后将家人接到京城。

看到信的冯香华欢欢喜喜地准备着,等待着一家团圆的日子。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冯香华的公婆突然染病,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亡故了。冯香华急忙给丈夫写信,让他回来奔丧,谁知道这次却怎么都没有回信。冯香华担心,办完公婆的丧事后,便带着幼子前来京城寻夫。谁知道,到了京城却现丈夫没了踪影,而丈夫曾经在信里提过的宅子,却变成了魏双成的,而魏双成搬进宅子的时间,跟她丈夫失踪的时间恰好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