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形?

瞬间,两人的位置倒换过来,我无措地倒抽一口凉气:“你……”下意识地就想挣扎,但他压在我身上的力道却让我无法动弹半分。

冬天的夜晚让人感觉慵懒,我躺在软榻上,懒洋洋地翻着书,百无聊赖。这时我突奇想,想去看看月光下的雪,于是起身披上长袍,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如果说刚才我激他是出于女人的直觉,那么我现在的恐惧就是出于人的本能。

刘文静看了我一眼,才看向李世民:“依文静看,二公子就是当世奇才。”

李世民转头看了看我,笑着说:“无妨,文静大可坐下慢慢说话。”

“呃……是么?”他的唇看似无意地轻轻碰了下我的耳垂,酥痒的感觉随之而来,一股热气由颈际升起,我的脸不争气地热了,“好了,今天就到……”

“字画关乎技法,但更重要的却是人的性情。技法再好,气息不稳,终是流俗。”我将手撑在桌案上,侧头看着他,“好比一个有心魔的酒肉和尚,他参禅,是为了内心的宁静。而有七情六欲的世间男女,写一笔好字、画一幅美图,同样是为了素心、静心,是为了将心中所思所想诉诸笔端,化作墨迹留于世间。”

“哦,诅咒是么?”李世民听了也不恼,仍是笑着说道,“诅咒也分很多种,有些女人就特别喜欢下一些能抓住男人心的诅咒……”

屋内散着淡淡的檀木香气,房中的摆设很简单,中间摆着张大床,西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北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字,临窗摆着一张紫檀木的大书案,案上几张宣纸用一块碧绿的镇纸压着。

“我娘死得早,我爹又不喜欢我,他公事忙,一年到头不见人影。别人家的小孩都说我是怪物,没有人愿意陪我玩。”李元霸很丧气地说道,“三姐虽然对我好,但她很早就嫁人了。三个哥哥中就只有二哥对我好,总是从外面带好吃的、好玩的给我,但是他现在也很忙,很久才来看我一次……”

我灵机一动,暂时松开右手,身子一动,做势想向前跃去,那人果然使足力气拉住我的右手,使我抽不出手来。

“唔……”李世民稍稍思索了一下,转头对柴绍说,“我立刻动身到监牢去探望文静,你就在外先打点一下,等我见过文静,看他有何计策,我们再做打算。”

“哦……是爹把他抓起来了。”李世民听后反而平静了下来,脸上依然是淡漠如水的表情。

李世民倒没笑出声来,只是唇角微微往上弯。

我这算什么呀?小命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却又起了色心,明知道不应该,心却还是急急地跳个不停。

我一惊,糟糕,我竟然把心里所想的都给说出来了。

“呃……”我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气喷来,脸立刻就像火烧一样烫了起来,大脑忽然变成了一堆糨糊,再也不能思考了,握成拳的手慢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