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明弟是否愿意做我的知画人?”王伯当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多谢伯当兄了。”秦琼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细细说道,“那犯方脸,额头较窄,眉毛较稀,鹰钩鼻,蓄着下垂的浓黑上髭和弯曲的短须……”

“小弟风明,见过各位兄长。”我抱拳一一施礼。

这个秦琼,看着冷若冰霜,却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知道你从小娇生惯养,一定不习惯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秦琼的嘴角一弯,似乎有些嘲意,“但是秦某是个粗人,一向都是光着膀子睡觉的。我可要先睡了,麻烦你吹熄桌上的烛火。”

他的眼睛很黑,黑得看不见底。我被他看得后背都有些冒汗了,只好低下头默默地吃着东西,心里想着:这位大哥,要赶要留,你好歹说句话,不要吹胡子瞪眼睛地吓我呀。

“不要小子、小子地叫,我有名字的,我叫风明。”我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开始向桌上的饭菜起进攻。

我已经忘记了惊慌,也忘记了尖叫,甚至忘记了自己仍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

灰衣人似乎觉得这情形很好笑,他唇边甚至有了一丝笑意:“就算你杀了他,又与我何干?”说着,他又向前跨了一步。

只见十几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从前面的小山包后转出来,正朝我这个方向狂奔过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兵器。

只有九个人,那为什么这画叫十杰?画里肯定少了一个人,少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我的剑法,连贯均匀、圆活自然、协调完整、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

我飘身退后,举剑向天,剑尖在空中缓缓画出九个半圆,硬是将他的剑势消解掉大半。

秦琼一个转身,脚走弧线,转眼绕到我的右侧,挥剑横扫,含气而攻,剑势凌厉无比。

我举剑一一挡了回去,表面上看,我如四两拨千斤般轻松,其实我早已是强弩之末,身体疲惫不堪,却又不甘心就此认输,所以一直苦苦支撑着。

秦琼乘胜追击,接连又刺出九剑,这九剑似缓实快,欲躲无从。

我只能举剑一退再退,“当”的一声,右手一麻,长剑脱手而去,我一时扎桩不住,被震退一丈多远,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在地上。

“明弟!你没事吧?!”秦琼大惊,快步跑了上来,将我扶起,“我以为你还能再撑上十来招的,不料却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