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怪玛丽公主,毕竟人家的母亲是正牌王后,况且她说的又没错,她此时怪的只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亨利八世。

“陛下在找你,你应该马上过去。”查尔斯·布兰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而另外的一个焦点则非安心莫属了。

萨福克公爵的声音不大,还是被安心抓到了几个关键词——沃尔西、教皇、特使,安心本能地警觉了起来,这件事一定和安·博林有关。

两个男人在前面似乎是在商量着什么,安心也想借这个机会多讨好一下公主。

问题是,在自己生病的这段时间里怎么能瞒过其他人,最主要的还是那个每天三餐都需要她陪伴的亨利八世,她现他现在越来越粘她了。

“没错,就是甜菜,公爵大人,您怎么了?”安心看到查尔斯·布兰登的脸突然红了,充满关切地问道。

“珊妮,试试看。”安心大声而兴奋地叫道。

从那以后,安心不再排斥喝牛奶,而珊妮也很乖地将牛奶端来的同时再带来一把甜菜根,但是往往甜菜汤热了之后牛奶就凉了,要是再加热牛奶的话,甜菜汤又凉了。

“好吧,好吧,我投降,你准备什么时候迎娶我妹妹——那个为了你已经不理我这个哥哥的骄傲的公主?”亨利八世将目光转向别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说道。

“我可是正在吃早餐,你的婚事就不能等等吗?”亨利八世抱怨道,但是看萨福克公爵那一定要说出来的迫切样子,“好吧,你说吧。”

安心有一个强烈的直觉,在坠马那天,萨福克公爵坚持亨利八世无事而因为立储问题和沃尔西主教争辩的时候,国王就已经原谅了他,或者他在和他比武之前就已经原谅了他,难道比武本身不是国王递出的橄榄枝吗?

没有一个人再提女巫事件,就像这从来都没有生过,也没有人再急着要求国王立王储……

就当我没问,安心继续揪头,在欧洲这么冷的地方怎么可能生长出甘蔗?那么除了甘蔗……

而她,运气不错。

“那么,陛下,对于安·博林女士……”沃尔西怎么能让安心这么轻易地过关?

“陛下,您还没有指定王储的人选。”沃尔西主教看了一眼玛丽公主和王后凯瑟琳走到床边恭恭敬敬地说。

也难怪有人会这么说,连专业的医生都不能让国王醒来,她就那么按了按就实现了,确实值得怀疑。

国王躺在床上,仍旧没有醒,丝绸的帏帐外面,凯瑟琳王后和女儿玛丽公主带着一众女官跪在地上,全部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各个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显然他们是在祈祷。

安心第一反应就是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紧接着又点了点头,别说凯瑟琳王后看得一头雾水,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样。

那么仅有的一项娱乐便是继续参观伦敦塔了,好在上一辈子她只是参观了一小部分,花两辈子去一个景点观光,这事还真是说不出的诡异,幸运的是,这辈子免票。

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又像一阵狂风骤雨,他具有摧毁一切的力量,却又对一个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名字——只是名字耿耿于怀。

撒谎也需要动脑筋啊,你不能让她在脑细胞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时候就编出个36o度圆圆的谎话吧!

下面的路,安心觉得平坦了很多,也学着珊妮的样子,在车里睡了个好觉。

“你先放开我再说。”安心也没好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