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查尔斯·布兰登双手抱胸,眯起了眼睛。

“小姐,你要做什么?”珊妮不解地问,安心没有理她。

珊妮终究拗不过安心,一肚子不满的离开去厨房,临走还被安心反复嘱咐,不要喂猪的那种。

“非常感谢陛下,我的仆人会为我准备好。”萨福克公爵微微躬了下身。

“看来陛下恢复的很不错,上帝保佑。”萨福克公爵对着亨利·都铎说道。

安心看到亨利·都铎愣了一下,不置可否。

其实,要想最对一件事很简单,那就是你每一步都不要做错,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开始补偿给安心的好运气。

“这里有没有甘蔗?”

千万不要以为安心精通医术,或者以为她真的有治疗亨利八世的办法,她之所以敢把自己的命赌上,原因只有一个,她的母亲得过脑震荡。

“安小姐,关于女巫这件事,我们还需要确切的证据。”查尔斯·布兰登说道,玛德烈公主诧异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袒护安·博林,安心却对他微微一笑。

医生们全都慌了手脚,大家乱纷纷地你一句“陛下”,我一句“陛下”,暂时将集中在安心身上的注意力转移了开来。

安心咬了咬牙,她只是从小就知道昏迷的人掐人中穴就能醒来,这是中国人的常识,就算是有中医理论支撑,她也说不出来啊,就算是她说出来,人家也不能相信啊,别说中医,西医这个时候还没成型呢。

安心听得瞠目结舌,是,欧洲人不管什么事都爱走程序,就是有火烧眉毛的事不让他们把程序走完都不行,可是现在是救人要紧还是走程序要紧啊。

安心又现了另一个女人的目光,那是凯瑟琳王后,她也看向她,却看不出里面的任何情绪。

因为骑士们以为了爱情进行决斗为荣,所以在决斗之前,一般都会把他所爱的那个女人的贴身的东西拴在武器上,他们相信伟大而神圣的爱情会帮助他们取得胜利,同时那也是一种炫耀,那么,这个年轻的女人是谁?

“啊,当然,马上。”珊妮忙下去安排。

房间里的“鹅毛雪”仍然在下,安心无力地伸手去捡落在头上、肩头、被子上的鹅毛,等手里再也装不下的时候又一口气吹走了它们,望着壁炉里越来越萎靡的火苗,墙上那昂贵的织有圣母玛利亚画像的挂毯也变得忧伤起来。

况且亨利·都铎从来不觉得那是女人的缺点,为什么他会觉得傲慢的女人很可爱呢?也许是他受够了那个贤惠到无趣的老王后,可是,从未婚妻——自己正在爱的人口中喊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是个男人都会不舒服的吧,何况他还是,还是亨利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