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绾应了声,便踏上竹台。

李德打了个千儿道:“回惜容华娘娘的话,小主因舍不得已离逝的婉如姑娘,便在这里哭了起来。”

推开冷宫的门时,却闻得里面一股难闻的味道,一种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

箭秋不适应,连忙挣脱掉他的手道:“属下不敢冒犯娘娘。”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女子的手纤长,抚着花觚里的梅花,道:“魅七,查到了吗?”

他扶起她,手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道:“惜若,朕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我们的孩子也受苦了!”

两人对立良久都没有再说话,她的心在滴血,他的心也在滴血!

他毫不犹豫点点头,道:“能,我所有的温暖从来都是属于你一人,心里也从来都是你一人在住着。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我都能带你去!”

惠婕妤走上前将食盒递于给她们,坐在门槛上,“她这一趴,可能是永远都起不来了!”她的神色哀伤不已,她为她感到无限的挽惜!

白衣男子转目,不忍道:“太后给她灌了红花,打了她刚怀上两月的孩子,还杖毙庭香殿所有的宫人!”

若绾摇着头,不能夺走她的孩子,不能!心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痛到不知道该怎样去反抗,泪水滑过脸颊,迷糊了双眼,一只手捏着她的嘴,苦涩的药灌进嘴里。疼痛从下身传来,忽然一股热流从下身流出,那只手终于放开她的嘴,她低头,身下血红一片!

说罢,便扶了宫女的手去了呈祥宫。

忆莲上前吩咐道:“荇香,过会儿你去赵太医那里拿些药过来吧!她那眼也得敷药,不然要红上几天了。”

他这一走,这个后宫怕是会安静好几日吧!想到这里,她弹琴的手指却突然僵了下来,一股酸味冒上心头,下意识地吐了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惠婕妤起身道:“惜嫔娘娘,他不过是因为见我可怜怕雷,才拥了我一会儿,他不过是可怜我而已,没有什么叔嫂不叔嫂的游戏!”她依旧那么孤傲,此时的她惠婕妤与此时的她惜嫔真像是同类人!

毓翎似乎道出了众妃嫔的疑问,大家的眼光都看向若绾。若绾伸手接过谢可可递来的东西,在蛋糕上轻轻一切,盛于白瓷盘内,递于毓翎面前道:“蛋糕是用面粉烘烤做成,而上面的白色奶油则是由牛奶提取出来的,所以皇上是可以食用的,它入口滑,甜不同于其它糖酥糕点。”

火红的枫叶似火焰般在枝头轻颤,女子上身着藕丝琵琶衿上裳,下身穿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薄雾紫色拖地烟纱随着舞姿飘扬,微风起,撩起红色面纱,朱唇勾起嘴角,媚得让人睁不开眼。

“去看一个人,一位故人。这天冷了,她或许都没有添暖的衣物又怎会有多的送去霓儿那里。”她像是在回答忆莲的问题,亦像是在自言自语。

“谁?”毓翎的声音冷得如冰剑插进身体里。

还会再见!转过身扶着谢可可的手,便踏出紫韵殿,走至梧桐树前,纤细的柔荑抚摸着那斑驳的树干,凹凸的树皮,看起来似狰狞的脸。

玉柔勾起笑,看着毓翎满眼柔情道:“好吧!臣妾都闻姐姐殿内的膳食很香了,今日便试试吧!”

她起身准备时,却突得身后有人,急转目,却见身后空空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揽入怀内,她轻笑道:“翎别闹了,惜若已谱好了词,琴音也调了,要听听吗?”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进来人正欲行礼时,毓翎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永纾来了,坐吧!”

若绾与德妃同时福身道:“恭送皇上!”此后,德妃也离了庭香殿,走时路过谢可可身旁,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可可,而谢可可却对着露出甜甜一笑。

毓翎身着一袭明黄龙袍出现在庭香殿,看着德妃与若绾,眉微蹙道:“这是作甚?庭香殿宫人怎跪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