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殿。
谢可可在身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是姐姐有魅力吧!把平时不沉迷于这种事的皇上都给拉住了,恭喜姐姐了。”若绾勾起嘴角笑盈盈道。
她身影落至浣衣房的围墙上,正欲跃下身时,却听得屋内传来声音。
话语刚落,身体便被人抱住,那股熟悉的香沁入心脾,她不挣脱反手将来人也抱住,温柔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多少襟怀言不尽,写向蛮笺曲调中,惜若怎想起念宴殊这悲凉的词来。”
忆莲也不知为什么,她不问关于今夜的事,而问一些奇怪的问题,“回小主的话,惠婕妤娘娘的宠幸与其它宫娘娘的宠幸相差不了多少。”
谢可可再次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德妃起身,走至若绾面前,“你让宫人帮你传情诗与太医院赵永纾,难道敢说不是你们之间没有暧昧关系吗?”
“你是婉嫔?”若绾打量着她,她不敢相信这个女子便是当日给她下马威的婉嫔。那时她穿华贵的宫装,戴金钿银钗,而此时却是白衣,披散于后,满脸憔悴。
若绾福着身,语气平和道:“回太后的话,嫔妾于今年六月初六进宫。”?字字回答得小心翼翼。
帝后的左手下是亲贵与女眷命妇的座位。一张紫檀木大桌便是德贤王毓瑾及家眷,静贤王毓泓,毓泓没有娶妻所以没有携眷。
“小年子起吧!我问你一些事,你得老实告诉我,回答得好,我就赏,回答得不好,那么……后果你明白。”
若绾的一声怒斥,门吱呀一声,便进了人,忆莲抬眸见是康禄海,他笑嘻嘻道:“小主的耳朵真灵,奴才刚走到门前准备敲门时,小主便知奴才来了。”
“郁金乃是用药物浸上去的,而麝香只是轻轻地沾了一点上去,与郁金相混之时,药力便十分强!”
“嫔妾若绾见过贵嫔娘娘,娘娘吉祥!”
“把你们主子绣的肚兜拿来给太医看看。”毓翎蹙眉对着旁边的宫女道,手抚摸着祥昭仪的脸,满是心疼模样。他的孩子就这般没了,能不伤心吗?
祥昭仪扶起了若绾,道:“妹妹快请起,听说你上次遇刺,身体刚好怎么就出来了!”
“可可帮我唤了忆莲来!”
她说话了!她醒了吗?
一袭白衣落至眼前,还未看清来者容貌,她已垂累地闭上双眼。
毓翎突然冷冷道:“你当然是不能及她,今儿个都累了,回去休息吧!”他一改了往日的温和,改了往日的平静,说罢,满脸不悦地抛珠帘出了静音堂。
而毓翎却拍起手来,赞道:“可可说得真对,那梅真是自己落到你家小主身上的,那梅都被你家小主的美给迷住了,忍不住要落下来为她锦上添花。”
她看着他不语,他看着她不语,他宽大的手握紧了她的柔荑,在一瞬间他拥她入怀,耳畔低语,“朕好些日子未见你了!”
她要给谢可可勇气,让她去化掉那个受伤人的悲哀!
转身回眸,一个穿素白绣青鸟宫装的女子立于面前,她欲福身,却被女子温暖的手扶住,淡若风的笑意挂于唇边,“惜若妹妹也爱莲么?”
“是娘娘。”赵永纾接过白玉瓶打开瓶塞,在瓶口嗅了嗅,眉紧蹙,眼色微有哀伤的看向婉嫔再看向皇上与德妃,贞妃道:“皇上,娘娘,这实属香溢露!”
奕雪正欲开口回道,毓翎却冷冷打断道:“去请婉嫔过来。”
毓翎连忙扶起道:“起,惜若你的琴音真美!如你本人那么婉约柔美,可否再弹一与朕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