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哑吧来带他们回家,回他们的老家,哑吧现在的家,哑吧要抱老爷,夫人用手拉了拉哑吧的衣角,阻止了,轻声说:“让他去,不要管他。”自己很习惯而又自然的往家里走,她把那里还是当作自己的家,健美见父亲没去,自己就留下来陪父亲,哑吧到家后,要拿二条被子送给健美父女,夫人又阻止了,要把哑吧的自己盖的被子送过去。

赵先生有一只十分可爱的小狗,这只小狗是在路上捡到的,当时这只小狗浑身泥巴,看到赵先生,尾随着一直跟到家里,赵先生用消毒水给小狗洗了澡,小狗很美丽,卷曲的白毛,二只眼睛好奇的望着赵先生,赵先生喂了它一些吃的,小狗更是摇头摆尾,开心得不得了,夫人见了嫌脏,轻轻的踢了一脚,小狗很聪敏,立即躲到赵先生的脚边,以后见了夫人就躲得远远的,每天赵先生到诊所,它就跟在后面,到了诊所,小狗怕药味,就站正门口,有人来了它就旺旺旺叫几声,意思报告主人,回家,小狗就跟在后面,到了家门口小狗就会冲进家里,把赵先生的拖鞋吊过来,让赵先生换,这时候,赵先生的笑容是自内心的,吃饭的时候,赵先生总是先给小狗一些,小狗摇头晃耳,一是好吃,其次也挺自豪的,主人先想到它,有时主人忘了,它就会旺旺旺的提醒。一天下着雨,赵先生忘了带伞,赵先生把小狗抱在怀里,小狗挣扎冲进雨里,回家吊了一件雨衣,赵先生为此感动得眼里有了些泪花。

主意已定,夫人一改近日来拉长了脸的岔容,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走到吴妈和陳婶面前,让吴妈到厨房干活,自己和陳婶有话要说,带着善良和关怀的语气问陳婶,几岁了?丈夫死了几年了?,自己还这么年轻,可以为自己想想啦,接下来就直奔主题,是不是可以考虑改嫁,陳婶的脸红红的,不置可否,也不言语,夫人接着又问:“高攀的父亲怎么样?”陳婶还是不言语,但是眼神在变,这心灵的窗户告诉别人,心在动了,陳婶的眼又盯着夫人,似乎象x光机,在探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夫人紧接着说:“高攀父亲那头,,我已经问过了,他同意就看你的了。”陳婶的心开始激烈活动起来,要说哑吧倒是制造快乐的稀世之宝,但是这道菜二人分着吃,第三人还想抢着吃,而且夫人这一头,要是得罪了,那也不是好吃的果子,要是换一个女工,把自己赶到山里去,自己可受不了这个罪,再者哑吧尽管健壮,但又不会言语,也少了份情趣,有话没人讲,也有苦闷之处,夫人看她已经心动,期待陳婶回答,陳婶红着脸说:“由夫人做主好了。”:“好,那就这么定了,找个良辰吉日给你们把喜事办了。”午饭后,夫人同赵先生讲了,成人之美是好事,赵先生欣然同意。夫人办事雷厉风行,二天后就把这婚事给办了。

走过一圈,夫人来到哑吧身旁,拉了拉哑巴的衣角,哑吧一看是夫人,一阵激动,拉住了夫人的手,夫人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把哑吧的手掰开,朝丛林的方向示意一下,哑巴隨即跟随夫人离开了喧哗的人群,走到了丛林的菩提树下,那茂密的树叶把此地阴遮得黑黯黯,那皎洁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樹翳,洒落了极少的斑点,这里没有人群的噪杂,喧哗,还给黑暗本身的宁静,这种頠宓,给人的却是无限的遐想,给人的是压抑瘗埋的感情爆,夫人微微仰起了头,那美丽的小嘴微微开启着,美女特有的香气,花草的清香混合在一起,使人想深深的呼吸,夫人像是古希腊中美丽的女神,在祈盼着什么,那白里透红脸色在夜色的掩护下,抛弃了矜持,羞涩,显示出人对爱的本能本性的东西,此时在月光的映照下,夫人犹如燃灼的火焰,是大胆的,热烈的,充满野性的,不仅燃烧着自己,而且燔灼着他人,哑吧高高的个子,居高临下站在她的对面,犹如古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他完全明白夫人的心情,就象吴妈,陳婶一样的渴望,哑吧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但老爷二字始终占据他的脑海,老爷这二字,从小到大,这二字始终是神圣的,不可亵渎的,也是高不可攀的,不可逾越的,夫人好像不是一个独立体,主子和奴才始终是有分界岭的。这时的哑吧,在美丽动人的夫人面前,完全失去了打野猪时的英雄本色,变得顺从,但又十分渴望,然而老爷的影子一直追随着他,他知道必须压迫自己,老爷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靓丽的夫人只属于老爷一人,想到这里,哑吧变得异常冷静,但是勃盛的体力,对美的渴望,在哑吧的脑海里激烈冲撞,夫人见他没有动静,就用纤纤的小手,拿起哑吧大而有力长满老茧的粗手,把它放到自己的胸前,哑吧像是触了电一赶紧收回,同时又急迫的竖起大拇指,老爷的意思,夫人的嘴里吐出了音乐般的声音:“你救了老爷的命,老爷的一切都是你的!”哑吧拼命的摇着头。其实哑吧自从育后,看到夫人总要多看几眼,多少次梦见夫人,甚至。。。。。。。。。一次夫人把装在碗里的半只鸡递给他,

父亲在前面,健美的本领也长了,也能在云中飘逸,父亲走进鬼门关,欻瞬一个转身,“回去吧。”健美不顾八大金刚的阻挡,使劲在门上敲着,高声喊着,无济于事,猛然间昊旻中传来父亲的声音:“会好的!”声音没了,父亲的人也消失在云雾中。

按照当地的习惯夫妻一方入土,活的一方要陪三天三夜,夫人倒是万分的想念这时刻,这绝对不是对丈夫的眷恋,活着没陪,死了还陪什么,夫人祈盼的是,哑吧肯定会陪的,越是没得到的,越是想念,哑吧现在已经是夫人的精神支柱,夫人充满信心,她不相信吴妈是她的对手,而且赵先生走了,哑吧应该消除顾虑,夫人从哑吧的眼神中,坚信哑吧是爱自己的,她詈訾老天时间为什么过得这么慢,她要利用这个机会,征服哑吧,要把自己美丽的身体,容貌,灵魂一起賧献给哑吧,哑吧在夫人眼中已是神,哑吧已把她的心房装得满满的。夫人想象着哑吧把给吴妈和陳婶的干劲,用在自己身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工作组对算命先生的成分划分争论激烈,有人说他是无产价级,一寸土地也没有,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无产阶级要有坚定的立场,而算命先生在当地除了狗地主外,是二号知识分子,只不过是团结的对象,而且还要加强教育,宣传迷信,绝不能成为无产价级,为此工作组采取坚决措施,把过街楼下小木屋拆了,以铲除封建迷信的源地,分给他二亩地,在劳动中改造,自食其力。

算命先生这下可惨了到了地里,手无缚鸡之力,人家翻地,一锄头下去,半尺的土翻了起来,算命先生一锄头下去,一寸还没翻起来,半天下来,前进还不到二十米,手上早已成了炮兵司令。

在休息的时候大家围着他,要他给大家算命,他眼向祠堂方向望了望,轻轻的说了声:“工作组。”又看看长满泡的手,又说:“没扇子,我算不出,即使现在扇子拿来,我也摇不动,浑身的骨架都要散了。快帮我敲二下。”这时大伙说:“你呢到地里来,还是给大家算命,看天问地,这二亩地的活,我们大家给包了,只要工作组来的时候,你摆个造型就可以了。”这是双赢的协议。

第十六章

这时有人提出你给健美算算命,算命先生谨慎的看看四周,看看有没有工作组的人,然后很神秘的说:“健美和高攀龙虎相克,然后又看了看天,就用右手拍了用一下左手算是代替了扇子,摇头晃脑的说:“命运坎坷道潇藪,稻花村里结奇缘。”横批是:“衣锦还乡”大伙儿看看健美目前痴痴呆呆,可怜的样子,也听不懂算命先生说得健美的命是好还是不好,于是急迫的问算命先生,你说的究竟好还是不好,你简单的告诉我们,算命先生有很神秘的告诉的说:“吉人自有天相。”人们听了还是漠然,但从算命先生的神态中,似乎感觉到了,健美的未来是好的。也是大伙的意愿。

这时人们又提出算命先生给高攀算算命,算命先生使劲摇摇头,算不得,算不得,现在他父母是无产价级,他更是红的半边天的无产价级,所以不能算,不能算,转而,算命先生又用右手拍了一下左手,加重了语气,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高攀的一生是无产价级。”夕阳余辉的照耀下大伙儿收工了,大家路上有说有笑,工作组说了今后,自己种的就是自己的,什么也不用交,有翻身感,但大家又有一些顾虑,要是碰上水灾,旱灾,颗粒无收怎么办?赵先生以前帮过大家,工作组又安慰大家,有灾有难,政府会管,大家也就放心了。

健美还是坐在路边,凝视远方,呆呆的,不知她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算命先生总有些想法与众不同,之所以算命先生在大家中间,还能混,你说他讲的话,有点像放屁,有的还真给他讲对了,算命先生在健美面前停了下来,对大伙说:“你们愿不愿意帮健美,”大伙不响,也不知道怎么帮,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好你,你看看我面面相觑,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算命先生说:“那么真的想帮健美,就狠狠的打健美二耳光。”谁也不动手,人们奇异,打健美耳光,这还是帮她的忙,人们摇头,人们也不敢,怕招揽是非,也有人怕老爷在天上知道了,找他们算账,算命先生看没人敢打,就自己挽起袖子,上去左右很好的打了健美二耳光,嘴上喊:“魂归!”健美哇的一声哭了,並吐出一口血,算命先生要一老乡,把健美带回家,那老乡也有一个女儿,和健美一样大,不过没上学,算命先生在他耳边说:“给她烧些稀饭,用鸡和肉,慢慢煮,鸡和肉要撕得细细的,等快要好的时候,放些青菜,让她吃。

算命先生这几天,也真的很忙,天刚亮,昒昕时刚过,哑吧就带他到山里看风水,老爷的坟地究竟选在哪里?这可难住了算命先生,坟地要是选的高,恐怕工作组要反对,做得低,风水不好,不利于胤裔的展,于是算命先生转了好长时间,最终选的了一座山,面南坐北,面南的前方,正好是二山之峡,逾过这峡,前方十分开阔,做坟在半山腰,估计工作组也不太会注意,不像做在山顶,招人眼。选好了坟地,哑吧就和几个山民就忙开了,用花岗岩垫底,用青砖砌好了墓穴,再找来一块大的花岗岩,几个山民用了一天时间把它凿成帽形圆的,墓碑的题字,难坏了算命先生,但继老爷之后,现在是这里最大知识分子,义不容辞,写老爷先生之类,说不定老爷睡在里面,也不会得到安宁,沉思半天,还是下不了笔,写狗地主,商业资本家,算命先生下不了手,最后直呼其名,后加之墓二字,旁边又写了生于某年某月某日,殁于某年某月某日。做到无可挑剔。

哑吧也真细心,恐怕墓被风吹雨淋,他和山民们看了很多竹子,搭起了一个八角亭,亭子里面除了门以外,扎了三十多公分高的竹凳,可以让大家小憩,也免得老爷一人在地下寂寞,又用竹子做了张小圆桌,四周又做了和桌子连着的竹椅,可供大家在上面打牌下棋,这八角亭的出入口面南背北,是用二根很大的毛竹支撑着,这八角亭可以说和先生的墓有关,也可以说和先生的墓无关,于是算命先生提笔,这这二根大毛竹上写了,“命运坎坷道渊薮,桃花村里结奇缘。”又在木板上写了“衣锦还乡”作为横批,挂了上去,都是用大红漆写的,非常醒目。

老爷入土的时间,放在下午五点后,这时工作组的人都走了,当地的人基本都参加了,坚定的无产者高攀除外,高攀的父母也参加了,老爷入土后,放了高升,又放了鞭炮,人们又纷纷点燃了蜡烛,点了香,磕三个头,还放了许多水果,点心,也有在地上洒了酒,放了菜作为祭品。天渐渐暗了下来,人们渐渐散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人全部走了,月亮出来了,夫人今天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要把哑吧弄到手,夫人已不像以往那样,羞恧的娇态,夜幕的遮掩,夫人变得大胆和不加掩饰的,夫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燃烧着爱和欲的烈焰,她的眼睛现在是透视的,她眼中的哑吧是赤身露体的,满身都是铁疙瘩一样的肌肉,空中传来,吴妈的叫声:“开心死了!开心死了!”自从见到听到那一幕后,夫人就经常处于恍惚状态,成了她的全部,尤其是叫她放羊,那羊根本不听她的,自由自在的四处走着,她自己早已筋疲力尽,坐在山上一石块上,喘着气,劳动改造,这新名词,夫人深深感到它的力量,更为使她气愤的是,二只公羊,为一只母羊,进行了格斗,羊角顶着羊角,毫不相让,一只母羊站在旁边,眯着一双风骚的眼,那眼神分明是挑逗,另一只公羊退却了,对于胜利大奖,它骑到母羊身上,母羊极力配合,完事后,那风骚的母羊,又扭动身躯,走到斗败的公羊面前,那公羊激动#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夫人想到这里,自己連羊都不如,这时空中好像又飘过来一声音“狗地主婆,监督劳动,改造思想,脱胎换骨。”欲望和落差使夫人变得勇敢,夫人脱掉上衣,露出雪白的诱人的……,在黑暗中尤其醒目,嘴里不停的叫着哑巴哑巴哑巴#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哑吧轻轻的把她按在石头上坐下,有拿衣服给她披上,夫人见哑吧无动于衷,就紧紧抱住哑吧,语无伦次的说:“我#8226;#8226;我#8226;#8226;#8226;这么#8226;#8226;#8226;#8226;讨厌#8226;#8226;#8226;#8226;”哑巴轻轻的推开了她,夫人感到彻底绝望了,连滚带爬,下了山,身上披的衣服,早就掉了,夫人走路的度从来没这么快的,到了村里,夫人光着上身,好多处被划出血,还有些泥土,夫人进了村子,直奔以前吴妈住的屋子,也不管人家睡着,直接睡了上去,边学吴妈的动作,边叫:“开心死了,开心死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第二天工作组来了,叫人把夫人捆在床上,夫人一点也不憷怵,笑着对工作组的人说:“哑吧不肯,你也可以,上来吧。”资产阶级思想,资产阶级思想,工作组的人,顺手拿了双袜子,塞进了夫人的嘴里。

打谷场又响起当当当的敲钟声,人们互相通知,开会了开会了,山上一家一家呼叫,约二个小时后,大家聚集到了打谷场,打谷场拉了一条横幅,横幅上用黑字写着,批斗地主婆,夫人脸上倒很平静,脖子上用一根绳子,绳子二头吊着二只破鞋,打谷场上的空气凝固了,才几天功夫,就斗争了二次,大家恐怕那天轮到自己身上,这正还起到,斗争一人,教育大家的作用,工作组组长先讲了话:“地主婆抗拒改造,抗拒劳动,尤其严重的是,多次勾引无产价级哑吧,勾引不成,便耍流氓,更为严重的是,勾引工作组的领导,大家都可以上台斗争,批判,和地主婆决裂,和她的罪恶思想決裂!”他刚讲完,哑吧一个箭步跨上台,哇哇哇直叫,手不断做作手势,意思是夫人没有勾引他,高攀原来准备上台言,看到哑吧气势汹汹的样子,也就罢休了,夫人讲话了:“我是嫠妇吧,新社会,婚姻自由吧,哑吧没有结婚,我追求他,可以吗?”工作组难以回答,立即宣布处理结果:“关在仓库,写检查,一天送二顿饭,一直到检查深刻,挖出灵魂深处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