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阿福,阿福接过下人端来的茶水,故意脚底一滑,大喊一声,茶水泼出,向紫玉身上泼去。

她今日打扮这么美丽,就是想要吸引晟王的眼神,却没想到,吸引了西凉那个猥琐皇子的色眼。她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含恨离去。

“王爷,你有所不知,奴才是不喜欢别人送的钱财,可是王爷和王妃送的钱财,奴才最喜欢,以后娶了媳妇也不用担心养不活。”阿福尴尬笑道,摸了摸脑袋。

晟王倒在一边两人仰望着星空和漫天萤火虫,晟王的手画着圈,带动一阵风,萤火虫围城了一个圈,他修长的手轻轻画着,萤火虫在不断飞着,任由晟王的手指挥,形成了三个飘逸的字,‘我爱你’晟王满意地看着那三个字,很快,三个字消失了,晟王握起安琪的手,在安琪手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写着,轻声道:“娘子,我想要将这三个字刻进你的骨髓里,让你永生永世记住,我的这份情。”

“我是说,你没有证据,没办法抓我伏法。”毒蝙蝠不屑扫了冥王一眼,淡淡道。

“男人,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安琪笑道,露出洁白的贝齿,笑容比彩虹还要夺目。

“好了,娘子,我错了,不哭了,再哭,眼睛若瞎了,为夫这张脸由谁来欣赏?”晟王认真说着,擦干她的眼里,心疼不已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上官书坐在凳子上,猛咳着,上官飞燕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赵姨娘从房间里端出茶水,递给上官书。

慕容敬微微蹙眉,刚进门的脚抽了出来,余光却看到安琪趴在桌上,慕容敬看着她们,冷冷道:“为何不扶她上榻?”

晟王居然转身抓住冥王的胳膊,含笑道:“娘子,晟儿终于找到你了。”

“小丫头。”玄墨连忙坐到安琪什么,轻声安慰道:“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晟王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安琪这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愿意接受别人对她的好,原来是害怕失去。那个女人,是她的娘亲吗?前世的娘亲。

安琪闻到了那个熟悉的气味,那个面具男子。

第二日,站在相府阁楼上,一个家丁模样的少年,站在相爷身边。

“我想知道,你娘,到底是谁,日后就算下黄泉,也好寻找。”相爷说得有些心酸,垂下眼眸。

安琪磨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后院那只熊猫,是吗?”

“没事,继续。”安琪淡淡道,看了看玄墨,玄墨再次提笔,慕容娇跑到玄墨身边也装着苦思冥想。

阿福再次回到竹林,走进屋内,温声道:“王妃,王爷传来密信…”

“小丫头,那是什么?这么厉害,给我看看。”玄墨兴奋地来开帘子,只见安琪依然闭着眼睛,懒洋洋躺在车内,没有一丝惊慌和惊恐。

安琪喃喃自语:“冥王。”

“王爷,是她,设计陷害臣妾的,臣妾也是受害者,臣妾和徐讯什么都没有生,真的,洞房花烛,臣妾的守宫砂,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啊,王爷,王爷。”上官嫣然哭得梨花带雨,跪在地上抱住璃王的腿。

“知道龙鳞的人很少,你怎么知道?”鬼医这一刻才低眉看了安琪,这一刻,他明白,为什么晟王要不惜生命保护这个女子,那双眼,如天上的明月,似乎看破世间的纷纷扰扰,一身气质,浑然天成,美若天仙,又更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外之人。

“王妃,我什么也没有做。”白梅含笑走过来,两眼正在使用她的独门媚术,看着安琪的眼睛。

安琪故作惊讶道:“哎呀,不好意思,刚才,我只看到了一个要打晟王的人,既然没看到那是国舅大人。国舅大人,实在抱歉得紧。大家都知道,我护夫心切,莫怪。不过国舅大人大人有大量,肚子里能撑船,岂会和我一个小小女子过不起,是吧,国舅大人?”

“保证你满载而归。”晟王笑道。

“她呢?难道你没有和她在一起?”璃王有些失落,难道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娘子,为夫必然为娘子守身如玉,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大腿的痣,为夫不明白,要不要验明正身?免得娘子误会。”晟王为安琪擦好药之后,想起安琪说的那腰间的痣和大腿的痣,猜到这些必然是白梅的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最可能的是,白梅对她做了些手脚,想要气走安琪。

安琪坐上马车,和小菊,飞雪,还有七八个宫女,到了明月楼。

安琪微微蹙眉,这厮,敢不敢不要这么虐待自己?这烤地瓜,这么烫,他居然徒手拿着。安琪紧张将他手中的地瓜扔在桌上,拍拍他的手,红了一大片,还起了小水泡。

半个时辰过去,安琪长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实战过,不过对于这种玩法还真是有些头疼,不想象棋那么简单。

大殿之上,皇上主位,皇后的位置空了,下面多了一个贵妃的位置,白贵妃,一个面容好,美丽动人的二十出头的女子。

“娘子,香香。”晟王抬起头,展开一个美丽纯真的笑容。安琪不得不佩服这次真是演戏的料,明明占人家便宜,还要做出这一副纯真的模样,似乎没有占一样。

“娘,那我还要去那个傻子的府上吗?”上官飞燕担心地问道。

“你想谋杀不成?”安琪挣扎着抬起头,怒道。

“男人,我还不是你的妻子,只怕明日的婚事要泡汤了。”安琪冷笑道。

鬼医一身霸气,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慕容智看出这一点,突然为自己刚才那句话,暗暗后悔,有些底气不足仰起头,强迫自己直视鬼医。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鬼医冷冷开口,让人感觉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

安琪嘴角一扬,挑眉看了看鬼医,扬眉笑道:“爹爹,要不?教训一下也不为过?反正慕容敬会处理后果,要是不小心打死了,慕容敬也许还会感激我们。要是很不幸打残了让他断子绝孙什么的,慕容敬似乎更加感激我们,是不是,爹爹?”

铁鹰嘴角狠狠抽动几下,断子绝孙?怎么在他们家少夫人嘴里说出来,是那么轻松的事情?

“他,交给你,打死了,我善后。”鬼医冷冷道。不理会所有人,继续往前走,走得那么潇洒,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呵呵…小子,不好意思,本大夫记仇,还记得某个晚上,你要本大夫行了礼,如今,你要是给本大夫跪下行礼,本大夫就饶了你。要么,狠狠揍你一顿,本大夫很乐意。”安琪嘴角一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放肆,你个小小的大夫也敢在我们皇子面前出口狂言?”慕容智身边的太监尖锐的嗓门响起。

“出口狂言?哎哟,三皇子,来了。”安琪嘴角一扬,看到慕容敬骑着白马飞奔而来,看来他的消息还算够及时,既然这么快到达。他翻身下马,见到鬼医那一瞬间,他一怔,躬身行礼,然后跑到安琪面前,他看道安琪又换了一副模样,那模样很丑,但是不知为何,见到了心情格外晴朗。

“安大夫,里面请。”慕容敬温声道。

“不行,他还没想我赔礼呢,刚才他用那样的口气和我爹爹说话,我爹爹一个不高兴,后果很严重。”安琪仰起头,学玄墨的模样,双手交叉胸前,像是无骨一般靠在车壁上,两条腿还交叉着支撑着身体站立,样子有些痞子,有些无赖,她要掩人耳目自然要学的有模有样。

慕容敬见她这么模样,不由得想笑,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封锁城门也抓不到她?可是那双眼睛,他永远忘不了,他含笑道,“你爹爹?一会儿再说。四弟,不打算去给老先生赔礼?”

慕容智紧蹙眉头,看着那一头银白色头却风姿倾国,威严无比的男子,突然感觉很不安。

“小子,给他道歉,你不会后悔,若不给他道歉,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安琪再次淡淡开口,再也坚持不了那痞子的模样,感觉很不舒服,甩了甩袖子。

慕容智却愤怒拂袖而去,接下来的一秒钟,他的身体被狠狠甩了出去,慕容智险些砸在城墙上,一个中年男子突然横空出现,一把接住慕容智。稳稳放在地上。

“皇叔,皇叔救我,那个人要杀侄儿。”慕容智突然抓住慕容冷的衣袖。

慕容冷,个子不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像一条毒蛇,阴险毒辣,那眼眸眯成了一条线,看了看司马澈,他的眯着的眼眸突然猛然一睁,却如铜钱般大。

鬼医只是冷冷扫了慕容冷一眼,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宫里走。

慕容敬在想安琪的话,安琪的爹爹不是上官书吗?上官书可没有这样的气势,似乎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银白色的丝,这个人,似乎就是晟王府的鬼医。

“他是鬼医,是吗?”慕容敬有些不确定地问,因为那一头银白色的丝,让他坚定这一点。

刘腾飞在慕容冷身边低声道:“王爷,他就是司马澈,上次在晟王府见过一面。”

“本王自然记得此人,是皇兄的贴身隐卫,武功深不可测。”慕容冷长长叹一口道,看着一行人消失在眼前,情绪早已经混乱。

“皇叔,他们是什么人?晟王府?你说那个韬光养晦十几年的傻王吗?”慕容智问道。

“晟王,晟王似乎并不是传闻中那般不堪,此人才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全天下都要抢龙鳞,却都无功而返。不单单是因为冥王璃王睿王,还因为晟王暗中的势力,此人大病初愈,一出来就杀了十几个人,重伤的都药石无灵,必死无疑。刚得到消息说,此人容貌堪比东海太子。”慕容冷愣神看着前方,有气无力说道。

“什么?还有这样的人?能和东海太子媲美?”慕容智有些不信,说道。

“刘腾飞见过。”慕容冷无力道。

“当时情况紧急,原本没有注意,可是那一眼,却终身难忘,属下没见过那么俊美的男子,而且武功真是深不可测,达到叱咤风云的地步。”刘腾飞一脸佩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