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个恶魔!”提波第一次对索伯上尉发出了恶狠狠的诅咒,“他应该下地狱,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允许这么恶毒的人存在!”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鲁兹!”帕克斯压低了声音,然后打着手势,“你和提波从右边进攻。听我的命令行动。一旦攻陷对方第一道防线,立即转移到后面,佯攻!”

“一起吗?”温斯特做着慢跑,向着帕克斯示意。

这时候,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这无疑是非常好的消息。休假十天,这让他们高兴坏了。当“解散”的口令传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禁不住拥抱起来。

几个人正在聊着,忽然就看到营房的门帘打开了,是温斯特中尉和尼克森中尉。

“我们可以和那些我们经常供货的大公司合作,这也行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是,你得先让我看看设计,不然的话,我真的难以保证打动他们!”维吉莉亚手指头在帕克斯身上滑动。

这位将军就是威廉·C·李准将,他在这之前已经视察过一次本宁堡的506团了,现在他出现在纽约,一半是因为自己的病情,将军的心脏并不是很好,他是来休养的;一半也是因为这个正在演讲台上慷慨激昂演讲的上士雷斯·帕克斯。他怕这个上士没见过世面,会让101空降师出丑,他得看着点。

张翔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两个高大的身影举着AK47向自己喷出了火舌。

众人又笑起来。帕克斯听了鲁兹的话,于是一个营房一个营房的去和兄弟们道别。

“会的,长官!”贺顿大声的回答。

“你是对的,帕克斯!”温斯特看了看不远处的其它两个连队,“但是,还有D连和F连的兄弟们,他们比我们惨。为什么不帮助一下他们,这样简单有效的方法,会对他们起大作用的。”

怀特一听就急了:“不,不,帕克斯,你知道的,这些天我们都累得够呛的,现在整个E连的人都知道了,艾利经过你的按摩,身体已经比他受罚之前更加的强壮了一些。”

索伯诧异的看了看温斯特,在他的印象中,温斯特很少有这样的举动,追根问底的,他的眼光严厉起来:“二等兵艾利,还不去跑步?”他没有理睬温斯特,转身径直就走了,将他的勤务兵留在了这里,“好好的看着那个二等兵,再回头告诉我!”

杰妮芙的脸忽然变得惨白,抬起头,美丽的大眼睛甚至有些愤怒而带着讥诮的瞪着帕克斯:“如果你是想要付几晚的过夜费的话,先生,这是不是太多了?”

“噢——西福弟,太棒了!”压西福弟赢的大多是一排的,他们的叫好声响彻全场,这么好的枪法,即便是二排的人,也有些心里惴惴的,因为他们基本上都压了帕克斯,而且还是50元,一个月的薪金,更要命的是,现在帕克斯还没有举枪。

尼克森点了点头:“上面对辛克上校说,虽然有些效果,但是训练方法没有通过专家们的鉴定,没有科学的依据,而且时间太短,将来会产生什么样的隐患,也没有人能够评估,因此暂缓通过。”

“长官,请求发言!”

“该死,难道你就不能少吃点?”葛奈瑞低声的骂了一句。

“谁说不是呢?”温斯特很轻松的笑了起来。

“对,对,气要沉丹田!”帕克斯点点头,看着两人边跑边随着自己调整着呼吸。

“请您相信,少校先生!”索伯挺了挺胸膛。

所有的士兵都放下手中的盘子和叉子,笔挺的站起来。

“好了,解散吧!”索伯已经没有丝毫的兴致了。

帕克斯这时候不得不佩服杰妮芙的精明,便掏出罐头,扔给怀特和提波:“接着,这个可是封口费,别到处嚷嚷。”

“为了友谊!”提波说。

温特斯看了索伯一眼,低声道:“两分钟在合理的越野行军范围之内,中尉!”

迪克·温特斯有些奇怪,抿了抿嘴,问道:“中尉,晚上越野训练是每周五进行的吗?今天才星期二,距离星期五还有好三天时间!”

“该死,是杰妮芙。”卡伯低声说了一句。

“几位兵哥哥要喝点什么?”胖女招待的声音很腻人,“啤酒?”

“乔治·鲁兹。”

“难道你不觉得帕克斯和以往有些不同了吗?”卡伯在韦伯斯特的后面喊了一声。

这句话也得到了鲁兹和怀特的响应。

“嘘——”帕克斯忽然停下来,然后看着四周的树林,赶紧对克里斯登生道,“准备好机枪,这里的地形很容易设伏,我们得留下来,为前排的兄弟们提供支援。”

克里斯登生忙趴下来,将机枪加好,而就在于此同时,忽然从千米那冒出一排经过伪装了的‘敌军’,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兄弟们,E连在索伯的带领下进入了对方的伏击圈。

这时候,一名战场观察员走了出来,对着索伯道:“连长,你刚才跟连上55%以上的士兵都阵亡了。”然后走到索伯的面前,“你们的番号?”

“506团二营E连!”索伯的脸色很沮丧,然后又很不甘心的道,“我们还可以继续战斗吗?我们还有45%的士兵,不是吗?”

观察员摇摇头道:“不,连长,刚才如果不是你们留下了一个机枪班断后的话,你们阵亡的人数应该是95%,也就是说,你们应该被全歼了。在演习中,一只部队丧失了55%的士兵,那么这支部队基本上失去了战斗力。留下三个受伤的士兵,你们出局了!向集结区报到去吧!”观察员毫不留情的将E连踢出了演习。

“该死!”很多人在心里这样的咒骂着。

索伯上尉朝身后看了看,然后大叫了一声:“帕克斯、鲁兹、克里斯登生,你们三个留下来吧。”然后嘴里低声的骂了一句,“该死!”

“噢!老天,为什么是我们三个?”克里斯登生忍不住低声的埋怨起来,“按照刚才观察员的报告,我们挽救了连上40%的人,为什么还让我们作为伤员留下来?我可不愿意当做俘虏,要知道,我在这个班还没有当过俘虏的,即使是演习,也不想!”

“别抱怨了!”鲁兹嘿嘿的笑着,“我们应该庆幸,刚才跟着帕克斯,而没有阵亡,你知道为什么索伯会让我们留下来吗?因为我们是少有的没有受伤的人!”

帕克斯到没有说什么,便留了下来,他知道,这次演习的结果,会让兄弟们对索伯上尉在战场上的不信任感扩大到了最大的限度。也为最后E连的士官们反水买下了导火索。

“帕克斯!“这时候,正要离开的温斯特忽然朝着帕克斯招了招手。

帕克斯赶紧走过去:“长官?”

温斯特冲他点点头道:“干得非常不错,帕克斯,一个小小的提议就可以挽救40%兄弟们的姓命,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有价值的了。记住,要继续保持。”温斯特对帕克斯临时的那个提议很显然非常在意,而且他再次对帕克斯说明,并不是为了表示感谢,而是对他的一种鼓励。

“我知道,中尉!”帕克斯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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