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张明朗是不是还没睡醒,反正偌大的空间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看什么?”

气氛开始有点微妙,暧昧就像一条细细的线牵动了什么似的,我的脸瞬间红了,一个惊慌,赶紧把脸扭到了另外一边去。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推着车刚刚走到马路上,它给我掉链子了。

张明朗忽然笑了,笑得让人摸不头脑,可是卧槽,他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跟以前那样,就是他妈的帅得没朋友那种。

在我对面坐下来之后,他看都懒得看我,直接招手找服务员点了一堆的东西,菜上来之后又冷冰冰地对我说:“吃吧,我买单。”

她还是一副电话费很贵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的样子,我一接通她就巴拉巴拉直接说:“陈三三,我妈问你什么时候寄钱回去,你不用告诉我,你给她回一个电话吧。”

慌慌张张地转过身来,我快速地用一只手挡在胸前,另外一只手抓住那些纸币的一角,把它们抽出来之后胡乱地塞到口袋里面,然后转过身。

2009年6月底,这一天参加完张明朗的毕业典礼之后,他和我在桂庙那边吃完晚饭,又跑去文山湖那边没完没了地喝酒聊天,不知不觉我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去宝安的车,张明朗喝了酒不想开车,两个人红着脸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去枫叶酒店订了一个双人房。

经常过来这里消费的男人里面,有一个叫刘哥的,他跟我说过我长得跟他十年前的初恋情人差不多,他关照我,经常找我消费好几千的酒水。

罗建文头也不抬,有点吊儿郎当的感觉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坐下。”

我手足无措地走过去,做了下来,轻声问了一句:“罗先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罗建文这才扫了我一眼,又是嫌弃的眼神说:“怎么不换上工衣?”

急急忙忙去换上工衣过来,罗建文端起一杯酒直接干了,然后他的嘴唇凑过来,满溢出来的酒气把我熏了一下,条件反射,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按住了罗建文的脸,急急忙忙地说:“罗先生,你别这样啊txt下载。”

谁知道罗建文,大概他觉得他那种脸太帅,我这样的穷鬼没资格触碰他的脸,他嫌弃地伸出他另外一只手抓住我的手瞪着我就说:“别拿你的猪手摸我的脸,你没这个资格。”

他说完,伸出手抓住我的手,翻身把我按在沙发上面,他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心慌意乱死命挣扎,可是他却冷笑着说:“不就一般货色,我肯要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乖乖的,我玩开心了,会给你钱。你也别喊外面那两个同事,这个房间里面发生什么事都好,没人敢理。”

他这番话下来,如果我还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我也白费了23年的米饭。

惊慌失措之下,我挣扎得更厉害。

可是刚才脑残听话去换上的工衣给了我很多限制。

那些紧身的短裙让我不太敢大幅度的挣扎,越是挣扎罗建文用在我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那一晚噩梦一样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就在两个人的厮打挣扎中,我的眼睛里面肯定布满了血丝,我瞪大了眼睛,看不到罗建文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光怪陆离的天花板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哀求永远得不到怜悯,绝望让我把心一横,把全部的力气用在自己的头上,趁罗建文凑过来的时候,狠狠地用额头撞到他的额头上。

撞击带来的痛让我觉得天旋地转,罗建文吃痛,放开我之后抬手就甩给我一巴掌晦气地说:“我靠,装什么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