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忠心不二的老臣感到这样下去终究不成,右丞相祁贺想了个绝妙的法子,干脆将天牢里的死囚调来给皇帝上夜,以供他杀人的不时之需。当然这些死囚都是披枷带锁,而且暗中有人监视。

书没好气地道:“难道他会找你?”他说一句,她顶一句。

书依言瞧去,心底却总是不信。可是细看之下,龙仙儿五官固然精致无匹,但那神情乃至身形竟的确与自己有几分肖似,而且是愈看愈像。一种莫名难言的情绪悄然涌上心头,子书愣住了。

书又道:“自古英雄爱美人,陛下文武双全、风华绝代,也只有貌比天仙的绝色才能与您相配,如奴婢这般的平凡女子绝不敢望其项背。倘使陛下觉着奴婢还有值得欣赏的一点理由,那么请成全于我。”

书依言坐下与他对弈,二人的棋艺竟在伯仲之间,只杀了一盘便难分难解。宇文宸大感兴味:“真是人不可貌相,一个弱女子竟有这等技艺,朕也不得不佩服!”

宇文宸一挥手:“扶他回府歇着。”二名随侍答应着架了宇文珏就走。宇文珏一边挣扎,一边叫道:“放开,你们两个奴才,好大的。。。。。。胆子。。。。。。”

猜灯谜的、耍龙灯的、看皮影戏的、叫卖汤圆的应有尽有,大户人家还在放烟花,热闹非凡。

房内子书目睹这一切,轻轻叹口气,道:“也该让他好好历练一下,温室的花朵如何经得起风吹雨淋的折磨啊!”

妍接过这张休书,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当地。

她怎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儿是她的闺房?她把自己弄到这里该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书将做好的几件绣品拿到后院角门,那里有早已相熟的二名侍卫,其中一个叫金虎的小伙子经常帮她们联系客户商家,他自己也能从中得点好处。

闻婵紧紧抓住景昊的手,面无人色,闭目不敢再看,子妍更是掩面欲哭。

宇文宸剑眉一轩,饶有兴味地瞥座下已被封为庆王宇文祯一眼,朗声道:“宣他觐见!”

此后子妍更加肆无忌惮,往往一出门就好几日都不回来。景昊恨不能一剑杀了她,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她时常偷偷拿些衣物饰出去变卖典当,以满足口腹之欲。不到半年的光景,闻婵、子书的一些饰衣物都被她变卖一空,日子愈穷愁潦倒。

嗓音娇柔清亮,动人心魄。歌声中挥袖起舞,袅袅腰疑折,褰褰袖欲飞。

她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景昊居然无可辩驳。即使怒火冲天,却又不由自主地要照她的话去做。仿佛她身上有一种魔力,教人不得不服。

书目光坚定,点了点头。

“士可杀不可辱!朕也是一国之君,凭什么要给你下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景昊一边这样说,一边心里想:我还恨不得杀了你呢。

这二位皇子每日便在饥饿与惊恐中苟延残喘,度日如年。

“居心叵测的贼子,你必遭天谴。。。。。。”“不得好死。。。。。。”挣扎叫骂声中,太子宇文傲和呼延皇后被押了下去。

宇文宸随手便捏住了父皇的脖颈,那脖子好细,只有一层松弛的皮包裹着,显得如此脆弱,怎经得住他这只大手的力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