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大呼冤枉:“经理,你应该起诉他们剽窃我们的创意,而不是来指责我。我是艺博公司的一员,我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打开门,薛紫岩已亲热地迎了上来,接过他手中的包。

孤灯长夜,偌大的房间有一种不合时宜的冷。苏朵裹紧了外套,蓦然现,那股冷,来自自己的心底。心里忧虑重重,他会不会只是想要这个孩子?他会不会真的和薛紫岩离婚?他今晚会不会仍和妻子芙蓉帐暖?。。。。。

“你好!”江一航淡淡一笑作为回应。不知为何,他对时时出现在苏朵身边的这个护花使者有种莫名的抗拒,尽管?说他们是“姐们儿”,尽管他心底不屑将安良这样没有分量的男人视为对手。还是莫名讨厌。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食言,苏朵,你相信我一次。”

苏朵喝下一口白水,好了许多,摆摆手:“没事,没事,谢谢了!”

江一航笑笑,神情恍惚地望着她。薛紫岩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包东西,打开,是一包草药。白白的,像长短不一的丝线,她兴致勃勃地介绍:“这个叫雪花茶,是当地的一种药草,对嗓子好。你有咽炎,试试看!说不定管用。”

林墨这才撇了一眼苏朵手中的购物袋,说:“所以你又打算化悲愤为食量?小心别吃成了胖子。”

可是下一秒,江一航的话打消了她的顾虑,他脸色凝然,声音很小,却有不容置疑地坚定,他说:“我和她离婚,我们复婚,你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旅行度假,珠宝时装,房子车子,只要你要,只要我有。”何先生一见有戏,不禁喜出望外,急切地表白着,握住了她的手。

说话间,苏朵的手机又闪了一下,短信适时而至:“明天中午一起午餐,可否赏光?”

信封被江飞燕接过放在茶几上,她随口说道:“好吧!先放我这儿,这几天他和紫岩去云南旅游了,等过些天回来我给他。”

苏朵接过瓶子,很随意地喝了一口。心里暗叹这个男人还不错,挺细心。可是,下一秒,一低头,她忽然现,手中的冰红茶,只剩下半瓶多,而她,刚刚只喝了一小口而已,这个男人,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竟然将自己喝过的水给她喝。苏朵叫苦不迭,一阵恶心上涌,一想到家中母亲殷切的目光,一想到四周亲友怜悯的询问,她暂且忍了下来。

“你这么优秀,会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将心比心,我也是女人,现在也是一个离婚女人,我知道你的痛苦,站在女人的立场,一航这样做是很混蛋的。”江飞燕试图安慰苏朵,却不经意又勾起她的伤心。

她不是不相信爱情,只是不相信爱情会天长地久。日子如此浑浑噩噩,走走停停,就站在了青春的尾巴。

如果不是苏朵的出现。

苏朵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偌大的格子间已空无一人,犹见安良在办公室里收拾资料。她推门走进去,说:“安良,我请你看电影!”

“你好!”安良站起来,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