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急忙沉下脸来,说:“这事可不能说出去,我怕有心之人嫉妒。”

这时候,王来娣之前给刘三生过的孩子哇的大哭了起来,孩子还小,倒是听不懂什么,只是多日未见他娘,此刻想去找娘抱抱,却被大人们给拦住院子里不让出去。

白若竹皱了皱眉头,如果知道王来娣有身孕了,她或许会留些情面,毕竟她也是要做娘的人了,只要关于小孩子的事情,她就忍不住要心软。只怪当时王来娣的招太阴损,她不还击就是她跟肚里的孩子遭殃了。

他有文人傲骨,觉得行得正站得直就行了,可是白若竹绝对不允许家里任何人受委屈,二哥苦读十多年,可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给毁了前程。

老太太可不理林萍儿,左手抓着右手的伤口继续骂道:“我推她怎么了?她个丧门星赔钱货想害死我这个亲奶奶,给我搞了这个大个口子,这就是不孝,都该家法惩治的,我推她下算轻的了。”

白泽浩本来想说自己去跑腿就行了,二弟读书已经够辛苦了,不过他很快就猜到白泽沛是还有其他安排的,所以也就没出声抢活。

白泽沛快速打量了张立良一眼,他在屋里读书,并不去待客,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他对张立良则多了些好感。

其实白若竹也挺喜欢蓉儿这个乖巧的女孩的,她笑着说:“要说认蓉儿做干妹妹,我倒是高兴的,就是报恩什么的就不要提了,否则太见外了。”

“应该是吧。”白若竹笑着说。

她说完就直接走了,林萍儿伸了手,一时间也不知道给还是不给了。

想到人贩子穷凶极恶的眼神,白若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背着麻袋的人贩子被白若竹这一嗓子吼的愣了愣,他脚下顿住回头看去,见是个大肚婆追过来,眼里不由升起了怒火。

周掌柜急忙点头,“公子安排的是,我这就准备起来。”

对于庄户人家来说,油是比较贵的,一般做菜都不用油,而炸丸子偏偏特别费油,所以一般人家只有过年或者特殊宴客的日子才会炸丸子。

喜蛋儿撇撇嘴,“我才不怕她呢,你救过我一次,就当我提醒你了,以后就不欠你人情了。”

“爹,我看到那朱婆子冲小妹笑的不怀好意,事情肯定不简单。”白泽浩说道。

季稳婆算了算日子,说:“可以。”这样的人家,她倒是愿意多接触的,没准白家丫头肚里这个将来也能成个秀才,那她这个接生的也跟着沾光了。

林萍儿看了白若竹一眼,有些担忧的说:“没想到如今找季稳婆的人更多了,咱们一来就能碰到了。”

“可是我奶奶说是就一定是,你不能狡辩。”喜蛋儿想了想,似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气鼓鼓的说道。

白若竹没想到小四会跟她打小报告,不由愣住了。

白若竹使劲的点头,冲白泽浩做了个翘起大拇指的手势,“孺子可教也。”

白义宏笑呵呵的说:“应该的,爹娘肯定要为你们三个担心一辈子的。”

江奕淳朝李大人微微点点头,“路过,随便来转转。”他声音很冷,似乎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朱大哥快起来,一个村子的不用这么外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白泽沛此刻对朱树杈的态度则缓和了一些。

喜蛋儿的娘哭的快岔气了,这时候不远处又有人一前一后的奔了过来,跑在前面的是喜蛋儿的爹,白若竹记得他叫朱树杈,后面那个腿脚利索,看着身子骨健朗的婆子是朱家老太太,也就是喜蛋儿的奶奶。

王来娣就惨了,也没人来接她,更没人给她交银子,于是李大人大手一挥,叫人把她压进了大牢,叫人通知她娘家来领人。

刘家老大媳妇没说话,一路小跑的回了刘家,把发生的事情都汇报给了她婆婆。刘家老太太一听气的扔了个枕头,大骂起来,“成天妖里妖娆就没安好心,我刘家咋娶了这种祸害呢?赶紧写了休书打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不过她还是拉住了她爹,说:“爹,别去了,都是刘三媳妇一个人的主意,没必要跟刘家闹翻,而且刘三媳妇也快要滚出后山村了。”

刘三媳妇气的浑身发抖,她看向村长,“看到了吗?她们俩就是勾结在一起害我的,我什么时候说过大老爷的不是了?”

“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这日子是太舒坦还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就不知道安生点儿?”村长很生气的做了他的招牌动作:用拐杖使劲杵了杵地,不过方向则是对着刘家的,机灵点儿的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白若竹正视大哥,毫不避讳的说:“是我设计的一切,大哥会不会觉得我太有心机了?”

她跟这个孩子已经有了血脉的维系,她爱这个孩子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生命,所以她怕自己保护不好它,将来让它受到伤害。

“我们是送给曹家夫人了,至于她又给了谁,我们是管不着的。”周掌柜也不知道白若竹为什么点名要送给曹家夫人,但他觉得白若竹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看了白若竹写的经营法子,真的是打心里佩服她了。

王婆子眼睛亮了起来,“不是好些人想要吗?如果拿去卖肯定不少钱。”

白若竹心里嗤笑,就知道王婆子是个爱占小便宜的人。

白泽浩则继续忙地里的事情,闲时跟着他爹做桌椅,他的木工活没有白义宏好,却肯出力很学,倒帮了白义宏不少忙。

虽然林萍儿知道了汪彩月的态度,却没想到汪苏氏这么快能找上门来,惊讶过后,脸上露出了喜色,这些看在汪苏氏的眼里,心里也放心了一些,白林氏似乎并没有恼了她家。

随后两人去了杜家药铺,杜仲书没有在,周掌柜和伙计周福很热情的招待了两人。白若竹问了下牙膏的销售情况,一切都跟她预料的差不多。

白义宏摆摆手,“去周得顺家了,没喝几杯。”他脚下倒也不算飘,看来是真的没多喝。

第二天,白若竹再次到村里散步,她想多走走或许能有助于思考对策。结果走到后山口,突然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