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白家二郎待妹子真的是好啊,对父母也孝顺,真是咱这十里八村难得一见的好后生哪!”一个面皮发黄的婆子夸了起来。

这时,官差刚好带了人到大堂,李大人听到下面人传报,带了白泽沛从后院去了大堂上。

有好事的人凑过来买东西,可问的不是货品的价格,却笑嘻嘻的问曹有福,“老曹,你儿子大街上偷人媳妇是不是真的啊?”

刘大媳妇快速扫了眼刘三,她平日里就不喜欢这个妖妖道道的三弟妹,此时还真是好机会。

白若竹嘴角露出冷笑,“好啊,等所谓的正室打上门来,正好抓了送去衙门,到时候让大老爷看看她有没有正儿八经的婚书,如果没有可是坑蒙拐骗要下大牢的,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把主谋给供出来,也好让村里人看清楚是谁在污人清白!”

林萍儿挡在女儿面前,也厉害了起来,“刘三媳妇你叫唤什么,我闺女跟你有什么矛盾了,都是你追着找她麻烦,现在又吓唬她,是心虚还是咋的?”

话说曹孙氏得了牙膏根本没告诉张氏,直接给自己儿子了,曹乐生也没媳妇用,自己偷着用了几次,就拿到刘三媳妇面前显摆去了。

白若竹在前身的记忆里搜索了一遍,摇摇头说:“没见过。”

“那我可管不着,那也是她家的事情。”白若竹一副不愿多管的样子。

虽然声音极轻,却表达了主人的不满和鄙夷。

白若竹礼貌的朝她行礼,“王大娘,这么早洗衣服啊,真是辛苦你了。”

“这茶真好,若竹是个聪明的,彩月以后得多跟你学学呢。”汪苏氏客套了一句,又好奇的去尝了尝杏脯,这玩意她不是没见过,以前在大干货行见摆过,但那东西庄户人家不会去买,她可是第一次尝到,嗯,味道还真不错,想来也不会比干货行的差太多吧。

“亲事是你自己的,你尽管说。”汪耆老进屋坐到了椅子上,耐心听了起来。

“不声张?那刘三媳妇不守妇道的事情也不告诉刘三吗?”白泽浩问完自己都笑了,摇摇头说:“咱们去告诉刘三,他肯定也不信咱们,搞不好还恨上咱们了。”

白若竹看玩笑也开的差不多了,就跟两人讲了遇到汪彩月的事情,白泽浩越听眼睛越亮,只是脸却更红了。

白义宏心里也挺窝火的,但王氏是妇道人家,还是他嫂子,按规矩他是不好直接出去跟王氏争吵的,所以只能在屋里干着急。

“大伯娘也是童生娘子了,这说话也得注意些,总不好跟那些嚼舌根的妇人学吧?什么跟汪家解释,这种话是汪家放出来的吗?你跟着乱说影响了汪家姐姐的名声怎么办?汪家也不是不通道理的人家,你就不怕人家以后恼了你坏人名声?”白若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是关于你大哥的,汪家好像不想跟你家结亲了。”方桂枝小心的打量着白若竹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太吃惊,急忙问:“你都知道了?”

白若竹慢慢起身,轻轻推开屋门走了出去,就听到堂屋好像有人在说话,只是声音很小。她悄悄凑了过去,仔细一听,是她爹娘在说话的声音,而她娘此时正在哭呢。

“没干啥啊,就是快生了,去让大夫诊诊脉。”白若竹语气淡淡的,对这个老太太,她没什么好感,甚至还不如白老爷子。

杜仲书没想到白若竹已经都想好了,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他迅速打开看了一遍,脸上的惊喜则转变成了狂喜。

白若竹撅起了嘴,“那你这么早买来做什么?不是故意馋我吗?”

杜仲书想想还真是这样,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理,那还是你去把人接到镇上,我们在商会门口碰头吧,一路上别跑太快,对白夫人要礼待,知道吗?”

“你真是对那王婆子太好态度了,往常你连笑都不笑的。”方桂枝不喜欢王婆子,走远之后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只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女儿给的,自从女儿被刘三媳妇欺负,对长生死了心后,整个人开朗了起来,脑筋也越来越活络了。

等白若竹到家的时候,杜仲书已经跟白家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了。白若竹吃惊的看着坐在自家堂屋喝茶的杜仲书,觉得他跟这屋子格格不入,心里琢磨起他怎么来这里了?难道是来道歉的?

“好了,我们回家吧,别说见过我,过几天我再给你拿糖吃。”白若竹笑着说。

“这个家还是我做主吗?你要是不愿意去学堂教书,就自己下地干活自己弄口粮,我养不起你这个大闲人!”老爷子板下了脸。

“爹,待会你就这样做。”白若竹低声讲了起来。

三人到家了以后,林萍儿就拉着白若竹,把她记不大清楚长生的事情讲给了白义宏听,白义宏也十分吃惊。

白若竹起身拍了拍袖子,“既然是这样,就当我今日白来了,告辞!”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用手帕沾了褐色的膏体做起了刷牙示范动作,一遍做好,她又拿了清水漱口,一家人都跟着照做了起来。

林萍儿一听急忙说:“怎么会?只要我跟你爹在一天,就没人能赶你走!”

杜仲书又笑了起来,眼睛格外的亮,一下子让他原本出色的五官多又了几分神采,白若竹忍不住暗赞:还真是个相貌出色的贵公子,跟个美男合作,也算能赏心悦目了。

说话间掌柜就走了出来,对白若竹赔笑道:“这位夫人,让您久等了,实在抱歉。”

老者捋着胡子大笑:“这小娘子倒是精的很。”

这掌柜人看着还不错,长相也周正,可一笑露出了一口黄牙,硬是把白若竹给恶心到了。大概是前世职业的缘故,白若竹极为看不得别人牙齿这么黄,就好像有强迫症一样,她恨不得拿把刷子给人家刷白了。

白若竹能够想象方桂枝说的情况,方桂枝的娘跟林萍儿有一拼,都是后山村出名的泼辣妇人,不同的是林萍儿虽然泼辣,但对家人和儿女特别好,而方桂枝的娘方周氏却是完全不怜惜女儿,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还总指使着女儿干粗活,倒是偏疼儿子的不得了,连邻居都有些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