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俺们没有杀人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刘大还在狡辩。

果不其然,刘二被黑牛狠狠地撞击趴倒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可惜……”文溪和尚摇摇头叹了口气,“他们并不那么细心,忘记了将假铁犀也铲去一只耳朵,因此被村民发现,还以为是真的神牛离开了花园口,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牛妖。”

“姜楚弦,你看这个!”文溪和尚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双筷子递给我看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灵琚在前面欢乐地奔跑着,雁南归则默默跟在后面,简直和灵琚的保镖没什么两样。夜色已浓,前面的路几乎看不清脚下,只见一些村民正在三三两两地放着河灯,莲花形的纸灯中央滴上蜡油,微弱的烛火在寒风中不堪一击。可就算是这样,河面上也零星漂浮着一些光点,搭载着村民的祝福和希冀飘向远方,沉入浑浊的黄河水中。

坐了一天的马车,灵琚和嬴萱也都有些疲惫,我们只好先行寻了一处客栈住下。我们上次在邓老爷那里赚来的钱并不经花,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眼下除了要想办法赶快到卫辉,还要找机会再赚上一笔路费才行。

我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一旁的文溪和尚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上前接上了话:“蛊……是一种古老的巫术,多是苗疆之人所用。一般是指于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取诸毒虫密闭于容器中,令其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残忍至极。”

“放心吧,他可比你靠谱多了。走,就按南归说的,咱们封锁了这里就回去等消息吧。”嬴萱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推了我一把就转身走下了石塔,看来她还是比较相信雁南归的。我看了看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忐忑地转身走了。

为了查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佛门之地作祟,我们不得不躲藏起来,不干扰梦境,好让慧芳和尚那恐惧的记忆再次上演。塔内是旋转的青石台阶,只见慧芳和尚脚踩芒鞋,一步步迈上了塔内的台阶,而我们跟在后面,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那个……冒昧问一下,你今年年岁?”我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是又十分紧张地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查?”嬴萱撩起兽皮短裙再次翘起二郎腿,挑眉问我。

我们纷纷抬眼望去。

雁南归示意我不要动,就这样保持静默了片刻,雁南归站起身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他那冰冷的眼光朝窗外扫视了一眼,就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嘀嗒小说网推荐小说。

这是师父曾经念叨过的一句话,虽然我也不太懂,但是单凭字面意思,用在这里应该不为过吧,既然是在这样一座无上功德的庙宇前,那么说一些这样似懂非懂的话,也是十分应景的。师父念经画符样样精通,不知道到底应该归属于那一派类,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还是法师,因此我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所以我不管是到了道观还是寺庙,我都有种虔诚的归属感。虽然,我的职业被很粗俗地叫做猎人。

那是朱雀化作流火墙之前,对雁南归说的最后一段话,被封存在雁南归记忆的最深处。

突然,一道红光闪过天际,我和嬴萱同时被吸引了目光。定睛看去,来人正是雁南归,已然是当前成年的模样,白色卷曲的大马尾披在脑后随风飘摇,手持青钢鬼爪,浑身散发着火焰般的能量,瞳孔血红,急速掠过战场,像一只狩猎的巨鹰俯冲下来,用鬼爪直掏对手的胸口。强大的战魂得到释放,雁南归如同嗜血的亡灵,早已经失去了人性,疯狂砍杀着鬼豹族战士,享受着杀戮带来的快感。

也罢,我只好夹起鸡翅膀啃了起来最新章节。

“鸡丢过几次?”我转身问道。

我打水洗了把脸,一块糖糕显然填不饱我的肚子,我敲开嬴萱的房门,叫她一起出去吃点东西。谁料死女人正睡得昏天暗地,怎么叫都叫不醒,无奈,我只好自己出门逛逛找点吃的了。

我闭上眼点点头:“是的,因为我们一直守在一旁,并没有做任何干扰梦境的事情。所以,之前发生的那些,都是你真真切切的记忆。”

民间有传说,朱雀、玄武、青龙、白虎上古四圣兽,分别守护在东西南北极四门,门内是传说中的圣地,而那座圣府天宫就在圣地之中。相传,在天宫中有一股原始的天神之力,推动着人间四季运转和昼夜交替,也就是时间的顺行保证,从而让人间草木具兴,生生不息。可是,这股推行时间顺行的天神之力却遭到了神秘黑暗异族的觊觎,他们数次尝试攻破城门,掠夺神力。幸好有上古四圣兽守护在城门之外,才保证了天神之力的安全。

小孩子们看似无心却又恶毒的话语让我感到十分不舒服,小雁南归仍旧躺在树下一动不动,即便是被砸破了头,也寸步不离那棵梧桐树和娘亲的坟墓。

“至于吗,几个馒头而已就提木棍追打一个小孩子!真是没有教养,小娃娃太可怜了,还是让老娘去教教他们该怎么疼娃娃吧!”嬴萱气氛地提起弓箭就要推门上前。

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淡出这个看似和谐的画面?

雁南归听后,表情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可是他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在隐瞒什么事情:“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不好勉强。”

那男子得了灵琚的认同,便暗暗一笑,再次往他那里拉了灵琚一把,暗自和我较劲。我才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我咬紧了后槽牙就默默发力。我和那野鸟像拉锯一样,灵琚夹在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绕开一片密林,我的眼前出现了一棵合抱粗的大树,我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将怀里的灵琚翻了个个儿,让她趴在我的背上。棕熊肩背上隆起的肌肉使它们的前臂十分有力,可后爪的力量却比较薄弱,因此棕熊并不擅长爬树全文阅读。我二话没说跑到那棵大树下,撸起了袖子就往上爬。

嬴萱一脸委屈地说:“我们迷路了,也没有干粮食物,只能摘野果子充饥了。”

我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了小木屋,如何离开了山林,如何回到了邓家大院。邓老爷见我受伤,急忙去镇上请了大夫帮我消毒包扎,可我却像是丢了魂魄,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嬴萱见我心里难受,便早早安顿我,带着担心我伤势的灵琚去了隔壁的房间,给我留了一个私密的空间。

嬴萱箭已经在弦上,根本收不住,只好急忙改变射击方向,弓箭刷的一下就射到了一旁的窗子上,将挂在上面的花布帘子刮破。

化梦进入了邓七的梦境,眩晕过后,我和嬴萱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仍旧站在这个小木屋内,只不过,这里不是黑夜,而是白天。

即便在这件事里,邓七虽然是个受害者,可他这种血腥残忍的行为依然是要受到谴责。或许狐妖来搅合他原本幸福的婚姻,就是上天给他的报应也说不定。

一觉睡至大中午,我醒来打水洗了把脸,看到嬴萱早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和灵琚坐着玩闹。邓老爷此时也出现了,我把握好时机,赶紧下去截住了邓老爷。

我拍拍身子站起来指了指那棵树:“你先别着急上火,你再仔细看看,那白狐身上的箭,是你的箭吗?”

我没理会嬴萱,自己上下打量起这梦境的环境。现在正是梦境中的深夜,月明星稀,我们所在的地方像是个深山小屋,四周都是荒山,挺拔的樟树如将军般站在远方绵延着,而我们身边有齐腰高的蒿草,成年的大黄狗钻进去都看不到影子。只有我们站的这里有这么一小块空地,空地上有一间破旧的小木屋。我们面前的这些兽皮都是挂在了小屋西侧的院墙上,我拉起嬴萱绕到小屋的正面,却见小屋木门紧闭。

回到宅子里已经是傍晚了。那妇人见我出去逛个集市还带了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回来,不禁有些疑惑。我解释说因为那妖物太棘手,嬴萱是我找来的帮手,妇人便半信半疑地不再追问了。

嬴萱没有受力点,一下子躺倒在地,而我从下方抽腿,用膝盖抵住嬴萱的身子就一把将她压在身下。我将嬴萱的双手死死按在地上,这样一来,战况马上就发生了转变。嬴萱气急败坏却又无法动弹,只能对着我吹胡子瞪眼:“姜楚弦你有本事把老娘放开!我保准揍得你找不着北!”

“出什么家,肯定是外面有了人,找的冠冕堂皇的烂理由!”

我在那妇人的帮助下,先是把围墙上面爬满的藤蔓给尽数砍下,然后又将院里的芭蕉连根拔起,将这些植物放到板车上尽数拉到了后山一把火给燃了。回去之后,我看天色还早,就想着去集市上转一圈,买一些我晚上需要的东西。灵琚一听要赶集,便也吵着要跟来。我拗不过她,只好带着她一起出了门。

“谁呀?”刚敲三声,里屋就传来了回应声,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妇女。

我常常想,在死亡面前,我们其实都是脆弱的,任何安慰的话语在现在看来都是苍白无力的,人和人之间出现交集,自然也会有分离的那一天,这是我们每个人都要去学会和面对的必修课。就像宝璐和月呈,我和我师父。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灵琚也会和我分离,因此,世界上才会出现了一个宝贵的词语,叫做“珍惜”。

“润生你干嘛?”月呈脸色苍白地问我。

“打鱼节开始之后,月呈以为只要拿到大奖,就可以吸引你师父的目光,因此总是趁夜晚大家都回去睡觉的时候来到河边,打着灯笼挂在河岸,一次又一次地下河捕鱼,想要抓到一条最大的。因为那是在夜里,鱼都沉下去休息了,警惕性放松,比白天要更好抓一些。后来,有一天夜里,宝璐偶然发现了月呈夜晚去捕鱼的行踪,于是就悄悄跟在了月呈的后面。

我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勉强睁开眼,就看见岸上的小灰人儿正焦急地朝我摆手,一边摆手,一边急得跳脚。

婆婆的眼神瞬间黯淡了,然后急忙避开了我的目光,似乎是想要逃避这个话题。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等一下……我幡然醒悟,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师父有过这么一段历史,师父他虽然好色,但是从来没有过一个真正的老婆,至于他喝醉酒时提到的他祸害过的女人,从来也都只有宝璐这么一个。那么,如果我在青水镇找不到那个宝璐,会不会在隔壁镇子上这个说要嫁给我师父的辫子姑娘,就是宝璐呢?

“七月初八打鱼节,怎么了你?老是问奇奇怪怪的东西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