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安小葵惊呼了一声:“我忘了,今天兮兮她们班有篮球赛现在兮兮不在宿舍里,要不,等她回来的时候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下人来来去去忙活着,个个脚不沾地的样子,见到秦兮,只是无声的鞠躬,然后退开。

小桃蹲在地上,把散落在床上的那些零碎东西一样一样拿起来看了又看,似乎是想要把那些东西给看出花来。

秦兮跟着女仆到了一楼的一个偏厅,那里已经成为了衣服的海洋。不知道搬空了多少家服装店的衣服,才把偌大的一个厅子给放满。

秦兮低低地“哦”了一声,正要走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东西没有收拾:“姐,我还有东西要拿。”

池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妖娆。

刚到厨房,秦兮便现不对劲了,今天的厨房明显繁忙了不少。一位大娘看到秦兮进来,赶紧招呼了秦兮过去:“英英啊,去菜园里摘些芹菜香菜回来,今天大小姐和姑爷请了客人来庄子里玩,中午要在这吃饭,刚刚点好了菜,厨房里有些菜没有,你有时间的话去摘些回来。”

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下,秦兮敲响了薇薇安的房门。

唐子规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了秦兮一眼,缓缓说道:“不记得了?是你干爷爷保命的东西,在去之前都留给你了,唐氏百分之十的股权,一些地契和产业,还有一些名单。”说到名单的时候,他笑了一下,有些落寞的意味:“我是律师,老爷子只让我看了合乎法律规定的东西,名单和旁的东西,可是一眼都不让我看到的。”

“你来南海了?”电话里,传出来的正是那个催促秦兮来到南海的那个男人的声音。

挂了电话,秦兮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四周似乎觉得有些无趣的人们,不觉有些无语。他们这些人自己就是演戏给别人看的,没想到还这么喜欢看别人的好戏。

兮兮小姐,也就是秦兮,隐在黑框眼镜下的眸子弯弯:“薇薇安姐,我没有生气,summer做的事情我也没有生气。”反正最后东西又不是她拎的,挨骂的也不是她,她可是一点亏都没有吃。

西西羞涩地笑笑,大方承认:“是啊,这是我第一次坐飞机。”

纳兰生尘懒懒抬眸看他一眼,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显而易见:“什么事?”

安小葵领着萧弈进了秦兮的房间的时候,果然看见那个讨厌的臭男人已经不在了,心里有些疑惑,也没看见那个男人下楼啊,他跑哪里去了?

一说到这个,安小葵就有些气愤:“我问过了,他们说那时乱得很,只知道是一个小男孩推的兮兮,我问他们要人,他们却交不出来!还有,有人趁着兮兮晕倒了还把兮兮的包包抢走了,真是过分。”

秦爸爸又慎重地叮嘱了秦兮几句,秦兮再跟秦妈妈抱怨了几句上大学一点意思都没有,挂了电话。

楚玉到厨房泡了两杯茶端出来放到了他们面前,退回厨房里忙去了。

最后,秦兮终于绝望地跪倒在地上,低下头,却看见土地裂开来了,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不断的喷洒出来,终止将她染成了血人。

这天晚上,秦兮接到了温叙的电话,说好了跟温九少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赵望之回来的时候不禁被秦兮吓了一跳:“明天不是要军训吗?你怎么还不回学校?”

易眉低头沉思了片刻,手臂里的那些纸袋被她箍得愈紧了:“秦兮,可以谈谈吗?我想请你帮个忙。”

到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现了,秦氏的秦兮,最爱做的事是树敌,最常做的事是迁怒。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就算再不喜欢秦兮,至少不会让外人欺负了她去,怎么说她也是两大家族结盟的纽带。

秦兮似真似假地叹气:“我也想啊,可是温哥哥,那些公司之所以能够展的这么好,大半的原因是挂靠在你们温氏名下吧,我要是就这么贸贸然地把公司给收过来,恐怕不但公司资产可能被别人给侵占了,就算他们厚道一些不是只留一个空壳公司给我,只怕接下来的经营还是很成问题吧!毕竟我现在连二十岁都还没到,在中海市又没什么背景深厚的靠山,到时候人家随随便便的给我小鞋穿,恐怕就够我受的了。”

没有在乎秦兮这句不知是褒是贬的话,萧弈只是说:“确实很巧。”

“嗯?”秦兮疑惑地抬了抬眸,并用单一的鼻音表示了她的疑问。

说着话,两人已经走到了秦兮面前。

听到大师傅这么不客气的话,赵望之还是好脾气地端着笑脸:“祖父去世之时,嘱我出来见见世面,若是有机会的话,顺便可以收收几十年前的那笔帐。”

秦兮一个人眼疾手快地把体检都做好了,将表格一交,看看时间,还没到十二点,又看看今儿个一整天都没什么事了,于是拦了辆出租车,回半山别墅去了。

秦兮拉着她的手站起来:“没有就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别瞎折腾了。”

手机震动了两下,阿五把手机接起来:“喂。”

卫公子笑着将冰水放到了秦兮面前,“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