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头看了看秦兮,腼腆地笑笑:“赵博,我叫赵博。”

这样的一个少年,任是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是一个厨子,还是小巷中一个小小面摊里煮面的厨子。

“拿到了,谢谢哥哥了。”秦兮倒不怎么疑惑温叙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住址,毕竟温家在中海市可说是只手遮天,想要弄到平头百姓如她的资料,还是很简单的。

抱着秦兮的人当然不是从公元3o98年穿过来的,不过或许应该归功于他的直觉,他并没有放开秦兮,他只是安抚性地抚着秦兮的头,像是在安抚一只耍性子的猫儿。

可怜的荷官,遭受了池鱼之灾,阿门。

“这么说大叔是答应我了?”

温叙有些惊讶。这个声音并不是林管家的,这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大概是因为不常说话的原因,应该圆润的声音显得有些艰涩。

秦兮有些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手心里立马被塞了一张房卡。

不一会儿,林管家的声音传来了:“请钱老板带我们过去吧。”

会所大门前站着不少穿着白色西装的年轻男子,个个神情紧张严阵以待的模样,大概是要迎接什么贵客。

“嗯。”安小葵轻轻应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了下来。

秦情堂姐显然也有些不耐烦了,听到秦兮的话,立刻向众人告辞了:“我这个妹妹,最是不禁饿,我先带她去吃饭了……凯瑟琳,衣服做好了,我再带兮兮来取。”

“好啊!不过我要吃蓝莓的,草莓太腻了!”

所以秦兮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外面逛了半天,除了看见一栋又一栋的别墅,间或有一辆轿车驶过,基本上就没看见别的东西了。

正收拾着,秦情进来了,她拿了两把钥匙给秦兮,并将钥匙一一指给了秦兮看:“这个大点的钥匙是大门的钥匙,小点的是你房间的钥匙。”

秦兮的目光扫过那些拿激光枪指着她的熟悉面孔,笑得更加灿烂了,却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俯身将地上的磁卡捡起,举步走了出去。

秦兮貌似害羞地低下头,低声道:“谢谢奶奶。”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就算以后兮兮和我都结婚嫁人生了孩子,我们也还要做最好最好的朋友,兮兮,以后你的宝宝可是要认我做干妈的,你也要给我的宝宝当干妈。”

秦兮睡了半个小时的午觉,看看时间已经是一点半了。秦妈妈刚睡下没多久,秦兮静悄悄地下了楼,换了鞋,又看到秦爸爸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搭了张躺椅似乎睡着了,抿嘴笑了笑,悄悄扶着自行车出了门。

苗刀算是中国冷兵器时代的代表性兵器,总长五尺、刀长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兼集了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

秦兮开了门,推了自行车进院子,便听见来福热热闹闹地叫开了。

“兮兮,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苹果脸小美女一下子扑到了秦兮的身上,很是亲热地埋怨。

秦兮小心地把钢镚收好,起身,找秦哥哥聊天去。

早上八点起床,吃早饭。

好不容易挨到打完了点滴,已经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会客室里的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们身上。

“可愿与我手谈一局?”接着,温叙向秦兮问道。

秦兮敬谢不敏地摇摇头:“围棋这么深奥的东西,我可不会。”

倒是赵望之有些跃跃欲试:“温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么?”

温叙道:“自然。”接着问道:“执白还是执黑?”

赵望之道:“黑。”

温叙将黑棋递给赵望之,两人猜先,下棋。

秦兮有些无聊地喝了口茶,又看看他们下棋。还好没过多久阿修就来了,还拿了个黑色箱子给她。她开了箱子,里面是她上次赢的那些东西。

唔,她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来的,要搬家,当然要有搬的地方,她记得没错的话,这里面有几份房契,可以看看里面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等到秦兮终于确定了搬去那个房子,两人的棋局也走到了尽头。

赵望之望着棋盘叹了口气:“温先生棋力惊人,望之佩服。”

温叙颇为玩味地看着赵望之:“赵小兄弟也不差,我能胜,只是侥幸罢了。”

望之腼腆地笑笑,然后看向秦兮:“我们回家吗?”

“等等,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温哥哥。”

“什么事?”温叙奇道。

秦兮沉吟一声,问道:“秦情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到秦兮的问题,温叙惊奇了一下,秦情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作为秦情堂妹的秦兮该更清楚才对,怎么反而问他这个外人?还有,秦兮为什么不称“堂姐”,反而直呼秦情的名字?

“你在怀疑她?怀疑什么?”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告诉我,在你们眼中,秦情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叙喝了口茶,才缓缓答道:“我并没有秦情有过接触,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南海秦氏秦情,乃是个利益至上、精明能干且有些任性刁蛮的艳丽女子。”

“原来是这样。”秦兮点点头,“今天谢谢温哥哥招待了,下次我让望之做菜给你吃,我们先回去了。”

温叙温柔地看着秦兮:“好,我让人送你们。”

秦兮和赵望之对他道了声“再见”,走到门口,竟然碰见了温煌。

温煌看见他们两个,也惊奇了一下:“秦小姐,真是巧。”

“你好。”只是见过一次面,话都没说过,秦兮只是淡淡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赵望之离开了。

温煌进了木屋,在茵席上盘腿坐下:“你今天要招待就是秦兮?”

温叙将注意力放在了棋盘上,听见温煌的问话,笑了下:“七哥,你不觉得那个丫头很有意思吗?”说着,抬起头,又问了声:“九哥呢?”

温煌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温叙仍是温温和和地笑着:“告诉九哥,那些东西输了就是输了,不要再打什么主意了,总不能让人以为我们温家连那么些小东西都输不起。”

温煌叹口气,应了。

温叙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棋盘上,忽然问道:“七哥,刚刚跟秦兮在一起的那个叫赵博的少年,你可知道他是哪家的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