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叙看看对面的黑暗:“这件事,我并不能做主,不过我的人我可以保证,今天晚上不论在这个房间生什么事情,他们,包括我,一个字都不会对别人说。”
走到了近前,秦情一把拉住了秦兮的手:“妹,姐姐和姐夫现在有急事要去办,你自己一个人先留在这里好不好?”
“林管家说笑了,十二少刚到不久,我这就带公子和您过去?”钱老板恭敬地答道。这个林管家,虽然名义上只是纳兰家的仆人,但是听说他已经伺候了纳兰家祖孙三代,在纳兰家,可以算得上是半个主人。
于是,秦兮就这么大喇喇地坐在对面的沙上,直愣愣地看着他们两个。
“是安妈妈想我,还是你想我啊?”秦兮毫不留情地将安小葵推开,“真是的,热都热死了,别靠这么近。”
不错?哪里不错了?秦兮眨眨眼,表示疑问。她这个身体虽然长得还可以,但也只是中人中上而已。论疏朗,她不及哥哥秦简;论温柔,她不及妈妈;论大气,她不及爸爸;论精致,她不及安小葵;论妩媚,她不及堂姐秦情;论可亲,她不及安妈妈;论韵味,她面前的这位凯瑟琳小姐。这样的她,哪里可以说的上是“不错”?
秦兮打了个呵欠,有点想睡觉了。
最后,秦兮决定了,她还是去外面觅食比较靠谱一点。
秦兮先开了右边的那扇门,现是一个洗手间,还有一个很大的浴缸。
身后有一个声音冷冷地对她说:“小姐,请离开吧!否则,为了少主的安全,我们只有抹杀你的存在了。”
秦爸爸秦妈妈对视了一眼,他们本就有让秦兮去外边玩玩的打算,中海市也是其中的一个目的地,不过他们之前已经请托了安妈妈。
秦兮用手支着下巴,皱眉看了眼安小葵手上淡蓝色封面的书:“没有……哪个学校都差不多。”
秦兮微微一笑,拿了本历史翻着。
只见他眼中的那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秦兮此刻手中竟然拿着一柄五尺来长的苗刀,方才便是苗刀劈来所带起的气流。
秦兮弯眉浅笑:“没事,您别担心,没事的!”
原来这就是学校啊?怎么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可是,要怎么样赚钱咩?她以前虽然也做了很多能创造庞大财富的事情,可她只善于站在最高权力层指挥,具体的执行她可是从来没有做过滴。话说,她从前应该是赚了很多钱滴,可她身上怎么好像从来就没有过钱这么个东东啊?
秦兮和秦妈妈去纳凉的河边每天这个时候都聚了许多人,简直就是七大姑八大姨集中营。大家先是聊聊某某某怎么样了,她家小孩怎么样呀,然后就聊到电视剧去了,先是交流一下你现在在看什么呀,我现在也在看这个呀,然后说说电视剧里都说了什么,最后就是这个女主角怎么这么可怜啊,这个婆婆怎么这么恶毒啊,这个男主角怎么这么没用啊……等等,等等。
秦兮舀了满满一勺子的粥,送到秦简嘴边。
一名穿着一千多年前的蓝色褂子(又名唐装)的老者占据了落地窗前的竹制摇椅,闭着眼,很是惬意地摇呀摇。那个轻松的模样,好似在里边跟死神争命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孙女似地。
“请下注。”荷官的声音响起。
秦兮蒙着眼睛看不见,所以她只是把头转到温叙的方向。
温叙笑了下,随手将面前的一个文件袋扔了过去。
张先生虽然也看不见,但也很镇定地在面前摸了个文件袋扔了出去。
“请抽牌。”荷官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秦兮原本搁在膝盖上的双手抬了起来,手肘抵在桌面上,两只手掌搭在了一起,尖尖的下巴稳稳的搁在了手背上,嘴角微微上翘,很是惬意的模样。
“大叔,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秦兮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嗯,还是我先来吧!”
“请。”张先生只说了这么一个字,自信而强大。
秦兮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对荷官说:“我选……右边第一张牌。”
荷官将牌推到了秦兮那边。
张先生接着道:“丫头,既然你选右边第一张牌,那我选左边第一张牌好了。”
荷官把牌也推到了张先生面前。
秦兮笑嘻嘻地对张先生说:“大叔,你可真有意思。”
张先生被秦兮这句不知是夸奖还是贬损的话一噎,倒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说:“可以开牌了。”
荷官在征询了秦兮的意见之后开牌,先开的是秦兮的牌。
是一张红桃3。
因为秦兮和张先生都看不见,所以荷官说话了:“小姐,你的牌是红桃3。”
“红桃3?”秦兮皱了皱眉,说道:“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啊!大叔,看样子你的赢面很大哦!”
张先生倒是不动声色,虽然他心里也觉得自己抽到的牌比对面那个丫头还小的概率实在是小,但还是说道:“胜负未定。”
秦兮叹气:“我怎么觉得我们说的话该对调一下才对的。”
温叙在一旁笑出了声。
秦兮转头“看”温叙:“哥哥,我都要把你的一大笔钱都输掉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温叙看着荷官走到张先生那边去开牌,笑着说:“这些东西我既然拿上了赌桌,就已经有输掉它们的觉悟了。”
张先生的牌也开出来了,荷官看着牌,没有说话。
温叙“咦”了一声,荷官连忙将牌放回了赌桌上,大家看着牌,一时没了言语。
“方块2……丫头,你的运气还真是好得吓人。”温叙缓缓说道。
秦兮也有些惊奇的样子:“咦?这么说是我赢了?我原以为我今天的运气够差了,没想到大叔的运气比我还烂。”
张先生沉默地坐在对面。
荷官的声音响起来:“第六局,温先生胜。”
张先生忽然“呵呵”笑了几声:“丫头,你还真有点意思。”
秦兮撇撇嘴,听着张先生的笑声,有些无聊地想着这个赌鬼是不是输得脑筋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