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虽然说是老头子,但他精神矍铄,身体瘦削却有力,除了两鬓有一缕白之外,实在看不出老态。

下了楼,果然看见秦情与其男友张世康腻在沙卿卿我我的。秦兮这次倒不害羞了,做的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她又何必越俎代庖呢?

“兮兮!”安小葵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秦兮,“兮兮,你真是没良心,都来了这么久了才来找我玩,我妈都想死你了。”

凯瑟琳却不理会她,径直走到了秦兮面前,在旁边坐下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回头笑着对秦情说:“秦小姐,你堂妹还真是不错,我很喜欢她。”

秦兮慢腾腾地啃着蛋糕,奈何一块蛋糕就这么一点大,吃了这么久,早就被秦兮一丁点不剩的吞到肚子里了。

冰箱里的东西也很多,譬如饮料有牛奶、果汁、啤酒,水果有葡萄、西瓜、水蜜桃,可是为嘛连鸡蛋也没有一个,总不能让她吃水果加牛奶就当早餐解决了吧?

秦兮赶忙点头,待秦情出去了,又在房间里逛了一圈,现在房间的左边还有两扇门。因为房门也是与房间完全一样的粉色,不仔细看的话,倒有可能现不了。

秦兮缓缓举起右手,还不待做些什么,已然有四五把激光枪指着她的脑袋了。

秦奶奶又说到秦兮报的学校,笑着跟秦爸爸秦妈妈商量:“孩子大了,该让她出去见见世面了,不是说报的是中海市的大学吗,那兮兮可是要在那待四年的……情情那丫头在中海市有一套房子,这几个月她也在那玩,要不然让兮兮跟她姐姐去作作伴?让情情那丫头带着兮兮在中海市好好玩玩,日后兮兮在那边读书也熟悉些……”

安小葵沉默了片刻,才如往常那般笑着问秦兮:“兮兮,你想好报哪个学校了吗?”

安小葵又叽叽喳喳地跟秦兮说了会话,等到人全都回来了,才回了座位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查缺补漏。

赵恒眯眼看着眼前的战局,冷不丁一道风声劈来,赶忙避开,定睛一看,冷汗登时冒了出来。

不待秦兮回答,邻居老奶奶就又开口了:“我刚刚看见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门口走来走去的,只怕是没安好心,你要不就先别回去了,等下午你爸妈回来了你再回?”

所以,秦兮把自行车放好之后,背着重重的书包,在学校里乱逛了起来。

嗯,那她就要想办法尽快赚钱,赚很多很多够她花几辈子的钱。这样,她就可以舒舒服服地做她的米虫了。

七八月的天气,闷热的不得了,白天日头毒的厉害,大家伙都窝在房里不肯出来,到了傍晚,总算是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秦妈妈笑:“我吃了,你赶快吃吧!”

会客室里并不是没有足够的座位,可是除了几位满头银的老者,其他人或出于敬意或出于莫名的烦躁情绪,选择了站着。

嗯,爸爸不在家,去s市考察接下来做什么营生了。

唉,她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睡不着,所以秦兮打算起来夜游了。

虽然小荷走之前有跟秦兮说过让她不要一个人在外面走动,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打内线电话,但没有了需要顾忌的人,秦兮自然而然的把小荷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想了想,秦兮从小手包里拿了个手表模样的东西,掀开后盖,在里面的按键上按了几下,然后把它放回了手包里。

“这样的话,该不会有人现我了吧?”

已经过了午夜,会所里还是人声鼎沸。秦兮跟个幽魂似地在走廊里游荡着,有些恶作剧地想着不知道明天之后这个会所里会不会开始流传什么灵异事件。

将会所里的所有楼层都逛了一遍,秦兮最后停在了一扇高大的雕花大门前。

守在门口的两名侍者见秦兮往这边走来,一名立刻伸手拦在了秦兮面前:“小姐,十分抱歉,这个包房已经有人使用了。”

秦兮偏了偏头:“可是,我就想进去,你说该怎么办呢?”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拦在她面前的侍者就委顿于地,人事不省了。

另一名侍者见状大惊,刚想呼叫示警,却见秦兮睁着她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立时脑中一片空白,倒在了地上。

温叙推开面前的牌,自己为自己斟了杯茶,微微抿了一口。

他已经输了五把了,连输五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对赌技虽然不怎么热衷,但还是有些研究的。事到如今,他只能赞叹对方果然不愧是世家传人,将赌之一技琢磨的如此透彻。

温叙苦笑着摇摇头,正想开口跟对面的人说话,却听见阿修低喝了一声:“少爷,外面有人。”

屋里的人顿时都警戒了起来。看到少说有四五个保镖都围在了温叙身边,阿修如敏捷的猎豹迅地移动到了门口,“碰”的一声推开大门,利落地掏枪顶在了门前那个人的脑袋。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女孩,清爽碎,黑色蕾丝及膝吊带蛋糕裙,黑色镂空靴子,面对这样一个看似毫无威胁的女孩子,阿修依然面不改色地将枪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包房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惊讶,没想到令他们如临大敌的罪魁祸竟然是这样一个女孩子。

温叙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保镖,看到那个在阿修的枪下依然面不改色浅浅笑着的女孩,越过少女的身体,可以看见她身后的地板上躺着那两个原本守在外边的侍者。

有人跑出去查看了两人的情况,然后震惊地抬头:“没事,只是睡着了,不过现在还叫不醒。”

阿修将枪头从秦兮的太阳穴上移到了脑门上,身体也往秦兮身边挪了挪,手上微微一用力,秦兮脑门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红红的印子:“他们是怎么回事?”

秦兮很无辜地回答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才想进去看看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温叙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在大半夜的时候在这样的地方游荡,并不是一个好女孩该做的事情。”

无视掉额头上冰冷坚硬的触感,秦兮微微转头看向那个与她说话的男人:“如果早知道今天晚上会被枪指着脑袋,我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温叙又笑,对阿修道:“把枪收起来吧,我相信面前她没有恶意。”最后,还征询了秦兮一声:“是吧。”

“当然。”秦兮笑着答道,心里却在想着她原本是没有恶意的,不过既然他敢拿枪对着她,最好也有承受她的回礼的准备。

没有多说什么,阿修将手枪收回了身上。

秦兮摸了摸脑袋上的红印,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了桌面上的东西:“你们在赌钱?”

另一边摸着自己两撇胡子的那个中年男人显然是没什么兴趣搭理秦兮,所以还是那个笑得温柔的男人回答了秦兮的问题:“显而易见。”

“你输了?”

“连输五局。”

秦兮不再说话了,倒是温叙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黑暗的那一边说:“纳兰公子既然可以让人代赌,想必我也是有这个权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