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是不是变大了?”白龙邪笑着蹲到叶云兮面前,把手里的东西在她眼前来回晃晃。

暗怜委屈的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守在房外。

“我说过,见了我的人都活不过明日,所以,我要把你的命一并带走。”少年吟吟一笑,面如三月桃花般灿烂迷人,眼神却如豹子般狂野危险。

“你是我的。”花明玉斜挑凤目眼神妖冶的看着她,言下之意她都是他的,她的东西当然也是他的。

叶云兮盯着赵太傅说话的两片唇瓣心中生出疑惑,按理出了王太傅那事之后,皇上应该撤掉和王太傅一样出身江湖的赵太傅,为何不仅没撤还将保护太子安全的重责交给他?是皇上脑袋又被驴踢了还是皇宫内没有高人了?

“走开。”花明玉爆喝一声,伸手粗鲁的将花离瑾推倒,自己蹲到叶云兮身边。

叶云兮直直盯着那枚暗器,迅如闪电的暗器此时在她眼里仿佛慢镜头播放,因为她的脑海里已将暗器的速度、力道、着落点统统分析完毕。她只要向左偏一点点头就可避开直击印堂的暗器,她何时有了超能力?

“吱吱。”小银急促的尖叫。

“不行,自己动手才是王道。”

“珏儿休要胡说,皇上就是皇上,身为臣子我为他打天下是应该的。他身为帝王怀疑他人也是正常的。除去君臣关系,我和他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还有手足之情,你以后切莫再说此话。”

叶云兮突然想起她昨晚给花离瑾布置房间时,让小银捉了些小玩意放到床上,没想到是蟑螂。更没想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大男孩怕蟑螂。

叶云兮对裸男已习以为常,没有再生出什么冲动的念想,帮他盖上被子回了自己房间。

庭院干净无雪的石阶之上,花明玉肩上背着金弓,腰上拴着箭囊站在叶云兮身边例行每日的看学。白羽金弓随身携带已成了习惯,不是他的习惯,是叶云兮的习惯,她已习惯天天给他配上金弓。妖孽的小美男背着金弓就像神话里的仙人那么英俊飘逸。

一股寒风带着诡异从窗口吹进,她禁不住打个寒颤,脑海里想的都是自己讲的鬼故事,心里有些慌乱的盯着窗口。

也许上天可怜她做全职保姆不易,太子已经不像她刚来时那么怪了,偶尔还听听她的话,跟着两个新太傅学习六艺。不过他的学习仅限于出屋看看,前日赵太傅表演百步穿杨之时,她发现观看但子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认为他喜欢弓箭,所以有了今日这弓。

她的额头距离花明玉高挺的小鼻子很近,从两个小鼻孔吹出的幽香之气一下一下轻抚她的额头。温温的,麻麻的像小虫子撩着她的心。

“你敢笑话我贪生怕死,我打死你。”叶云兮捡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小银。

“这么说你是在质疑皇上的决策,藐视皇上的智慧?”叶云兮撇嘴嘲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的责任是教导太子学习,管我一个和你平级的老师干嘛。

叶云兮慌忙赤着脚跳到地上,她看得明白,那个眼神在说快下来摆姿势。它大爷的,干嘛让她有特异功能通鼠语。

圣元子可不知道她的真正含金量,他只听闻她是神童。他是为了她不学而能奠赋而来,他又看了看窗外东移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