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一声利响,直直的插在了那人的耳畔,明亮的剑身颤抖了一下,出“呜呜”的剑声。

她从玉栏宫径直来到了养心殿,这里是她这个身体龙依儿亲生娘亲所在的地方。

“怎么穿的这么少?”

杜耀廷赶了过来,他翻身下马,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冷茗衣,定定的仔细看她,突然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喘息道:“茗衣,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太好了!我总算是看到你了!”

她一惊:“是公主?”

还未等她思量明白,只听到牧兰玺白轻斥道:“出来吧!还以为本王没现吗?”

“那日你说绿萼曾经去我府中?”

“难道他们又下湖了?”

京城西郊的名湖边。

好可怕,真是好可怕!

冷茗衣觉得很奇怪,什么嘛。

听到她温柔的话语,他僵硬的身子渐渐柔和,伸手挽住了她的腰,渐渐的,脸色开始缓和。

“怎么了?”她担心的问,“是冷了吗?我们回去吧。”

这时,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一个白影出现在房门口,而他的手里,竟然端着一个碗。

牧兰玺白正要起身,冷不丁,那女子竟抓住了他的肩膀。

“铮!”手下的琴弦竟然断了,手指上被割出了一道血口。

凤姬淡然的整理了自己的袖摆:“本国主只是不想看到妹妹的心爱之人落入别人的怀里。再说了,同我成婚,你好处多多。我兰若国虽然版图不大,但是却很富庶。你和我联姻,就获得了一个国家的财富,你想做什么,有什么做不到?你可以为所欲为,本国主绝对不会阻拦。”

绿萼吓得倒吸一口气:“呀,我刚才说了什么?老天,公主,刚才奴婢胡说八道的,你一定要忘记,一定要忘记。杜将军于我仿佛天上的云朵,奴婢哪里敢妄想。”

冷茗衣恍然大悟,笑道:“是皮影戏!”

“哪天你要是看中了谁,一定跟我说,公主替你做主!”

迷迷湖之间,牧兰逐月好像做了一个梦,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是黄昏,他的眼睛很酸,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你的外袍呢?”

然而捆扎出来的空间有限,冷茗衣个子小,能容得下,他身材挺拔,哪里能钻的进去。

偏偏那酒渍洒在了腿上,冷茗衣看那酒印看的清楚,小手上来一下子在他大腿根处乱摸乱擦。

“那么兰若凤这次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杜耀廷疑惑的说。

凤姬看了牧兰逐月一眼,伸手,揭下了脸上的粉黄色面纱。

“今晚小爷要把这美人儿包下来!”

“少爷——”

“好啦,三个月,好歹还有三个月呢,管他的。你们来这儿找我什么事?”

“公主——”经过这些日子相处,绿萼的胆子渐渐大了些,她现公主没有从前那般的距离感,更加的平易近人,让她更敢于也愿意接近。

或许勉强为之吧,解了魅毒就将这女子杀掉!他心里道。

“哼,”牧兰玺白冷笑,“你们还不是她的对手。我知道她早晚会来,却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她到是真的了解我。”

“不相信?要我做给你看吗?”

侍从惋惜的端着药离开。

“依儿。”他突然握着她的肩膀,一双漆黑的凤眸直直的看着她,“你为什么不想办法嫁给牧兰玺白?”

冷茗衣以胜利的姿态向牧兰玺白扬了扬下巴。

“王爷,不可!”杜耀廷大急。

“绿萼!”

她乱了,真是乱了,如果她真的是公主,那么她要嫁的岂不是牧兰玺白?嫁还是不嫁?老天,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仿佛回声回响在耳边,她的头剧烈的刺痛起来。

小丫头满脸的焦急,低声道:“我们小姐有请。”

“沿着这边走,从小月门出去便到了京城最大的湖滨,冷兄可想游一游?”牧兰逐月提议道。

但是当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方才的那一幕,却又奇怪的浑身好像火烧一般,翻来滚去硬是睡不着。

哦买噶!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太小气了,牧兰玺白!”

“我们把他举起来好不好?!”其他士兵突然闹起来。

“驾——”

“快——,全宫搜索刺客——,快——”

他立即叫道。

此时,冷茗衣已经回到了养心殿。她悄悄回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换了一身白衣,雪白的布带抹额,将一个木盒子放在娘亲的灵堂前,那盒子里装的正是梅妃的青丝。她杀了梅妃,若是提了她的脑袋怕污了娘亲的身体,只取了一撮青丝代替。

“娘……”她跪倒在娘亲的灵堂前,重重的叩下了头,晶莹的泪水缓缓落下了脸庞,“女儿不孝,害的娘亲无辜受累,如今仇人的头在这里为你陪葬。您安息吧!这里是是非之地,我担心龙泠轩早晚会知道我和他不是亲兄妹,到时候我要走也走不了了。娘——”

她从前没有娘亲,这一世好容易有了一个慈祥的娘亲,却这么快离她而去。

她悲痛欲绝,狠狠叩了三个头,额上泛出淡淡的血色。

她站起来,将装有梅妃头的盒子一同放在太妃的棺木里。她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娘,以后有机会,如果我冷茗衣还活着,一定回来看您。”

见四周无人,拿起灵堂上的牌位放进了自己准备好的包袱了,提了入鞘的月影剑,借着外面天色昏暗,跃窗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