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来,她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绿萼分明也听出了那声音,两人一起勒马停了下来。

就在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突然眼前黑影一闪,她吓了一跳,那人却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嘘,是我。”

奇怪,这个后院很偏僻,大半夜的他来到这里做什么?

牧兰玺白微微一笑,顿时心下了然。

几个人立即聚集在泥地边,只见那脚印从草庐一直走到湖边,直入湖里。

第二天。

冷茗衣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再看四周,一片黑暗,她身在公主府自己的房间中。

绿萼的手指悄悄指向了屋内。

她轻轻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轻声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的。”

牧兰玺白的身子一震,她感觉到了。

“喂,有没有人?!”她光着脚跳下了床,到处张望。

而且这个吻好甜好甜!

他的眉头微蹙,轻叹一声。

“为了蝶姬,你就要和我成婚?本王倒没听说过有这样的姐姐!”

冷茗衣看她一脸失落的样子,凑到她旁边,贼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看上杜将军了。”

只听到“镪”的一声,锣声响,屏风后那人道:“好戏开锣啦!”

绿萼低了头,揪弄着自己的衣角:“奴婢不敢想。”

她看着大夫们忙忙碌碌,坐在一边打算等他好一些再走。

看他这情况,一定是生病,病的还不轻。

牧兰玺白灵机一动,跳上了树杈,折下了许多带着树叶的树枝,他取下外衫的腰带,将这许多树枝搭在一起,进行捆扎。

只见冷茗衣伸出小手胡乱摸到他的身上。

“兰若国皇家的鬼魅轻功天下无双,当年,我亲见那蝶儿姑娘一舞,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令人惊叹。如果没有极高的轻功造诣,是绝对舞不出那绝世舞步的。而在兰若国,是以‘姬’来命名公主的。那位蝶姬应当是兰若国国主的小女儿蝶公主。而这位恐怕是如今的兰若国主——兰若凤。”

牧兰逐月微微一笑,道:“看姑娘气度便不像是欢场中人,今天为何而来?不妨直说。”

“再来一曲!”

“公子——”

他同冷茗衣是兄弟,可是听说兄弟要出嫁,心里却是酸酸的,带着醋意。

“就这么罗嗦,等老了可怎么办。”冷茗衣喝着茶调侃她。

她是年轻,肌肤也是润泽的,她赤-身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只是微微挑起了眉端,不觉得有任何的兴致。

“王爷说的是谁?属下立即派人去剿杀,誓死夺取解药。”暗夜愤怒道。

“你喜欢我吗?我该不该相信你?”她迷惑的说。

“出去吧,本王不用。”他再次拒绝。

“管他那么多,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有了这些真气,我就不相信不能逃出他的魔掌!”冷茗衣信心满满的握手。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冷茗衣生气极了,她最恨受别人的威胁。

“龙依儿!朕答应你!”天启帝站了起来,向着众人宣布,“看来这件事只有这样解决了,从今天开始,三个月内,公主可以自行从王孙公子中选择夫婿,朕必定替你做主!”

陡然间,“嚓!”一声,利剑出鞘。

“本以为可以逃过你的宿命,没想到,我冷茗衣注定要为了你活一回。”

轻叹一声,他失魂的走出了房间。

冷茗衣抚额,难道怪咖都出在皇家?

真的会难过吗?

此时,人群慢慢的围了上来,冷茗衣在人群之中,只觉得有人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她转头看去,却是一个小丫头。

他似乎话里有话,冷茗衣心想,跟太聪明的人相处还真是累啊。她干脆不回答,只是嘿嘿傻笑。

“可恶啊可恶!”冷茗衣在床-上捶胸顿足。她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她连人家到底是怎么想她的都不知道,要是他只是玩一玩,她岂不是亏大了!

冷茗衣还没反应过来,唇上的湿热已经把她雷的外焦里嫩,酥的软成了一团棉花。

那语气那声音,好熟悉,是牧兰玺白!

她的自信心突然爆棚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女将军,说不定……她可以亲眼见一见这古代的皇帝呢,皇帝会给她什么封赏呢?一个大宅子,金银珠宝?突然间,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呃?”冷茗衣还没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伸了手出去,只见牧兰玺白将她一带,就落在了他的身后。

她有些小小的愧疚。

“贵妃?”冷茗衣嗤笑,“这么凶啊,我还以为是皇后呢?不过是妾,你凶什么凶?”

“妾?”梅妃真是气的炸毛了,从来没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是妾!

她恨恨的上前,扬起手掌就要动手,冷茗衣扬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啊……”梅妃尖叫起来,这个女子,怎么手劲如此大?仿佛一个大铁钳把她的手紧紧的掐住,“痛……”

“打我?”冷茗衣禁不住冷笑,“你也不看我是哪里混过的?小爷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梅妃唬了一跳,杀人?

她怎么觉得眼前的哪里是娇滴滴的公主,分明是明火执仗的强盗嘛。

“你你你……”她扬起右手,猛的拉住了冷茗衣的头,“你这个贱种!都说你不是皇上亲生女,原来是真的!你这样的品性怎么可能是真公主!”

冷茗衣这下真的怒了,这张刻薄的嘴真该好好教训一下,她积累了这么些日子的怨气,此时此刻正好找个泄点。

她拧住她另外一只手腕,梅妃立即痛的不能动了。

思量着如果打脸,太明显了,毕竟是皇帝的爱妃。

“哼!”她诡异的笑容让梅妃毛骨悚然。

“你要干什么?行凶啦,公主打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