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白天受了委屈,特地抱着被子过来和你秉烛夜谈。”

“十三弟,你在里面吗?我要推门进来了!”温润而儒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屋里的人顿时愣住了。

“你太无耻了!”

“有没有那么严重啊?顶多脱回来就是啦,大不了把那个小将拔光了衣服游街示众嘛。”

冷茗衣被摔得不轻,觉得自己应该快要脑震荡了,她抬起头,却看到两条光光的腿,再往上看去,似乎有一对弧线极优美的臀,这臀上有丝绸状的亵裤挡着,却依稀春光乍泄,被她看的极为仔细。最重要的是,她的角度极佳,是从下往上仰视的,那真叫,一寸不落的看完了。

那送嫁队伍为的官员一看见这边来的人马,立即欣喜极了,到牧兰玺白的轿前拜倒。

“怎么了?”杜耀廷笑问。

冷茗衣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这王爷的皮肉也忒滑嫩了些,竟让她下手有些手滑,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手指触到他的肌肤的时候,竟有些麻麻的、酥酥的,十分奇怪的感觉。

暗夜守在营帐门口,万年不变的石头表情。

“以杀止战……”冒顿酋长思忖了半晌,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没错,我一直都在以杀止战……你果然放我回去?”

冷茗衣张了张嘴,瞪圆了眼睛,却没有出声音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看到的这张脸。

冷茗衣看了一眼月光下血淋淋的头颅,似乎他的眼睛还没闭上,登时她后颈一寒,方才只顾着生气,这个时候,她才真正的开始害怕起来,立即飞快的向着牧兰玺白跑去:“喂,你等等我——,等等我——”

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双狭长的凤眸。

女子正蹲下,只觉得背心里被一个凉凉的硬硬的东西顶住,唬了一跳,吓得动都不敢动。

牧兰玺白冷笑一声:“笨蛋,难道你不知道内功是什么?”

哈伦岂是好糊弄的,他的话落下,冷茗衣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果然,人不能说谎,迟早要为自己的谎言买单的。

其中一个长相彪悍气势汹汹的南蛮子跳到两个人面前,狠狠一脚踢在两人的身上,叫道:“说!谁是龙依儿!”

冷茗衣用手搭了个凉棚,放眼望去,果然看到不少废弃的敌军灶台,莫非他们真的打算撤兵了?

“我老爸啊。”

他决定赶紧结束这个尴尬。

“你说的哦。”他干脆坐在桌前,掰了一条鸭腿,大口大口的嚼起来,他嚼着这个烤鸭,就好像在嚼牧兰玺白一样爽快。

黑衣男子摇摇头,微微笑道:“我的情报没有错,错的却是你。”

暗夜也到了冷茗衣的身边,再次投向这个小个子士兵的目光显然与从前完全不一样。这个小兵,究竟还有多少为人不知道的一面的呢?他似乎有一点点明白,为何十三王爷会选择他来做自己的替身了。

话音落下,所有的南蛮人都哄笑起来,大声起哄:“钻啊!钻啊!”

她逃离埋伏圈似乎没有问题了。

杜耀廷正色道:“俗语说的话,有国才有家,我身为将军,当然以国家大事为己任,外敌不除何以为家?”

“偷袭敌营你今晚也去,还是这般打扮,详情暗夜会告诉你,都散了吧。”

瀑布般的冷汗从冷茗衣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就在她打算歇一口气的时候,突然间,那刺客不死心,身形暴起,飞脚一踹,眼看一脚就要踹到凳子前的剑把上,只要那剑尖前进半刻,她就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