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后退一步,微微低头:“荣某很感激公主的厚爱。但荣某在外名声人人皆知,若公主与荣某在一起,恐怕只会玷污了公主的清洁名声。日后,公主一定会寻到更好的人对待公主的,希望公主能听在下相劝。”

“怎么样了,人走了吗。”小素问。何言伸出那条手帕,给小素看。小素惊讶的说道:“这不是二爷的帕子吗,怎么在她那里。”

两人坐在车内,白玉辰满脸倦意的靠在车壁上。“皇上怎么说。”李子望问。白玉辰张开眼:“在带上一个荣越,事情会顺利一点。”

第二天。“哈气,哈气。”子奴盘腿坐在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揉了揉已经通红的鼻子。该死的,早知道,昨晚就不去了,害的现在都感冒了。

白玉辰的神情依旧不淡不咸的,语气不急不慢的说:“如今已过大半个月了,本王想知道进展如何了。”

“我会弹琴,我会弹很多的曲子。”血戈没有半点滞疑。

原来是这烟柳坊的花魁——清庭公子。这时的他好像还没睡醒,大冷的天,月牙白的肌肤多半露在外面,秀眉轻蹙好似恼怒谁人打扰他的清梦,一双媚眼惺忪的半眯着,红唇微微不满的的嘟起,脸上尽是慵懒姿态,他身上只搭着一件薄纱似的袍子,任谁见了也禁不起这番挑拨,若是定力不足的人恐怕早似饿狼样的将他扑倒在地了。

“哦,那正好一起用吧。”子奴正欲上阶,小素拉扯住了子奴的衣服:“二爷,你要不先换身衣服吧。”

“马车就在宫门外,都已准备好了,接下来就不送了,走好。”李子望拍拍白玉辰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白玉辰坐在上头不动声色的看着新月带着子奴走进来,但那双眸却是未曾从子奴的身上离开。

潘国安眼睛一睁,瞳孔一缩,手脚就不住的软下去,整个人趴在子奴面前:”老臣有眼无礼,竟不知是郡主,臣惶恐,对郡主以下犯上,请郡主恕罪。“子奴依旧是纹丝不动的靠在椅上:”既然你知罪了,我就不怪罪与你,想必当初让你来北朝的本意还没忘记吧。“

白玉辰听到子奴的话,觉得好笑,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子奴感觉白玉辰身上独有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身子慢慢往后仰,呼吸紧闭着,不敢喘气。白玉辰有趣的看着子奴憋红的脸,嘴角微微一翘,手指在子奴的额上轻弹了一下:“想哪里去了。难道你以为我这么想打你。”

白玉辰的目光落到子奴光裸的小腿上,眼中闪烁着不悦的怒光;而子奴却把目光移到刘莹的身上,暗想这莫不是早上李子望口中的刘丞相家的千金,这么一看,刘莹和白玉辰倒是也蛮般配的,可一想到这里,子奴的心里就极不舒服的,好像被针刺了一样,憋的慌。

“皇祖母,你明知她是孙儿心头上的一块肉,怎狠心将她剜去。”眼前的男子怒布俊容,看着皇太后。皇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难道皇祖母便舍得,她又怎不是哀家的手心肉。可我皇族中除了凡儿就没有人代替嫁去。难道你愿让祖先们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在他族人手里吗。”

刘莹抿唇一笑:“李公子过奖了。莹莹早已仰慕王爷很久了,今日听说王爷入宫,一时欣喜,连时间也顾不上就匆匆过来了。可是让王爷和李公子见笑了。”说着,刘莹的美眸转向白玉辰,单是一眼,绯红便飞上了双颊。北朝第一美男子,北阳王爷,果然无双。

“谢谢太子的好意,这下人性子野,没有本王看着她,恐怕不知会闹出何事来。”说完,就转身走人。子奴识相的跟在白玉辰的身旁。明阳原想留住子奴,李子望出现在明阳的面前,笑道:“太子放心好了,子玉是不会伤她的。毕竟,小冰是子玉第一个带到东厢的女子。”随后也后脚走出了东宫。

“我可从来没骗过你。你只问过我叫什么,我可如实回答你了。”连怀宇开怀大笑,心情似乎很好。

走了不久便到了皇上的后书房。白玉辰嘱咐了子奴一声,让她不要到处乱走,就和李子望一同进去了。

潘国安惊讶的瞪大眼睛:“怎么会有这种事,在这皇城眼皮子底下,竟会有歹人对王爷不轨。不知北阳王现在如何了。”

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那几个黑衣人一起走出铁牢,其中一人背着昏迷不醒的荣敏,然后从地下牢离开了。

“顺便。”白玉辰的指划过子奴赤裸的手臂。子奴极力平稳住有规律的呼吸:“哼,你可别以为我对你抱有什么想法。信不信由你。”

“不要。”子奴倔强的抬头盯着宫南睿。见子奴如此僵硬,宫南睿也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子奴说的很激动,几乎每句话都是吼出来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的小宇宙这么容易爆。只是由于说话过于投入,子奴没注意脚底。结果被杂草一拌,两个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生了。子奴整个人扑倒白玉辰的身上,将他压倒在地。两个人脸碰脸,嘴对嘴就这样紧紧贴在一起。子奴瞠大眼睛的同时,白玉辰的脸简直可以说是打雷前的天空。冷风呼呼地从两个人身上卷过,子奴几乎忘了寒冷,只是唇上传来的阵阵温热感让她颤栗了一下。

“还是不用了,如果王爷回去看不到奴婢,若生气了,奴婢担当不起。”

整个房间静的只有两人呼吸进出的声音。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子奴抿着唇,额头冒出细汗。白玉辰的汗水顺着脸庞滑过下巴,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有了一丝起色,而手背上的黑气也慢慢消退下去。许久,子奴收掌,如负释重的吐了一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青色小瓷瓶,倒出一颗‘凝香雪莲丹’塞进白玉辰的嘴里。然后,心疼的拍拍白玉辰的脸:“喂,我这次可是大放血了,你可要给我好起来,否则对不起我宝贝了很久的救命药。”说完,给白玉辰擦干了身体,披上衣物,再次吃力的把白玉辰搬回床上。

北来了解白玉辰的意思,他举起一只手:“众队,准备。”身穿黑色锦衣的侍卫搭弓拉弦,纷纷对准那支冷箭放射的位置。北来手落下,那些剑如雨纷纷冲刺而去。果然,那个刺客被迫回手现身,他手持长剑,身手敏捷,他挡开那些箭,直步就往白玉辰的方向挥去。

他一把拉过子奴也坐下,然后一手托起下巴,盯着子奴看。子奴被他看的寒毛都不自觉的竖起,不禁眨了下眼睛:“有什么好看的。”少年又伸手,掰过子奴的脸,左右瞧了瞧:“我在看你脸上除了有字之外,还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子奴语气十分谦虚的说道:“王爷过奖了。”另一边却想着:那是,也不看看谁,她可是曾经在全球商业界叱咤风云的ceo耶,要没这点本事,还能在这个古代很好的混下去。只是,却又搞不懂这白玉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哼,不管,反正我宫南睿今生就认你一人。你忍心看着我孤老终身吗。”宫南睿很是受伤的看着子奴。

白玉辰听到通报,面色似乎缓和了一些下去,很快的起了身,这次干脆连话也没留给子奴,便开门出去了:“奉本王的命令,若没有特大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本王。”来人低头抱拳的回了白玉辰的话,知道白玉辰离开斜晖园,这才回到自己的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