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辰同明阳对视着,而李子望总算能说上话了,他冲新月扬眉而笑:“几日不见,公主是越的漂亮了,连那些花都比不上公主娇艳呢。”

“太子,你看那里。”身旁的随从靠前轻声说道。连怀宇看去,诧异的略张嘴巴,但很快换成饶有兴趣的笑脸,转了方向往那里走去。

“我和子玉现在要去见皇上。你待会要乖乖在外面呆着。我会派人随在你身后的。”李子望笑眯眯的冲着子奴笑。

白玉辰不在去理会他,闭上眼沉默。子奴从上车就没开口说过话,将头转到车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沿至这条街一路下去就可以直直通入皇城大门。对于皇宫,子奴只对它有着新鲜感和好奇,并不向往那里面的生活,太复杂,成天要活在算计当中却不是子奴所期望的。

从旁很快出现一个人,北来半膝跪在白玉辰面前:“王爷。”

白玉辰走到浴池前,低头盯着子奴,缓缓开口:“过来。”

北来上前一步,又看向白玉辰:“王爷。”白玉辰抿着唇,看着那奔远的背影,轻轻落下一句:“随她去吧,狗累了,尚且会回老窝。她气完了,自会回来的。”北来摸不清白玉辰心底意思,可觉得白玉辰和子奴出去回来后就变了一个性子。

“母妃。”白玉辰并不了解,他只觉得,今天所生的这一切都是荒唐。虽然一个丫鬟突然成了郡主。但这一切并是不白玉辰所在意的,白玉辰所想的是……

那名唤秋荷的丫鬟见老王妃伤心万分,上前劝道:“王妃,止止吧。这儿风大,若再一伤心染寒可又怎么办才好。”老王妃点点头,接过秋荷递上的手绢揩去眼泪,然后拉起子奴的手,满目慈光地看着子奴:“你在王府里过得可好?”

“把人带出来”北来走到第二号铁牢前对狱吏说道。狱牢的门打开,狱吏将那名女刺客带出来。因为昨夜受的伤没有处理,血凝固后将她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肌肤上。她一张脸惨白地跪在白玉辰前面,可眼中的憎恨未减一丝。白玉辰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扶着椅的手把,神情慵懒,可那半敞的眸光犀利无比的投在女刺客的身上。

她也不在顾忌白玉辰此时心中的想法,扯过白玉辰的手看,心头一紧,破口而出:“不好,箭上涂了断魂草。”

明阳霍的站起身,低头笑颜看子奴:“一会有人过来了,我要先走了。可别告我哦。”子奴还没答应,那少年矫健的身影快化为远处一个小白点。

“既然如此,你就在去修剪一遍吧。你还挺关心它们的。”白玉辰凉凉的声音刚落下,子奴下一秒就飞出门外了。可恶的死王爷。子奴从地上爬起来,揉揉屁股,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扔出房间。

白玉辰斜眸看向潘长项:“潘公子今日也来八仙楼,不知这派头是做什么。”潘长项听白玉辰如此一讲,脚下都开始有些撑不住了,在看看白玉辰,身旁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卫。潘长项牵扯一笑:“呵呵,原来王爷和这八仙楼的老板是认识的,一场误会,一场误会。”然后他又转头看向子奴。子奴反被潘长项说的一番话,弄的是雾里水的。

子奴一下就反对:“不。”

“丑奴,两天不见,你倒是漂亮些了。”翠喜盯着子奴,打侃道。

子奴还没理清少年的话,少年却一个闪身又离开了。子奴蹙眉站在原地看着那离开的白色身影。“在看什么。”一个有些渗人的身影在子奴背后响起。

白玉辰又将目光落到子奴身上。子奴打了一个激灵,低下头。“今天晚上,你什么也没看见听见,懂本王的意思吗。”

但是子奴很快的就收回眼光:“王爷有什么吩咐。”白玉辰站起身,看向子奴:“给本王更衣沐浴。”

子奴看了男子一眼,转身很快的消失在黑夜中。男子吧唧了一下嘴巴:“酒瘾又上来了,今晚去八仙楼淌酒去。”

送完茶,子奴就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任谁叫她,她也不应。坐在房间里,早知道当初自己就提早打包袱走人,不该留在这里。翠喜刚得知子奴的消息,就赶到子奴的房间,人未到,声音就先进屋了:“好哇,丑奴,你是存心搭竿了,是不是。还在这么偷懒。”

那大丫鬟言语间把所有的错都推倒子奴的身上。子奴终于知道什么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受了。白玉辰不去理会面前的人,反而看向把头都快压倒地上的子奴:“转过身来。”

翠喜轻哼了一下:“还叫我别气,你知道吗,刚才那些丫头们忙活的时候,腰间露着一个大大的口子在大厅里来来去去的,让别人看到了怎么说咱们王府的人啊,让自家人看到了,那更是不用的说的,上头的人管我问事,我就莫名其妙的被教训了一顿,你到好,故意装着伤,躲在这里吃宵夜。”

“没有回刘府。因为我派去的暗卫也跟在后面。”白玉辰说的很平淡。

“结果如何。”

白玉辰掠过李子望一眼,又回到子奴的身上:“刘怀的人无一幸存,而我的人却被击晕。回府的说还有一路人跟着。想必是保护她的。”

李子望不可思议的说道:“没想到小冰的来历是这么不简单。我原以为她不过是你战胜带回来的囚奴。那第三路那些人又是谁,竟然可以将你挑出来的暗卫打晕。”白玉辰的脸有些深沉,摇摇头。

远处天边泛起了白光,一夜就在沉默中被一声急促的敲笃声打破。子奴揉着惺忪的眼睛,嘴里喃喃两声:“是谁啊,起这么早。”一打开门,原是一个身穿蓝色服袍的小太监,他有礼的掬了一躬:“姑娘,请问北阳王爷可在。”

“王爷。”刚睡醒的子奴还有些迷糊:“哦,还在,还在。”然后转身跌跌撞撞的去叫白玉辰,不想竟一头扎进刚开门的白玉辰的胸前,顿时清醒。

“做什么如此慌张。”白玉辰扶住子奴。“有,有人找你。”真不知他的身体什么做的,比她的头还硬,真疼。白玉辰撇下子奴走去,子奴只见那个小太监絮絮的跟白玉辰说了什么,然后两人一起离开。子奴觉得无趣便有回房去,就这样浑浑的过了一个早上都不见白玉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