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辰眉蹙动了一下,然后开始自顾自说:“三年前,我刚将你与其余九个囚奴带回王府。那时的你全身染了血,其他的囚奴瑟瑟的颤抖着身子跪在我面前不敢抬头。就你铮铮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很明亮的看着我。趁我不备时,扑上来咬了我一口。我当时是恨不得想把你杀了解气。可是,我命人将你锁在一个笼子中,你红了眼,疯狂的抓着铁笼的柄说要杀了我。我当时听到,很生气很生气,于是,就折磨着你,让人鞭打你,可你就是倔强的不肯在我面前低头。终于在第十日,你只苟喘下最后一口气。我误以为你死了,就让人把你扔了。却没想到,三年后还能在王府里在见到安然无恙的你。只怕你是忘了,当时我是如何待你的。”

子奴噎的有些结巴:“你,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还,还半声不响的藏在这里偷窥。”

子奴怔怔地盯着镜子呆,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三年来,子奴从未有过这样的烦躁感。镜子中的人看去平淡无奇,而且在左边脸颊还烙着一个“奴”字。子奴拒绝上妆的原因,是她知道,如果脸上盖去暗黄的肤色和‘奴’印,想那白玉辰那么敏锐的人怎么可能会认不出,她这个八仙楼的老板,北朝的富,荣越呢。

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子奴一下子傻了,短短的十几日内,她一下从后厨的做杂活的小丫头变成王爷的贴身丫鬟又一跃成为北阳王府的小姐。秋荷领会老王妃的话,把还没回神的子奴立刻带到别房。

子奴迟疑了半天,挪着步子走过去,想想不妥,便在老王妃面前蹲了下来。老王妃的手抚上子奴的脸庞,终于在眼角流下两行清泪:“你是,你是……”她似乎想起什么,手摸着子奴的脸不住地颤动:“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子奴看着食物,两个叉烧包,一碗桂花粥,果然是她的伙食,虽然如此,可子奴还是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个变态王爷终于对她做了一件人做的事情了。接着,毫不客气的抓了一个包子就咬。

北来点头回了一句,与另一侍卫一同将那女刺客带走。白玉辰又开口:“你们也都退下吧。”

明阳嘿嘿了两声:“可能是我太入神看东西了吧。”他又问道:“在不久就是北阳王爷的生辰,皇上设了宫宴,你会不会也去。”子奴皱了一下眉,怪异的看明阳:“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玉辰挑起嘴角:“是吗。那你可看出它们长长了有吗。”子奴呃了一声,继而笑道:“是啊,哈哈,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该长了吧。”

那穿着月白衣衫的翩翩公子可不是白玉辰吗,只是他突然跑到这里干什么。白玉辰略带着潘长项扫过一眼,最后落在子奴的身上。子奴的心都绷紧了,不过看白玉辰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所以要镇定。子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挂上一抹从容的微笑看着白玉辰:“哟,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北阳王爷吹到这小小的酒楼来着。”

宫南睿听子奴准备离开北阳王府,心下更乐,连连答道:“好好,半个月之内,为师一定帮你赎回那女子。”

翠喜见子奴一脸迷惘的样子,不禁笑道:“呵呵,别看了,自从你成了王爷的贴身丫鬟之后,可在没人敢光明正大的说你。这些人现在都眼红的很,也怪不得这些人对你摆冷脸色。”

“丑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子奴盯着他:“有事吗,没事我还要干活,请你让一下。”

金霏雨打了一个激灵,套上衣服,从床上翻了下来,泪水打花了她的一张脸,她抓住白玉辰的裤角:“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白玉辰似乎连碰都不想让她碰,毫不怜香惜玉一脚就狠狠的踹开金霏雨:“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北阳王府。”

此时的浴池房都是白雾萦绕,连子奴感觉到好像身上每一个细孔都张开,很舒服,这个王爷到很懂得享受吗。白玉辰看着子奴的鸵鸟样,扬起一抹讥笑:“抬起头。”

男子瘪瘪嘴,看着子奴:“你很舍得你师父我冒这个险啊。”子奴歪着头,看向男子:“嘻嘻,师父您武功第一,那些人怎么比的上你是不。”男子抚摸着光洁的下巴:“这到也是,等我哪天无聊就试试吧。”

白玉辰说:“可是本王就非要你呢。本王很想看看,这几年你在后厨房都学会什么东西了,还是不是像当初一样不会伺候人。在多说一句话,就不知道你这副身子能不能承受呆会儿的板子了。本王待完事后自会派人将你带走,你先准备好吧。”

“王爷。”那女人一见到眼前人,就将刚才要教训子奴的事抛之脑后,连忙下身跪下。

翠喜一听子奴这样讲,更是来气的楸了:“哼,丑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了。”子奴无辜的眨眨眼睛了:“我怎么了,我不是一直都在房里好好呆着吗。”翠喜眯上眼睛:“还不跟我讲实话是吧。”子奴疼的龇牙咧嘴的:“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吧。”翠喜松开手,瞪大眼睛看着子奴:“说,前些天挂在后厨房门前的那堆衣服是不是被你烧穿了个洞。”

潘国安抚了一下胡须,点点头:“这样的话,李二公子还是早早进宫和皇上禀明此事,北阳王的生命安全重要些。”

李子望颔:“告辞。”然后,又返回车内。马车又继续前进。

“原来昨日那些杀手是相国派去的。”子奴看向身旁的白玉辰。李子望轻笑了,摇摇头:“那些杀手虽是潘国安指使的,却非他谴派去的。而是刘丞相派去。朝廷一直分为两派,一为文一为武。文派的代表便是刘丞相和潘国安,而武派这边就是子玉和我爹为。两派一直是水火不容,子玉的实力日渐壮大,刘丞相怕哪日子玉及上他的地位,便同潘国安一同联手,多次对付子玉,在朝廷上,经常少不了弹劾打压的事情生。目的只为了将子玉的后党组织消灭。”

难怪哪日在八仙楼,潘长项见到白玉辰会如此害怕。他爹与白玉辰是死对头,那日在八仙楼闹场,他爹又不在,难免但是白玉辰会拿他开涮。子奴似乎明白了一些。

李子望又对白玉辰讲:“这三日,潘国安应该是不会进宫。想必会让人盯着王府的动静,好找机会在下手。”

白玉辰眼眸深如水潭,让人捉摸不透,他看向远处那顶华轿,开口说道:“若是进了,我定让他有去无回。”

李子望顿了一下,好像懂了什么,哈哈的笑了:“聪明若子玉,我若赶上你的一半,恐怕就不必日日空手无事了。”正说着就到了皇城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