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更加古怪的ae型群伤型暗器喷射而至,杀气滴没有,臭气倒是远远的就扑鼻可闻。马粪哪……这东西是可以小觑的么?

过不多久,唐鹰听到了苏容清丽的声音。她的声音在夜色下听起来如同夜莺般动听,带着一股子月光如水的婉转,让唐鹰还是无法想像她媚笑着迎接富贵客人来□,又从人腰包里掏银子的样子。

不过具体她不简单在哪里,唐鹰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唐鹰累得不行,面前这老人真是难教……呃,也不是说他因为年纪大而长了棵榆木脑袋。相反这人年纪虽老,可拥有一种极为敏感过人的学习能力,对肢体动作的判断力精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个动作唐鹰只需示范两至三次,他就可以准确的打出来,动作比自己做出来的还要平滑圆润,乍眼一看就跟千锤百炼似的。只不过也不知道他哪里不对,他动作像是像了,味道却不对,一点没有太极那种悠然、宽广、写意、灵性的感觉,反倒是阴森森的透着股子邪意,总之叫人很不舒服。

大宝摇头。

苏容冷道:“怕?敢跟着男人私奔,当初就不要怕!只能怪自己眼瞎不识人,天下有几个男子是可信的?如今被人抛弃,怨不得谁来。”

对大宝这样的顾虑唐鹰隐约有些明白,古代的等级制度森严,对人的约束极为厉害,说礼仪酷于刑罚也并不夸张。它对于大宝之样的妓者之子,想来也是把他们死死压制在社会底制,沉重得让人难以喘息。像清代,就有明文规定,凡乐籍者不能读书认字。而为妓者,只怕比乐籍的身份还要底下。也不知道如今的隋是不是也有清代那样的不人道规定,不允许身份低下的人学习读书。

“见过了。”唐鹰道,忍不住又有些好奇,能让大宝这个小厮专门给他送饭,不知道是苏容有尊老的好品质,还是这位老人不太平常让她不敢怠慢。嘴边就问道:“谢老很厉害吗?有什么本事?”

如此就让唐鹰吃了一惊,转念又是大喜,抱元守一的宁神静气心态一松懈,那道暖流就飞的缩了回去,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待大宝离开,唐鹰才坐回几前沉思。前后接触了一阵,唐鹰喜欢这个一脸墩厚又有些木讷的少年,有心让他吃些好的,改善那脸带菜色的面容。不过此时他并不在想这个,而是在想自己该何去何从。

问得许久,唐鹰才知道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比如说他也许、大概、好像是今年是十六岁,比大宝大出三岁。而大宝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大,乃是因为做惯了粗活,不仅锻炼得身强体壮,也因为过多的劳动使得这少年有些早衰,因此看上去比实际的年纪大罢了。

经过一下午的劳累,唐鹰着实饿得狠了,只觉得食盒一开,端地香气扑鼻,不由得食指大动。

木屋外有很宽的飞檐,顶下支撑着木梁,配着底下的木制走道,就形成了一处又可以避雨又可以遮阳吹风的好处所。唐鹰在那里现了一张木椅,又找了一个缺口的木桶,却找不到汲水的地方。

双鱼眼一瞪,孤假虎威的恨恨看了唐鹰一眼,道:“难道卷姨有说错吗?你就是个不学无术的……”

料不到那女子随口而出的是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唐胤也随口答道:“还行。就是汤很淡。”

“你叫什么?”

宋初?唐末?盛唐,或是初唐?又或者隋朝?要不然,继续往后倒推到南北朝的时候?

想了一阵后唐胤就放弃,目前拥有的线索太少,跟大海捞针一样,还不如不想。

还好,还好……没有重生变成女人。小鸡鸡和鸡蛋们都还在,没有鸡飞蛋打。唐胤无法想像自己变成女人的情况——要他蹲着尿尿,每个月都得和不请自来的大姨妈纠缠;成天和一堆卫生巾奋斗;胸前多出两砣肥肉搞得重心前倾——没准儿还有什么痛经之类的女人病在召唤着他……最可怕的是也许哪天他还不得不躺在某个男人身下对他张开双腿……寒……这样的话他觉得自己也不必重生了,赶紧去重新投胎再做个男人吧!

唐胤见她那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心中一动便对孟婆笑道:“这位姐姐……”

唐胤只来得及看了他一眼,就看到这人眼眶凹陷,眼珠子碧蓝如海,竟是一个活脱脱的洋人!

“那又有什么用?”

唐龙便不说话了,转头去看温柔,眼里的眼光很是复杂,有恨,有不甘,又是无奈。

女孩呼的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谢天谢地,没人出事就好。”

所以唐胤就什么都不想,只是胡乱的划水,把它变成一种本能,机械而僵硬的划水。

-

天见犹怜!她不仅绣东西扎自己的手指也就罢了,连唐胤的手指她也扎……鬼才知道那针是怎么飞射到唐胤那边去的。那功力简直能比美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够毒,杀伤力直接评定为s+级,是能上暗器排行榜的,估计比四川唐门的暗器就只差一点点。

温柔姑娘名字温柔,性格跟温柔八辈子都拉不到一处。她眼大眉浓,神情精灵狡黠,大笑时牙床全露在外头,哈哈哈的笑声震天价响。那笑容,一笑起来就像阳光普照,散出来的光与热灼得人眼睛都疼。

这样的情况明显不对头,温小婉是学医的,怀疑他是先天性的情感障碍,带去看心理医生,对方又说不出个何以然来。直到有一天,一个化缘的和尚自唐家经过,看到了那个一脸雪白,精致得像假人一样的小娃娃。

这样的黄花老处男,见到一个看上去温婉端庄的女子头一次见面就豪放的来解自己的裤裆,饱受打击之下更觉得惊骇万分。

然后就赶上国家的大力打社会上的违法不良分子,扫黑扫黄,清除社会不良残余。唐爸爸这个善良的黑社会头子就是先被打击的目标。

孙远遥转头看向李飞,含笑道:“远征,此方可妙?”

“妙!来人!”李飞目泛神采,高呼道:“给某记下来!知行,你此番可是立了大功。营中病痛的将士都托了你的福。”

“功不在我。”孙远遥抬扇一指唐鹰:“大功在他,这个小厮……高才!我不过动动嘴皮子引得他竹筒倒豆罢了。”

唐鹰到得此时才悚然一惊——姥姥的,瞧瞧自己意气用事得嘴贱不啦叽都说了些什么?所谓财不露白,有时候才也不能露白。自己穿到这情况混淆不明的隋唐时空,怎么就这般大意呢?只怕还是受原唐鹰性格影响的原因。

想明白这一层,顿时眼皮子一阵抽搐,感觉事情大大滴不妙!自己是小厮呢,这么博学作甚?不是找死么?当即急得一脑门的冷汗,眼皮子抽抽着猛去看苏容,只盼着这个厉害之极的女人为自己开脱。

苏容的眼光根本不与唐鹰接触,只焦急的道:“唉呀,这小厮胡说的,将军也当真?万一那药没用,岂不是害了将军的同袍?是药便有三分毒,可不能乱服!此事可马虎不得,还是拿去问问其它的大夫才好。”

“当然要问。”孙远遥道:“不过我敢断言,大夫也会叫妙!”

徐广德却是急催:“记下来再说。如是妙方,某代营里的大头兵感激你全家!我二叔就有这毛病,如是可以,先治冶看。”

感激你全家……这话说得,听上去像是砍光你全家似的。唐鹰又是一背冷汗,但转生性格里的古怪之处又让他张口就问:“那,打了你马的事,算扯平了罢?”

徐广德大手一挥:“扯平了。不,我还欠下你的人情。要不,你过来踹我一脚?估计就你以那小身板,也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