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斋迭堂摆设雅致大方,空气中隐隐有一抹玫瑰花香,王妃端庄柔美地坐在上座,悦晓与众人一起给王妃请了安,便入了座,楚婳看向悦晓,略带歉意地说:“锦妹妹,今日是第一次来请安,我的一时疏忽,竟忘了差人通知你,今日请安时辰改到了辰时,让妹妹白白等了一个时辰,真真要向妹妹抱歉。”

悦晓恍然想起来此的目的,瞪大眼睛,质问道:“你说,楼下弹弦琴的可是加禾叔叔?”

悦晓犹豫着想答案,沐远熙一口咬在她的耳垂上,悦晓顿觉精神紧张,诺诺道:“因为,因为~~”

悦晓又惊叫一声,嚷嚷道:“我,我,我还没洗呢。”

悦晓一听,虽然此事是素瑶挑起的,但是现在其他人都站在素瑶那边,而且确实是自己没行礼,真要捅到王妃那里,不知道兰喜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无非就是一礼嘛!

夜风寒凉,吹散了悦晓脸上的热度,悦晓才跨出门去,便见到满天的繁星和斜挂在角落里的新月,清新的气息让悦晓心情大好,迅速抛了之前的尴尬,小跑过去,赶上沐远熙的脚步。

悦晓泣不成声,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心脏痛得无法呼吸,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抓着康加禾的手不停发抖,冰冷彻骨。

“嗯嗯”悦晓点头。

悦晓在那一下一下的拍抚中慢慢睡着了,沐远熙将她轻放在床上,看着睡梦中的她还轻蹙着眉头,轻抚了一下她的睡,便拉了被子盖上,起身绕过屏风,走到书桌后但师椅上坐下,先前柔和的表情尽收,凌厉的眼神盯着桌前跪着的兰喜。

进了暖帐,将她置于床上,盖上被子,自己脱了外袍,掀开被角钻了进去,瘦瘦小小的悦晓只嵌在他的怀里,小小的一坨,梦中喃喃自语,仔细听去:“不好喝,辣!”沐远熙轻动了一下嘴角,闭上眼,嗅着她身体的药香味,脑海里闪现出她如兰花精灵般的曼妙舞姿,抚着她的纱衣,看样子明天要给她重新制备一床帐子了。

丝竹声起,皇上和阿图王端起酒杯,与众人相饮,女眷们均轻抿了一下,悦晓特实在,一口倒进嘴里,发现这酒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跟封州那没啥酒精度的酒相比,烈太多了,小脸顿时辣红了,喉咙里直发痒,忍着不能咳,忽被一只大袖子揽了过去,遮挡了起来。悦晓趁机捂着嘴巴咳了几声,那只大袖子里面的手轻抚着她的背。沐远熙左手拿起一个水杯,送到悦晓嘴边,悦晓忍着咳,就着水杯喝了好几口,才控制住这咳嗽。

悦晓头都不回地接道:“哪儿会,我不是不相信姐姐是你教的,我只是不相信你教的姐姐。”

马蹄声越来越清晰了,可惜角度不是很好,看不到来人,只听到前面的人堆里有人说道:“是二皇子!”“又是他!”

沐远熙命秦福给她准备了帐篷,于是她开始过上单人独间生活,每次的安排都只是秦福来禀报,基本上没有见过沐远熙,正合她意,于是比之前伺候皇上的时候更宅了,除了帐篷就是马车,能躲一时算一时。

又要失身了吗?不,我当招妓了,而且还是个皇亲国戚,呜呜,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难受?为什么明明斗不过还是要激烈反抗?

“迷药,敢追过来的都会直接倒。”

悦晓弯起嘴角,点点头,拿起自己的东西,沐远乐在一旁,劝慰道:“五哥不是不帮你,你要体谅她,他很在意你的。”悦晓冲他点了一下头,自顾自地走了,不犹豫不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