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连呼了两声儿都不见露秋应下,柳静珞当是露秋睡迷糊了,想是平日白日黑夜的侍候在她身边儿累着儿了,便不再唤她,自己裹着厚厚的锦被下了床,缓缓的朝着那扇打开的窗走去。

“是的娘娘,奴婢今天奉娘娘之命到御膳厨房察看太子殿下的膳食时,偶然听到那个干杂活儿的宋妈妈正在教训两个犯了错的杂役女仆时,正是这么说的。”

平日里曲惠同伍梅涵自然是没什么交情的,也是甚少说话的。可是此刻,伍梅涵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都让她感到那么的亲切,宛若在失足落下悬崖垂死之前,忽然被伸来的一根草绳一般。即使曲惠知道自己此番举动势必是犹如抓住了一根满是腐朽的破草绳——越是要借力,就越是接近了了死亡。可是若是不借由伍梅涵递来的这段破旧麻绳,那么曲惠娘俩儿就会死在当下了!

对于海棠的话,灵霄郡主是一句也不相信,反倒要治海棠私盗贡品之罪。

海棠见坠儿否认,立马是变了脸色,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好不吓人。坠儿被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软,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没什么啦,你怎么到这边儿来了啊?不用侍候太后娘娘吗?”海棠心里有事儿,所以不和云苓一气儿,而是有意的岔开了话题。

柳静珞闻后笑了笑,随手捻起一块玫瑰蒸糕就口,暗自思索着该以何动作还报灵霄郡主的“厚待”。

既要拖人下水,又怎么能只拉着一个呢,应该所有人都在水中,这样才不会有人逃脱,从中使了绊子。

“娘娘……”离了众人的眼儿,露秋方才倾身与柳静珞耳语道:“娘娘如此高调行事儿,且不怕太子宫中夫人们针对娘娘吗?”

初为人母的喜悦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她甚至是现在还可以感觉得到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踢来踢去的壮实感。可是,她已经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柳静珞却得到了孩子。

一旁的惜春一边儿不急不缓的绣着手中的迎春花图样儿,一边儿挑着眼睛瞟盼夏那一副要吃人的母老虎摸样,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冷笑。

说到彭雅馨,怡欣公主的面部表情忽然有些动容,让人看着感到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