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我刚从那出来,怎么了?”

“我说咱们……”我还没说完,阿九的电话响了起来。

我先碰到了linda,她眼睛直地冲我走来,却没有看到我。

“我觉得那个人不可靠!人人都知道东歌上次出了岔子,这会儿还敢来,而且是这么大宗……”程秀秀终于开口,她担心地对程豪说,“爸,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在门口,不用害怕。”如风温柔地说。

“我也不知道!”阿九紧紧抱住头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不知从哪里泄露了风声……警察就冲了进来……肯定有人暗算我们!我看见风哥好像受了伤,可他说没事……他说晚上还要和如画姐出去……”

爱情,有时让人不寒而栗,我脆弱的心有些承受不起。

“他?”陆元很惊讶,歌剧与如风,他实在联系不起来。

我默默地低下头。

当初不惜伤到自己而牢牢抱紧我的他呢?此刻是不是正向苏彤伸出双臂呢?

如风打开说:“就为这个?提拉米苏?”

“谢谢你。”我明白了些。

“打赌?”这样的字眼让我备感新鲜,如风从来不和我谈这些的。

苏彤说:“是不错,可惜比我差了点儿!”

如风紧紧攥着拳头,背对着我,拼命压抑着自己已然爆的激情。

祥叔恶狠狠地说:“这里还没有你出头的份儿!”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个叫linda的女孩从吧椅上蹦下,从上到下地扫了我一遍,轻蔑地说:“是smsadism&masochism,即性虐与被虐待的新玩法吧!”

我急忙闪开说:“不用了!你们还有事吧?不用管我,快去忙吧!一会儿如风就回来了,他给我看就好。”

终于,不久后的一天,当如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时,林珊总算美梦成真。她把我拉到卫生间,重新化了妆,又把制服的裙子折短了点儿,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兴奋地说:“如画,好看吗?”

他点点头,我出奇地高兴,因为他很听我的话。

女儿看我的样子有些害怕,止了哭,断断续续地说:“他个子高高的,头到这里,比妈妈大……”

“家里只有你们姐弟俩?”苏彤接着问。

“哦,那你这日子过得够浑的。”阿九摇摇头说。

“靠,你这人太心狠了!至于那么想杀人灭口吗?我是来送这个给你的!”苏彤把手边的塑料饭盒放在桌子上。

“陆元,你有弟弟吗?”夏如画抹抹眼角,吸了口气说。

“还有啊,秀秀的事我一直想要抓紧办,她不愿意出去,和我闹别扭呢!”程豪看了眼摆在办公桌上的程秀秀的照片,说,“你劝劝她。我不想她跟着添乱,你平时干事,少带着她。”

“什么事?”夏如画望着这张陌生而俊秀的脸,有些紧张地说。她不住校,因此很少和同学交谈,也没什么知心的朋友。仔细想起来,除了魏如风和叶向荣,她几乎就没什么谈话的对象。

“干吗不让我进呀?”程秀秀不满地说。

魏如风开车回了家,打开门时屋里是暗的,他心里一紧,忙走进去,却看见夏如画静静地坐在沙上。

她们出门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苏彤照着记事本拨了号:“麻烦呼一下99699……苏彤……夏如画的包在我这里,请复机。谢谢!”

叶向荣点点头,最近1149给他的消息里,有很多涉及魏如风。他和吴强都认为,魏如风已经越过1149,接触了程豪走私的一些边角。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就这么不知轻重地陷入了罪恶,这让刑警队的人都有点儿叹息,连1149都直摇头。可是他们不会因此而纵容他。叶向荣有一种预感,他最终会把这个初次见面就感觉面善的男孩,亲自送进监狱。

“秀秀,是不是我姐来了?”

这句声嘶力竭的呼喊,一下击中了夏如画的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裂开了,甜蜜的疼痛让她眼里盈盈盛满了泪水,泪珠滑过她那颗小小的泪痣滴下来。她闭上眼睛擦擦眼角说:“你让我走吧,咱们住在这医院,要不少钱,我不想再欠程豪什么了。今天警察都找我了……”

“哦。”魏如风淡淡地别过脸去,表情冷漠。

“那你带我一起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玩命!死也要死到一起!”夏如画猛地站起来,死死地攥着他的手。

“靠!你是那小子的姐姐?!怎么显得比他年纪还小啊!”阿九一下蹦起来,“刚才对不住了!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别跟他说啊!”

“哼,还不笨。”程秀秀撇撇嘴,上下打量起魏如风来,刚要再说些什么,被滨哥一把拉住了胳膊。

魏如风红着脸,摇了摇头说:“没喝过,但想试试……”

魏如风搂紧夏如画,抬头看着他说:“我明白,但是我得替我姐报仇。”

阿福毫不费力地就把夏如画压在了身下,受伤的腿使她根本无法挣扎,她使劲地呐喊,却被雷雨声淹没。阿福喘着粗气,紧紧捂住她的嘴,一把撕扯开她的衬衫,乱摸着她柔软的身体。

夏如画推开他,把菜盆放在地上说:“你都和林珊乱说什么了?”

林珊在一旁干站着,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

过了一段时间,陆元才又找到我。他比前一阵竟又消瘦了,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有些事情,除了自己谁也无能为力。

我忙走了进屋,拉住正在大吵大闹的陆元说:“陆元!你冷静一下!”

原来他已经死了那么久。

在那个叫如画的男子脸上,清清楚楚地挂了两行泪。威叔走过去说:“都跟你说别看了!非看!吓着了吧?”

程豪看着他,拿起听筒,按下了天气预报的号码,阿九觉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听筒里隐隐传来预报员的声音,程豪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他挂上电话说:“你别怪我,现在这节骨眼上,我必须谨慎点儿,以防万一。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记住了。”

老太太一直眯着的眼奇迹般地瞪圆,和刚才毫无生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喂?小姑娘,你还没给钱哩!”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