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不收我为徒,我便长跪不起,直到三公子愿意收下我为止。”九方少陵有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固执。

我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公子身边想要摇醒公子,公子却在晨风敲门之际便醒过来了,小白早已抬起脑袋,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门口,耳朵竖得直直的。

这时门口两道人影走来,公子将我放到一旁,站了起来,看向门外,微微笑了起来。众人拉回视线,刚刚回神,却听公子略带点赶人的口吻道:“诸位请回吧,昨晚施针治疗,让我有些疲惫,很想好好休息,还望诸位见谅。”

等我反应过来,所有的蛇已经开始疯狂袭击人,随尘二公子则对蛇群撒了什么药粉,那些攻击他的毒蛇一下不再靠前,从半空中掉下来,全部躺在地上扭来扭去,然后随尘二公子安然无恙地走进公子的院子。

白竹目瞪口呆,终于忍不住问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可惜姐姐没回答他,我跟白竹是同时起床的,想回答也答不出来。

公子让晨风把衡旭大公子请进来,衡旭大公子走进来时,目光停留在了床上的许庸医,以及正在痛苦作战的小白。

白夏道:“踏火玉狐的胃口很大,让它舔吸伤口处的黑雾,就能把伤者体内所有的死气清除干净的,不过时间比较慢,我们需要等一会儿。”

随尘二公子兴趣浓浓,问,“是不是因这第二个办法,你才跟我要二十颗续命丹?”

众人眼里都是‘果然如此’的眼神,其中有人叹气摇头道:“连与陶师父齐名的鬼医谷前谷主都无法救自己的孙子,送来圣医门也……”

红黑吐吐信子,告诉它不知道,而且红黑还有事要告诉,它它次要提前冬眠,应该会睡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醒来。

头,时晨风抱着白竹跑出来,喊道:“公子,不好,真是白竹吃那糕,现在情况有不妙……”

“去拜见师父,他询问,关于提前回圣医门的事,有几人知晓。”大公子脸色很沉,“所以才知道的。”

听不妙,抓紧公子的衣袖,还没跑到公子身后,姐姐就教训道:“不准躲到公子身后,问,下午让回房看书,看到哪里去?”

公子静默下,答道:“他是找回来的药童。”

白竹赞叹道:“啧啧,下就想到那个连环秀,莫非被猜中?视为情敌。”恍然,难道公子喜欢人的真是姐姐,那样公子应该不会不陪玩吧,可是,心里还是莫名有个疙瘩。

看旁边的晨风,问:“晨风,公子要是有夫人,那该叫什么,公婆吗?”

“放心,再看会儿就回去。”不想现在就回去,因为看到连环秀朝公子的方向走去,身上那些讨人厌的黑雾,好像比上次多些。

公子非常淡定道:“世间动物无奇不有,不奇怪。”只好问小白,小白只,吃下肚,于是郁闷。

“白竹,怎么?”瘸拐地跑过去。

“恩……公子就是公子,他是三公子。”答句,不知道样能不能知道公子住哪里?

白竹已经趴在桌子上开吃,姐姐看边,突然问句道:“烈儿,怀里的那小狐狸怎么回事?那时候那些黑衣人是它出声音的吧。”

而尖锐的叫声正是从肚子上出的,低头看,居然是小白!

白竹看着,冷哼声,撇过头去。

感受众人视线,不由抬头,白竹和晨风错愕地看着,连姐姐的嘴角也抽抽,莫风眼里有些许惊讶,连那个冰山似的叶大侠也将注意力放下在身上,只有公子淡笑地看着,不解看公子,“公子,怎么?”

我喊道:“我脚疼,出不了声!”刚才晃了几下,好像卡得更严了。

白竹的肚子像个无底洞一样,明明前不久,才吃过干粮的,没想到姐姐分的那半个肉饼又被白竹吃完了,他的眼睛盯上了我手里的半块,道:“祁烈,你怎么还不吃,不饿吗?”

叶煌道:“你早算到这些,所以你在井炎城的时候就让我先来给你清路?”原本就冰冷的一张脸,根本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白夏继续道:“那哲悦你自己要多加小心些,我明天送你到昆山脚下就离开,白竹暂时麻烦你照顾了,等解了他身上的蛊毒,我便来接他离开。”

白竹听了,鼓起腮帮,在一旁小声怨恨道:“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眼睛瞪着白夏,恨不得立刻蹦上前吃了对方的样子,满脸的不高兴。

尚方目光扫向街上频频看过来视线,淡然道:“有事回我下榻的客栈再谈吧。”

尚方简单向士兵头领说了经过,那士兵头领态度热情了很多,对那小胡子的尸体完全不管不顾了,甚至有一个士兵看着小胡子的尸体,愤怒道:“这恶人死有余辜。”

我听着一愣,公子偏心了,看向白竹,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淡淡的得意,跟公子感情好的不只是白竹,我也是!

“哲悦,你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人,我一定会告诉白夏师兄的,你给我等着瞧。”白竹起身,跳两下到尚方跟前。

我刚要问,却见姐姐似乎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便转问姐姐:“姐姐不看吗?”

红黑说,在自然的世界里,凡是不被人所接受的东西,对人而言都是妖怪,包括那些不被接受的一些特殊人物,其实他们也是人。

“哼,才不是呢,我这次是接了一桩生意……好险,差点又上你这老狐狸的当了,想套我话,你还嫩了点。这样吧,给我拿些吃的来,兴许我就会告诉一些你想知道的事。”白竹摆了摆架子。

我打了个哈欠,头枕在尚方的胳膊上,心想大人真的好麻烦,怎么有那么多事要谈的?我好想出去玩,可是公子不让,红黑又一直在睡觉,好无聊。

晨风帮我脱掉上衣,然后给我穿了一件亵衣,然后又帮我换裤子,我突然想到晨风怕蛇来着,急忙道:“啊,等等”

我心里郁闷,舌头被辣得想冒眼泪,丢下瓷瓶,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找尚方,“公子……”

尚方看我,并不答许伯玉的疑问,我挠挠头,看红黑,红黑滑到地上,高傲地扬起蛇头,张大嘴巴,“嘶嘶——!”地出比以前更加低的声音,并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好久好久。

我爬不起来,喊道:“公子!”声音大概只有红黑能听见。

“对啊,那女孩肯定是妖女,说不定是狐狸精变的。”

姐姐不能动,也无法开口的样子,脸色很不好,看着我似乎想告诉我什么的表情。

姐姐却在此时泼了冷水,只听她对尚方道:“公子,我和烈儿就留在客栈等你们好了。”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姐姐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圣医门的人怎么会寒门咒术?”枯女子狠狠地瞪着尚方,似乎想从尚方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

我看着被尚方称为‘草鬼女’的枯女子,很想问公子,那女子长得虽然没有公子和姐姐好看,但叫人家‘草鬼女’会不会有点没礼貌?姐姐说过,对女孩子要温柔。

尚方笑得神秘,微微低头看我道:“这个暂时还不能说,你会有机会知道的。”

许伯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摊手道:“跑了啊,那个巫医很厉害,她放出了好多个驱魂使对付我,我差点就交代在那些驱魂使手中,太冤了。”

叶庄主就像是位冰山帝王一样的存在,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冷漠态度,不过尚方除外。

尚方的那位朋友稳如泰山地看着尚方走来,未见有起身欢迎的动作,反倒像极了一位冷血的帝王高高在上地散着寒气,我不禁要纳闷,公子有时候交的朋友还真是怪。

我好奇,问尚方:“公子,你们家学东西要求很严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