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委实已经乏到极点,我这才恋恋不舍地鸣金收兵,低头看看仍自矫怒姿的,心中既是自豪又是苦恼。

如今九江郡已恢复安定,在卢师的治理下,郡中百姓尤其是蛮族的日子虽说不上富足,比起往日却总是好过了许多。在东莱我本也就是一个撒手掌柜,所以一时倒也不急于返回,恰好徐风接到了花铃儿的邀请,我便陪着她一起来到涂山。望着前面像一头欢快的小鹿一般的娇俏女孩儿,我不由摇头苦笑,花铃儿虽与徐风成了姐妹,却还始终记恨着我设计和擒下她的大仇,纵使看在徐风的面子上唤我一声“姐夫”,却固执地在前面冠以“坏人”二字。

来到门外时,却见高顺与关羽师兄弟联手,正与一个形容古怪的老者在街头酣战。两兄弟修习的是一脉相承的“武当九阳功”,数年下来已颇有几分火候。高顺的两仪钩刺、挑、钩、斫、撩、割,尽往老者身上要害之处招呼,一派舍命狂攻之势,全然不顾自身防守;而关羽则完全抛弃攻势,将家传的“磐石刀法”展开,青龙偃月刀则舞成一片光幢,将自己与高顺一并罩住,令敌人全然无隙可乘。两人出手暗合我传授他们的武当镇山绝学“真武七截阵”法门,一攻一守,配合天衣无缝,联手之威,远不止一加一等于二那般简单。

卢师捻髯道:“如今蛮族叛军势大,依你之见当如何应对?”

卢植心中微怒,暗道将犹如此,叫士卒如何能有战心。他一拍城墙垛口,叫道:“卢安,将宇霆去年送我的弓箭拿来!”

徐风横枪一拦,势如铁索横江,御敌于国门之外。而后将大枪在空中抡个半圆,使一个“霹雷震顶式”,如大刀巨斧般迎头劈下。

“十年来,在下带着这苦命的孩儿遍访名医,期间从无一日间断地以自身真气为其疏通经脉,又想尽办法搜求人参之类的灵药为其续命,总算将他的寿命延长到十岁上。但今年来我儿的身体状况越地恶化,便是站立时间稍长也会脱力昏厥。日前,魔宗中人不知如何寻到在下的落脚之处,一位自称魔宗新任宗主的蒙面人声称此次却并非前来追杀,而是欲做一桩交易,若在下可以取得大人性命,他愿意拿出宗门中珍藏的‘回春堂’前任座、素有‘医仙’之谓的华佗炼制的一粒‘生生造化丹’,救回我儿性命。是以在下才……”

这天外飞来的一箭可怕至极点,前方的空气都被箭上附着的可怕力量射破,形成一个碗口粗细、若隐若现的真空隧道。面对声势如此浩大的一箭,我一双可准确捕捉到十丈之内叶落花飞的耳朵却出奇地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事实上,这一箭的破空之声响如雷震,只是由于箭力太强,箭太快,竟将所有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早有巡山的匪兵将讯息报至山寨,不多时,三百骑人马从山上呼喇喇闯下。为一人,身高八尺,体罩赭袍,面色姜黄有如病夫,骑一匹黄骠马,手中倒提一杆浑铁四方槊。有识者告知徐风,此人正是青云上四当家沈五百。

徐风大喜,连忙称谢道:“如此便有劳张老了。”

徐风右手刀势一折,招变“断水分江”避过夏廉左手擒拿又斩向他伸展右臂的肘弯,左手中指一弹,一道“多罗叶指”的凌厉指劲射向夏廉眉心。

将一切事务处理完毕,夏廉似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大家散了吧。”

不料那巨熊极是奸猾,一只独眼一直在爪缝间窥视,等到典韦出刀,它的一只巨灵之掌猛地挥出,拍向典韦的头顶。

那老孙头得意地笑道:“这位公子说笑,小老儿如何配与钟家有甚牵连。说来也是小老儿走运,今日一早在街上叫卖,幸得钟公子照顾小老儿生意,却不想身边未曾带钱。小老儿虽属鄙陋之人,却也久仰钟家高德,便诚心将竹扇奉送。钟公子过意不去,便亲手为小老儿题了九幅扇面,交代小老儿可以百钱价格出售。”

我心中暗惊此女厉害,方才我那绝对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一剑刺入她的心口后,她竟以惊世骇俗的绝强内力将自己的心脏硬生生移偏一寸,虽不免被剑气重伤了心脉,却终是免除了“青丝剑”穿心之厄。

我含笑探过手去拍拍他的肩头,笑道:“不必担心,纵使有什么问题,我撑到你们赶到救命的能力还是有的。”

我心头一股邪火直撞脑门:“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前辈子刚要跟老婆亲热,国cIa异能组十大高手一个不缺地全体到场搅和,硬是将我们夫妻两个弄到一千八百年前;现在只想亲亲老婆小嘴儿,又有一个不知所谓的家伙冒出来捣蛋,而且威胁到老子未来三年的‘性’福!”

桥玄道:“有甚惋惜的。去年老夫离职,固是出于侯览与许栩二人的逼迫,背后何尝没有那些忌惮老夫在朝中声望的张让等辈在推波助澜?如今侯览伏诛,许栩失势,于老夫而言确是取回司徒之位的机会。但此次借天子有意抑制宦官势力的机会诛除侯览,袁家在其中出了大力。而他们肯如此卖力,想必是袁家那位新任的家主袁隗盯上了司徒这个位置。若老夫于此时复出,则恐不仅为宦官所忌,亦将为袁氏所恨矣。所以老夫干脆闭门谢客,总算孟德有心,否则老夫今年这生辰却要孤零零一人度过了。”

到郎署任职后,我自觉再住在卢师家中多有不便,就在附近找了一处现成的宅子买下来,择个吉日搬过来住。为此,师母方氏还将我好生埋怨一顿。直到我再三强调两处住所距离不远往来很是方便,并保证最多隔一日必来探望师母一遭,她才肯放我离开。

刘猛对侯览道:“高乡侯,你们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难以分辨真假。大街之上多有不便,只得劳驾高乡侯随下官到我司隶府一行,待下官调查取证后,自会给高乡侯一个交代!”

“该死!”那四名青衣护卫怒喝一身,形如鬼魅般一闪掠至徐风近前将她困在核心。每人的袖底都飞出一柄通体黝黑、未有尖端隐现蓝芒的锋利铁钎,遥遥指向徐风身上的要害。

一面上楼,曹操一面说道:“昨日匆匆作别,回府后愚兄与本初细细回顾宇霆言语,均觉每一句话中都似隐含着人间妙理,稍有领悟,即令人受益匪浅。因此今日诚邀宇霆再会,欲与宇霆把酒畅谈,说个痛快,亦喝个痛快!不知宇霆意下如何?”

袁绍亦随之举杯,高呼道:“绍则当如祖父等辈,将那三公之位囊于怀内,于国则济世安民,于家则光耀门楣,令那袁术小儿知谁方为我袁家栋梁!”

正说话间,有下人来道卢师唤我们两个到前厅说话。徐风放了高顺等三个小子去休息,与我一起往前厅走去,这些天来很是粘着我们两个的小蔡琰则寸步不离的跟在我们身后。

轻轻将她放下,我伸手摘下她的头上粘着的两片树叶,微笑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正是!怎样,不比你那三个徒弟差吧?”徐风很是得意,又瞪了仍未回过神的张飞一眼,没好气地喝道,“在那里什么愣,还不过来见礼!”

看着目瞪口呆的张飞,徐风心中暗忖:“应该没问题了吧。日前贼汉子飞鸽传书,说他到北地走了一圈,竟好运地连收了高顺、张辽和关羽三个‘名人’做徒弟,若老娘遇到一个张飞还不能收服,见面之后岂不要被贼汉子笑死?”

张恢苦笑道:“贤弟有所不知,我这逆子年方八岁,却天生的膂力过人,便是寻常大汉都难以匹敌。偏生他性情又暴躁如雷,在外间每每与人争斗,不知给我惹了多少祸事。”

在山中转了数日,正因一无所获而有些丧气时,便看到了虽大难不死挂在了山崖中央一棵横生的枣树上,却又上下不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张保。等我施展轻功攀上去,借助身上携带的绳索将他救下来后,从交谈中得知他正是因知道了那陨星的下落而遭人灭口。我由衷感叹着好人有好报,请他带路来到这个隐秘无比的山谷,正好撞上这个欲要行凶的蒙面人。

道教以老子“无为”为本,与儒家思想虽有分别,却并无根本性的矛盾,相反还颇有相辅相成之妙,因此与儒家倒也相安无事。

随着他的一声断喝,后方的三名灰衣人一起闪移上前,与那断臂者组成一个四角形的阵势杀向关毅。

郑梧瞪他一眼道:“我知道那小子一路在言语上多次得罪于你,依你的性子,便没有这个原因也不会放过他吧?罢了,为了侯爷的大事和我们兄弟的前程,便将他交给你处置罢。”

一道雪亮的剑光从黑色的衣底飞出,随着手腕一震一分为三,同时贯入三人咽喉。

在此听说那些不良的富豪奸商的行径,我心中反倒一片平静,这些将死之人已不值得我为他们动怒。此刻我感兴趣的却是张世平与苏双二人:“商人重利乃是天性本然,若说时常救济一二疾苦还可说他们两个心地不错,但如当真轻财好义到如此倾囊而出的地步,只怕二人早就破产,又如何攒下那一份殷实的家业?”

雁门山,古称勾注山,群峰耸峙,地势险要。相传每年冬去春来之时,南雁北飞。群雁口衔芦叶飞至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得“雁门”之名。雁门关高踞雁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蜿蜒如龙,东抵幽燕,西至黄河。城关只有东、西二门,通体皆以坚比金铁的巨石叠砌而成,穿云回雁,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因此《吕氏春秋》有“天下九塞,雁门为”的说法。自战国时期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起,历朝历代均将此地看作战略要地。赵时置雁门郡后,后世秦汉两朝均于雁门建制戍守。

战矛的锋尖准确的捕捉的隐藏在扑面而来的龙影正中心的戟尖,一刚猛一柔和的两股劲力在虚空毫无花巧地硬拼了一记。

侯成面沉似水,冷声道:“你们将车辆马匹给本将留下,然后赶紧滚蛋!”他本非什么善男信女,若是以往早就杀人劫货半句废话都不会讲。但方才他从鲜卑人的营地中穿过,那犹如修罗地狱的景象实是令他心中戒惧不已。虽不至于就此怕了对方,却也不愿节外生枝。

见这一式武当绝学“绕指柔剑”一举建功,我将手腕一拧,刺入敌人体内的剑身一旋将他的内脏绞成一团糟糕,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后才手剑后退,在丈许外站定。

萨满教没有成文的经典,没有有宗教组织与寺庙,也没有统一、规范化的宗教仪礼。萨满的职位一般是在本部落氏族中靠口传身受世代传承。在北方各族之中,萨满被称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传说他们能够以自身躯壳为媒介,勾通天地鬼神,并藉此获得种种神秘莫测的凡力量。

认真检查了身上的弓箭刀匕,高顺到村口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鲜卑人留下的马蹄印,在确认了他们的去向后,拔足飞奔,如一头矫捷的猎豹般投入了渐渐降临的暮色中。

“如此甚好,你且去忙,有事我自会叫你。”我随意的挥手,示意他自便,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后面特意为我准备的书房。

今日我闲来无事,在树下看着贼婆娘调教这批已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又训练得似模似样的小家伙,却看到了村外走来一个满面风霜之色的中年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他举手投足无不暗合玄奥无比的天道至理,身上散出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势,竟是直追前世武当后山那个活了一百多岁、据说修为已突破天人之境直追三丰祖师的最老的老不死清虚老道!如此高人当面,我自然不肯失之交臂,于是出言相邀并拿出珍藏的美酒款待。

“希望贼婆娘能替我将谎话说圆罢?”此刻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了。

天子大怒,诏告天下,搜捕党人。太仆卿杜密、御史中丞陈翔及陈?、范滂等士人皆被通缉。又逮捕替李膺请愿的太学生2oo余人。

赵松醒悟,急忙指挥着大家将早已昏迷的赵敢送往村西。

我扭过头拭去将眼角的一点潮气,强笑道:“岳父大人但有吩咐,小婿岂敢不从!”

管宁小邴原一岁,两人自幼相识,多年来相互扶持,他心中一直将邴原视作兄长般敬爱。此刻听了邴原半开玩笑的责备之辞,心中一震,抬头看看对面满脸伤感失落之色的华歆,一月来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终于长叹一声,起身向华歆深深一揖道:“小弟一时糊涂误解子鱼兄,还请子鱼兄万勿见谅!”

华歆连忙起身相搀,二人四手相握,目中均已含泪。见一天乌云终于消散,我和邴原一齐拊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