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我在这里等你。”女子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那张始终平静的脸庞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无奈。

"这片乾元大陆上,如今还知道临天宫的人,不超过三个。我行走万年,所遇见的人中也只有一人听说过临天宫。”

不要,狼宝,你可千万不能长出一张马脸!

溯方冷笑了一声,“我看输的那个肯定就是你!到时别给我跪地求饶!”

“小姑娘家喜欢闻个香味很正常,”魔尊大叔挖了挖鼻孔,嗤笑道,“可笑的是有的人都老得掉牙了,还装模作样,不男不女。”

“蓁蓁。”

谢慧娘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一个好师傅教导她的话,或许蓁蓁真的是个可造之材。”

他不明白,女孩子怎么什么事都能往情爱上边想呢?

他手指微微一抬,又不住的发抖:“你……”

从前在村子的时候,蓁蓁没事便去二狗子那里借俗世买来的话本打发时间,那书上的魔尊可是个个邪魅狷狂、放荡不羁,傲慢的话语中透着与天争高的豪放,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燥热的心,不经意间碰见了天庭的仙女,便为了她翻天覆地,立地成佛。

“诸位,不必继续清点,目前点清的灵药价值已经超过了七百万。因此,这场比试胜负已定,归一宗收获最多,排名第一,其后依次为天目宗、云海宗和百鬼宗,诸位对排名可有不服?”

“小道友,这是你从哪里得到的。”华冲玄一听,顿时笑眯眯地凑过来。

“归一宗在秦掌门的带领下蒸蒸日上,我等同为乾元四大宗,互相关心也是应该的。”百鬼宗掌门维摩淡淡道。

难道凤舞消失跟栾安有关系?

天灵珠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一路车轱辘似的向前滚去。球体上原本微弱的白光渐渐变蓝,在黑暗中格外醒目,球中的风景似乎也不同了。

你看,我确实在这丫头手里吃过几次亏,但别人遇到这丫头也一样吃亏,说明不是我的智商有问题,是那丫头太狡猾!

这两个关键词放在一起,莫非墨的心“咯噔”一声紧张起来,倏然望向蓁蓁,却看见蓁蓁神色泰然的站在夜禹凡身旁。

她神色大骇,一双眼睛猛然发出凶光,却只能看到面色苍白的丰珑和夜禹凡站在远处,便再也顾不得能不能一击成功,恢复了原形,扑了过去。它已经身受重伤,若不多食些带灵力的血,恐怕一身修为就会跌落到炼气期了。

“没出息。”夜禹凡用力拍了拍青鸟的脑袋,一双桃花眼尽量凶恶地瞪着狼宝。

符文飞舟骤然一顿,朝着丰珑二人的方向极速飞去。

奔着找靠山的目的跑过来,结果碰上这么个烂摊子。

此时停留的这片草地牧草非常茂盛,足有一人多高。被牧草掩盖的阴影里,长着一种小红伞似的三层灵芝,蓁蓁瞧得稀奇,一边走一边采,不知不觉就离开飞舟很远了。

还是跑路为上!

“狼宝,你真的是因为我的念力才听我话的吗?”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漫无边际的绿色,辽阔的草原上,无数的骏马在嘶鸣,在驰骋,在奔跑。

蓁蓁眼珠转了转,狡黠道:“方才他也扶了我。”也不等凤舞回答,便麻利地跳下秋千,一溜儿小跑过去,扶起了丰珑。

“你说什么?”丰珑目光一闪,缓缓回过了头。

怎么回事?

蓁蓁正在思考的时候,四个无脸人一退三进,白光一晃,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黑剑,从三个方向一起朝蓁蓁攻了过来。

众人一时没有说话,只有狼宝在蓁蓁怀里吱了两声。

尖脸少女平时眼高于顶,今日却连连失手,心中怒极,冲白凌波喝骂,“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他本想招呼白凌漪离开,却发现蓁蓁和莫非墨深深盯着那边的四人。

见他们渐渐入定,蓁蓁指挥着狼宝坐到舟头负责监控,自己则捧着白凌漪的玉壁坐在舟尾,根据玉壁的指示调整方向。

“小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蓁蓁正蹲在飞舟上给狼宝顺毛,忽然侧着脑袋说道。

莫非墨半侧过脸,眉心动了动,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道:“不论怎样,总还有我。”

这凤舞分明知道他们为云中城而来,却不肯早先提醒,故意拖了这么久才说。

夜沉握紧手中的打神鞭,“无辜的人?我说过,你们,都得死。”

她们都是夜氏的长老。

偏偏宫殿内外一个人影都没有,怪只怪前几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群法力高强的邪修,要捉了宗门的祭灵。姑爷夜沉出门迎战后,再没有任何消息,方才她去前殿找人,才知道宗主夜岚早已带着宗门留守的所有人下山参战了。

“正是弟子,敢问宋师叔,小妹凌漪在何处?”

萧尘笑着摇头:“莫师弟大可放心,师尊一直住在通天峰山脚的河边,这座洞府一直空着。”

“炉子?”蓁蓁吓了一跳,傻在那里。

蓁蓁被莫非墨提着,正好是脚朝着皇甫心儿,她费了老大劲儿才转过来,“师姐,你记得收拾行李噢,明天跟我们一起出发。”

“小墨,好看吗?”

“五万。”莫非墨冷冷回绝。

莫非墨面无表情地从中穿过,目不斜视。

莫非墨心中一喜,看向蓁蓁,却见她心不在焉。

蓁蓁觉得很熟悉,可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虚灵境第一次什么时候见过这名字,不过她觉得,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觉得这个名字很配灰衣女子:“那我以后都叫你凤舞姐姐。”

“什么?我玉衡弟子在山脚被人击杀?其中还有筑基期弟子?”原本端坐在一旁的谢慧娘忽然收到虚空中传来的一张玉牒,惊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