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深吸一口气,看着昏迷的紫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要是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紫菀,明天在朝堂之上就配合我一下。我要娶紫菀。”

“你——你竟敢如此对她?你凭什么到我府上抓人!”小兽气急了,恶狠狠的瞪着他。

打掉小兽的手,云祚叹了口气,“我就那么不堪?我答应过你会护紫菀周全,就会保护她到底。我只是在想,紫菀虽然不知道你是个女人,但是这样下去,她总会知道的,她要是知道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是个女人,会不会疯掉?但是如果你一直不说的话,岂不是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看个那个身影走出院子,小兽怔怔的对云祚说,“哥哥,你捏我几下,看看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啊?刚才那个人,是不是紫菀?”

国师摇摇头,笑的鬼魅,“那么,陛下,你还要继续吗?”

好久没听见他喊她颜颜了?自从他知晓她的身份之后,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那样的亲密。但是,这样亲密的称呼到了现在,竟然成了一个讽刺。“我以为——又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事情还真是多呢?”小兽轻轻的嗤笑,身子靠在门框上,静静的望着他。

碧色无奈的挠挠头,耸耸肩膀,“小皇太女,你也知道你小时候,挺那个——缺心眼的。所以很小的时候,其实你是和云祚一起长大的,不过你忘记了而已。”

如花眨眨它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只是低声的吼着,用头摩挲着她的身子,表示很高兴看见它的小主人。

杀手?难道是上次刺杀她不成,所以这次请了更厉害的来?是墨嫣然吗?

她的表情是这样的抗拒,脸上的伤心和愤怒写的一清二楚,一副受了伤的小动物的样子。云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深黑的眸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情绪。心底的某个地方开始隐隐约约的抽搐:要不要告诉她?

我什么都不关心,除了——

手揉揉眼睛,望着周围的同僚们,完全搞不清楚情况的微微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早啊。”

小兽抓抓头,心烦意乱的做好了公文,正准备回府好好的和云祚紫菀吃一顿,却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口,身边还站着个相当美貌的女子。这女人是谁?不会是右丞大人的新欢吧?

雨打在身上很凉,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那人挟持着飞岩走壁。

“难道不好吃么?”小兽看着大人们痛不欲生的表情,疑惑的眨眨大眼睛。

云祚叹了口气,认命的准备帮自己的干妹妹请个假,就听得有个高亢的声音如打了鸡血一样亢奋地叫了起来:“新科武状元,泠州侯宋云进见!”

正在咬牙切齿的想着,就听见右丞大人说出他的名字。

凤歌手中拄着宝剑,岿然不动,心想:果真是个不可靠的纨绔子弟,右丞大人必定不会赏识这样的人的。

是该说,“右丞相,你那位据说在结婚前夜暴毙的未婚妻复活了,来云浮找你来了。”

“嗯,”小兽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坚毅的神色,“我知道,就算他恨我不原谅我,我也不怕。我等他,等死他。我追他,追死他。我不会放过他的。”

师傅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可怕。一种莫名的绝望涌上了小兽的心头,若是她不解释清楚的话,师傅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了。

这个,似乎真是她先说的。但是——“是你先亲我的。做总比说有用吧。”

慷慨激昂的剑气和佳人曼妙的身姿交相呼应,她美艳的容颜就如同是盛世牡丹,猛然绽放在各位宾客面前。

“你?”毕竟是嫩了些,自己什么话都没问出来,反而被他将了军,小兽恨得咬牙切齿,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是墨为浓,我认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母帝让你把我带回去?”

小兽瞪了云焕一眼,让他不要打岔。继续说,“他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的鬓如云,眼波似水,她为何也在这样幽暗的地底?难道是命运之神的带领,让她出现在这儿,将我唤醒?”

走到师傅住的院子,屏退了无关的下人,小兽站在院子里面的水榭上,理了理自己的头,故意扯下几丝头,飘在耳边,配着脉脉的眼波,更显妩媚,今天挑的衣服,虽然是男装,但是剪裁得体,腰带紧紧的把腰给收了起来,再加上自己长大了,越来越女人了,衣服水红水红,反而比女装,穿起来更有一种特殊的诱惑。

“别,”小兽一把拉住云十二,答应了这丧权辱国的建议,“好吧,玩就玩,不过,我先问你。你不许说谎。”

小兽接过银针,觉得他说的很对,心悦诚服的点点头,道歉到,“对不住,我身上只有有毒的针,一时来不及找别的。你说的很对,我下次会小心的。”

云颜甜甜的一笑,伸出白嫩的小脚丫,“师姐,你懂得。”

云焕的手覆上小兽的面颊,语气波澜不惊,“你说。”

终于有人能够看见她了,小兽很是激动,惴惴不安的望着南疆的师徒二人。

一线杀机。

走了几步,眼神落在手上还带着余香的手帕上,端木凤巢低头思索挣扎了下,站住了脚步,回望着小兽,“小侯爷,赫连秋水那个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怕他不会就此罢休的,还请小侯爷小心。”

又会——

今日,那样子不舒服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明明是那样和蔼可亲救苦救难的菩萨,为什么她却那样的害怕?小兽紧紧的抓住了云焕的袖子,求援般的望着师傅,“师傅,我们走吧,我不舒服。”

“口不择言——”云焕的眸子微微一黯,“现在说成语说的很准确吗?我记得,几个月前,还说过一个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

两个人都只穿着贴身的单衣。泉水把贴身的衣物打湿,粘附在近乎11u的身体上,若是有心的话,还能看见两个人身体的曲线。窄窄的肩,细细的不盈一握的小腰,修长的腿儿,还有少女特有的育的不甚完全,但是青涩的更吸引人的前胸。

“亲人?父亲?”云焕低喃了一声,眸子里光芒纷乱颤动,手微微颤抖,呼吸急促的车模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好,颜颜这么想,自然好极了,我也是这样想着的。颜颜好生歇息吧,师傅我在外面候着。”

“我在这儿。”宋擎苍扑过来,握住小兽的手,“孩子,没事吧,怎么这么多血?难道是小产了!!!侄媳妇才不过十三四岁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大侄子你这个禽兽!”

诸葛笑笑望了小兽一眼,转身对云焕温柔的笑道,“少傅,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画出来的,我敢说,这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阵法,日后若是泠州和云浮开战,这一阵法,必定为泠州减少云浮十万兵马!”

“都怪我,”云焕有些自责的拉过小兽的手,小兽却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地将云焕的手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