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兽顿时紧张起来,指着云祚的鼻子,“你不会还是要送紫菀见官吧?”

过了一会,书房的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书房,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鸽子,然后将鸽子放飞。然后,那个身影看着鸽子放飞之后,跪下来,朝南方重重的磕了几下头,然后只看见眼泪在月光上闪闪光。

墨止摇摇头,又点点头,“怎么会不心疼?那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语气一转,一抹决绝涌上眸子,“可是,就正是因为她是我十月怀胎的宝贝女儿,我才会更加痛恨她!我的宝贝孩子,却变成了一个工具,而且还鬼迷心窍的爱上了那个男人!你说我怎么能不恨!全天下竟然没有一个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云焕向前进了一步,似乎要把她看的更清楚,“涨俸禄是皇上才能决定的事情。”顿了顿,“你真的没事吧?颜颜,我以为——”

山间的凉风习习的吹过,小兽呆立在那里,怔怔的看着碧色,有些惊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说,我和哥哥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喜欢我,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那个大东西,小兽的眼睛不由的瞪圆了,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良久才尖叫了起来,扑过去抱住了那个大东西,“如花!如花你这个死猫,你还知道回来,当初到了泠州之后你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伤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捉去做成龙虎斗了!那段时间我逛遍了泠州的餐馆,结果呢,他们每个人都告诉我说,没见过这么大的猫!干爹那个死人还说,那么大的东西是豹子,不是猫。哼,就是你,要不是你跑了,我才不会被人冤枉呢。下次我要把你带回泠州,告诉干爹,你明明就是个猫!”

不知道是金银二老还是玄洲四魅中的谁叹了一口气,“我们退隐江湖这才几年啊,现在的年轻人就把当年杀手榜前两名的杀手给忘记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过,小侯爷,等你死在我们手下的时候,我们就又会名声大振啦!”

“他们三个人共同参与的同一个案子,是十六年前,大学士颜阁老一家的灭门案。”冷冰冰的吐出这句话,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小兽抬起脸来,有点愤怒的瞪着他。

但是,管它呢,这里的一切,毕竟与我无关。

朝堂上本来就是安静,再加上这一声的声响的确不小,一时间就只听见这一声嘹亮的在大殿中回荡。墨止的眸子突然间收紧了,云祚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云焕的脸色更加的冰凉了,而某个始作俑者还在自己的梦境中没有缓过来,迷迷瞪瞪的望着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大臣们。

不想见他,却时不时能见他,好烦躁。

无月也无星,只有黯淡的蜡光,小兽看见为的那个人的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和凌利的目光。几乎是同时,他伸手将她挟起,有力的手臂几乎折断了她的腰,她本想还击,但是那个人对她撒了些什么药水,便昏昏沉沉的了。

小兽笑眯眯的分枇杷。大人们手脚僵硬的拿着。

镇远侯也很是纠结,聪慧的泠州侯大人居然相当的对马吊很不开窍,一路玩,一路输,偏偏还有屡败屡战的美德,一直杀到了今天清晨。他是没睡觉顶这个熊猫眼上了朝,而那个家伙,居然还优哉游哉的去睡觉,说睡醒了再来,不然顶这张这张憔悴的脸对不起皇帝。

和右丞,镇远侯关系都匪浅,而且还有如此佳人陪伴在身边。这位公子哥到底是什么来头?凤歌羡慕嫉妒恨的望着那翩翩红衣,咬牙切齿的想,想当年,爷也是云浮城有名的风流公子,今日就这样被比下去了,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不是迟到了一小会,而是整整一个时辰!

碧色敲敲自己的脑袋,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宋擎苍抚摸着额头,也很是揪心,“真是一笔糊涂账啊,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又报应到了孩子们的身上。侄媳妇,我当然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也别怪你师傅。他不恨你,他只是生气而已。他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若是不爱她,又怎么知道她骗他之后,这样的肝胆俱碎,这样的痛不欲生!

看着她的笑容,云焕突然很有兴致和她讨论下之前是谁先表白这个历史性问题的,不然的话,以后她绝对不知道什么叫做夫为妻纲。“可是,当初是谁红着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的?还说那个夫,是丈夫的夫?”

长袖遮住了大半个脸,女子慢慢下腰,一副如水中摆柳的模样。然而,随着琴声的激昂,云落将长长的水袖向天际一甩,随手拔出腰际的剑来,开始了剑舞。

云祚得意的一笑,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皇太女,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啊?”

云焕笑出声,“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说话可不是这么文绉绉的。”

既然这般在意,那她等下来做的事情就有底气了。大冰山,又冰凉凉,脾气又差,又喜欢莫名其妙的吃醋,又别扭,不到关键的时刻绝对不展现温柔。这可不行,我今天一定要通通的把这些恶习改过来。调教冰山师傅大作战!

云十二淡定的笑笑,“既然不熟,那你躲在我后面干什么?我吃饱了,走了。”

男子又是一笑,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银针。手帕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竟把手帕上的剧毒,悉数抹掉。然后,把银针递给小兽,“在下不是想要斥责于姑娘,只是觉得,动物也是生灵,不可随意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力。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用这根无毒的银针吧。”

素儿茶同志,英勇的抵挡了若干天奸诈的小兽的攻击。终于撑不住了。“师妹,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吗?”

清骨风看着云焕,嘴角轻启,“小侯爷的命,乃是独一无二的贵气,普通人的魂魄是不能用的,哪怕是泠州侯爷不可以。可是少傅乃是天上帝星,命贵不可言,所以才能够一魄二用,用了少傅身上的这一魄,对少傅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也能救了小侯爷的命。从此以后,你们二人公用一个魄。但是么,说道坏处,也不是没有。”

宋擎苍和云焕愣了愣,朝着那个看起来是空无一人的角落直直的看了看。

手顺着柔嫩的下巴,缓缓的往下,手指尽情的体验着肌肤柔软的触感,直到,那纤细的脖颈处。

端木凤巢望着挣扎着还想和自己说话的小兽,眼底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点头示意,“小侯爷,少傅,再见。”

月有阴晴圆缺,太美好的事情是没有的。她和师傅,这次,好像又会出什么事情似的。

母帝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这是为什么,但是身边的嬷嬷说是为了小皇太女祈福。可是小兽不太信,哪有那样可怕的祈福的?就像是堕入了,堕入了人那无间地狱般。

小兽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不由的有些急了,匆匆忙忙的否认,“才不是呢,我之前是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