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大东西,小兽的眼睛不由的瞪圆了,嘴唇微微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良久才尖叫了起来,扑过去抱住了那个大东西,“如花!如花你这个死猫,你还知道回来,当初到了泠州之后你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伤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捉去做成龙虎斗了!那段时间我逛遍了泠州的餐馆,结果呢,他们每个人都告诉我说,没见过这么大的猫!干爹那个死人还说,那么大的东西是豹子,不是猫。哼,就是你,要不是你跑了,我才不会被人冤枉呢。下次我要把你带回泠州,告诉干爹,你明明就是个猫!”

小兽的记忆回到十三岁的那个生日,她生病了,然后掉到侯府的湖中,差那么一点点,她就淹死了。那样被毁灭的痛苦感觉,她这辈子都忘不了。所以,从那一天之后,她开始恐惧水,然后自然的,就学不会游泳了。所以,这也是她不愿意来蟠龙洞的原因。

“他们三个人共同参与的同一个案子,是十六年前,大学士颜阁老一家的灭门案。”冷冰冰的吐出这句话,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小兽抬起脸来,有点愤怒的瞪着他。

第一次见到墨帝,是我十岁的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男子把我领进宫,对着宝座上的美貌女子说,“她长得很像皇太女吧?”

朝堂上本来就是安静,再加上这一声的声响的确不小,一时间就只听见这一声嘹亮的在大殿中回荡。墨止的眸子突然间收紧了,云祚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云焕的脸色更加的冰凉了,而某个始作俑者还在自己的梦境中没有缓过来,迷迷瞪瞪的望着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大臣们。

太史令感动的涕泪满面,史书有云:云帝时微服私访,任刑部侍郎,一日,云帝默默不欲饮食不振,下问,上曰,天气晴朗。下顿悟,时云浮旱情日重,云帝见阳光而想大旱,想百姓之水深火热而食不下咽,实乃爱民如子,云浮之幸也。

无月也无星,只有黯淡的蜡光,小兽看见为的那个人的脸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和凌利的目光。几乎是同时,他伸手将她挟起,有力的手臂几乎折断了她的腰,她本想还击,但是那个人对她撒了些什么药水,便昏昏沉沉的了。

写完,从怀里掏出全家的积蓄,淡定的拍在桌子上,以实际行动表示对偶像的支持。

镇远侯也很是纠结,聪慧的泠州侯大人居然相当的对马吊很不开窍,一路玩,一路输,偏偏还有屡败屡战的美德,一直杀到了今天清晨。他是没睡觉顶这个熊猫眼上了朝,而那个家伙,居然还优哉游哉的去睡觉,说睡醒了再来,不然顶这张这张憔悴的脸对不起皇帝。

今日的云浮,已经是一池浑水。你来,只会被人浑水摸鱼而已。

不是迟到了一小会,而是整整一个时辰!

又突然觉得不对劲,抹了抹没睡醒的眼睛,望着那温润的白衣男子,那不是皇太女的未婚夫,镇远侯云祚么?那他身边的那个蒙面女子又是谁,天底下这么喊他的,可只有那么一个人——

宋擎苍抚摸着额头,也很是揪心,“真是一笔糊涂账啊,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又报应到了孩子们的身上。侄媳妇,我当然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也别怪你师傅。他不恨你,他只是生气而已。他待你如何,你是知道的。”

对,是爱上她。

看着她的笑容,云焕突然很有兴致和她讨论下之前是谁先表白这个历史性问题的,不然的话,以后她绝对不知道什么叫做夫为妻纲。“可是,当初是谁红着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夫’的?还说那个夫,是丈夫的夫?”

她说她不想留在那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而她则信誓旦旦的会保护她。

云祚得意的一笑,笑的像只偷了腥的狐狸,“皇太女,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啊?”

小兽点点头,又拿出一个皮影,那个人鹤童颜,嘴角一抹坏笑,最显眼的还是脸上的一颗大痣。云焕扶额一笑,“我记得舅舅脸上没有这个东西的。”小兽笑的得意,“因为他经常扮演奸角啊。”

既然这般在意,那她等下来做的事情就有底气了。大冰山,又冰凉凉,脾气又差,又喜欢莫名其妙的吃醋,又别扭,不到关键的时刻绝对不展现温柔。这可不行,我今天一定要通通的把这些恶习改过来。调教冰山师傅大作战!

小兽摇摇头,躲在他身后,一动也不敢动,“不能说。”

男子又是一笑,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拭了一下银针。手帕上不知道沾染了什么东西,竟把手帕上的剧毒,悉数抹掉。然后,把银针递给小兽,“在下不是想要斥责于姑娘,只是觉得,动物也是生灵,不可随意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力。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用这根无毒的银针吧。”

其实,这也就算了,反正过三年,这孩子就要回去和她的那位冰山师傅相公成亲的。

清骨风看着云焕,嘴角轻启,“小侯爷的命,乃是独一无二的贵气,普通人的魂魄是不能用的,哪怕是泠州侯爷不可以。可是少傅乃是天上帝星,命贵不可言,所以才能够一魄二用,用了少傅身上的这一魄,对少傅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也能救了小侯爷的命。从此以后,你们二人公用一个魄。但是么,说道坏处,也不是没有。”

美极了。

手顺着柔嫩的下巴,缓缓的往下,手指尽情的体验着肌肤柔软的触感,直到,那纤细的脖颈处。

大概是前面被师傅拒绝了良多,小兽对这样的气场完全无视,把端木凤巢脸上的那点别扭加恼恨当成所谓的“天边的一抹惆怅,无尽的忧愁”,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他,“别难过了,窝囊废就窝囊废,我以前还被骂过拖油瓶呢。”

月有阴晴圆缺,太美好的事情是没有的。她和师傅,这次,好像又会出什么事情似的。

“不太想去,天热。”小兽嘟囔了句,望着云焕。

小兽想起之前说过的话,不由的有些急了,匆匆忙忙的否认,“才不是呢,我之前是口不择言。”

“没有不要你,没有不要你。”云焕抱着小兽往屋子里面走,嘴唇贴着贴着她的耳朵,热气一丝丝的传来。“我是准备把你送到笑笑的师傅那里去,笑笑的师傅是闻名天下的神医,他会好好的调养你的身体的。”

打断他的话,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小兽顿了顿道:“当然很重要,师傅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牵挂的,亲人。就像是书中所说的那样,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该死,怎么会流这么多血!”云焕紧紧的抱着小兽,看着小兽下身流出的嫣红的鲜血,还有她破败的脸色,手几乎把床板给捏碎,“快来人啊!”

“师傅。”小兽气鼓鼓的嘟着嘴,很不开心的望着云焕,“别理她,咱们走。”

“知道什么?”小兽朦胧的抬头。

果然是吓着了,该死。也许当初随便换个侍女来演这场戏也行,但是为了让白三爷那只老狐狸相信,才忍痛让颜颜目睹了那一切。谁知,这孩子会被吓成这样?要知道如此,当初就算是再怎样,也不能让小兽承受这一切。

“请少傅指点。”白三爷的脸上渗出点点汗珠。明明知道这个年轻人要狠狠的宰白家堡一刀,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独子的命,就捏在人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