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阁的龟公认出这是久违的泠州小侯爷,不由的笑的谄媚,“小侯爷,好久没见到了,真是越的英姿飒爽,风流倜傥啊。来,上座!”

“没有什么事情,云祚本来就是闲云野鹤一只,只盼过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

一切来得太圆满,云焕心里顿时有股不真实的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低下头,亲亲她的额头,感觉她的额头温热,才终于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小兽展颜一笑,亲亲他的嘴角,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奔了出去,片刻又拿了一个箱子回来,展示宝贝似的,打开了那个箱子。

宋擎苍终于认命,叹气,“那你先换身衣服再去找你师傅吧。要不到时候,全城的人都看见了一个长的和泠州小侯爷一模一样的女人,这让我们怎么解释?”

见她转头,小兽又想起今天她穿的是女装,而泠州城的所有人除了干爹和师傅,都以为她是男人。要是被诸葛笑笑现了,她要是一嚷嚷“泠州小侯爷原来是个女人,还和泠州的少傅有奸情,”那还不成了大笑话?

马依旧不受控制的向前狂奔着,眼看着就要撞上一个行走不便的孕妇的时候,小兽手疾眼快的出手,右手捻着一枚剧毒的银针,飞快的射向那匹失控的马的腿关节,希望还来得及救那个孕妇。

最后的三个字“小师妹”已经是喊得声泪俱下了。说的素儿茶悲愤不已,脑海中满满的全都是这三年来炼狱般的生活。

“少傅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民间的一个说法,就是小孩子如果八字不硬的话,晚上就不要出门,或者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不然容易被吓掉了魂。吓掉了魂魄的话,自然就会浑浑噩噩的,变得痴傻。”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她请过来。”云焕眼底露出一丝坚定,望着宋擎苍,低,“舅舅,求你了。”

嗯,右边脸颊上有个很小很小的小酒窝,若不是笑成这样是看不见的。还有眼睛边上的一道小浅纹儿,上扬的。那双平日里看出不来的桃花眼,现在满是荡漾的春水。真好看。

见小兽替自己出了气,端木凤巢心下虽然有些感激,但是这样狼狈的情况被人这般看去,而且是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帮了自己,又觉得自己甚为丢脸。所以连句谢谢都没说,转身就走。

小兽推推云焕的胸膛,不满的嘟囔下,“好热啊。”师傅的体温似乎没有以前那样冰凉了。“我只读了云浮和泠州的史书啊。”

宋擎苍眯了眯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沉,有些严肃的望着云焕,“大侄子,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每次我侄媳妇过生日,似乎都会生些不好的事情。”

“我十八岁之前,是云浮的太子。我只有一个兄长,虽说不是一母所出,但是感情和睦,直到有一天,我兄长遇见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长得极美又有谋略,更可怕的是,她有着极为狂热的野心,我兄长疯狂的爱上了她。而且,听从了她的建议。在我大婚的那一天,逼宫谋反,将我封印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一来就是二十年。要不是你突然的出现,我现在还像个活死人一般的躺在那里。”

“颜颜——”云焕愣在那里,看着她跑进了满天的大雨中,才缓过神来。她身体不好,不能淋雨的!若是再受了凉——云焕想起前几次她躺在床上痛的翻来覆去的模样时,心脏像是被一根根细小的木刺给戳破了,疼的厉害。

“没什么。”小兽脸色平静的没有一点温度。

“师傅,是你吗?”那个人跃入水中,紧紧的突然抱住我,手臂紧搂着我的腰,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里的力道。

“少傅听见什么声音了吗?”笑笑皱眉。

小兽还是低头不语,一副委屈的扭捏表情。云焕看的心底柔软,忍不住把她搂在怀里,好声好语的抚慰着。小兽闻着云焕身上的气息,看着他的背,想起三年前他为她挨的那一箭,终于心软。

师傅师傅,我讨厌你。

云焕张口,说出一个晴天霹雳,“可惜了白少爷这么年纪轻轻,真是可惜了。尤其是春桃姑娘的青梅竹马现在已经成了易州的铁血将军,你说,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心上人早已被人杀害,咱们的那位将军,会不会一怒之下怎么怎么样呢?”

“不妥。”云焕完全不为所动。

身子仿佛一轻,小兽吓得睁开眼睛,床前的地面上,月光斜斜地照射在地面上,投下了屋檐的影子,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女鬼。

年纪小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就是泠州的小侯爷了,骨骼清俊,身材挺拔,脸蛋更是说不出的秀美,若不是眉宇间的点点英气,倒是像个美貌少女。小侯爷身边的那个自然就是泠州城闻名遐迩的少傅了。来到泠州不过两三年时间,就让泠州上下对他心悦诚服。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气质却异常沉稳,脸上也看不出喜怒哀乐。

心里越的有些不舒服起来,仿佛自己栽了一株花,天天浇水施肥,结果出门了两天,回来一看,花居然开了。

云焕苦恼的揉揉额头,“本是想不浪费时间的。但是现在看来,丢你一个人似乎会浪费更多的时间。倒不如让你跟着,不让你惹事。”

“杀!”黑暗中一声冷哼。小兽听的一个激灵,那样冰凉的声音,只属于她的师傅的。

“我当然不是好人了。”小兽很坦然,“我还未成人,所以家里的人都说我是好孩子。”

为帝为王,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我这皇朝,千秋万代。我要这众生,都明白我意。我更要一统四方,一个太平天下!

听见小兽的回答,云焕似乎有些满意,“既然这样,你每天好好温书,晚上我抽半个时辰给你,你背书给我听,若是默不出来,就别吃饭了。”

宋擎苍摆摆手,“我可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可怜的姐姐。同时,”猥琐的笑容再次涌上了脸上,“也是为了我未来的侄媳妇。”

“舅舅。”云焕差点就要一掌劈了眼前的人,但是想想,还是把那忍了三十多年的一掌给收了回去,远远的坐在一边,念着清心咒。

女皇?诶?难道母帝和师傅有什么猫腻?小兽的毛顿时炸了起来,脊背绷直。

云焕警惕的看着周围,见没有人跟踪,便带着两只小禽兽,来到无间客栈。

沈子桓顾不上什么,跪在地上,深深的跪拜三次,眼泪簌簌的流下,“殿下,万望保重”

“没去哪里——”墨为浓看着陌生的师傅,心中大喊不好,师傅要变身成狼人了。可是师傅您老变身归变身,别捏我脖子啊,快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