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擎苍不屑,“那你岂不是还准备等上好几年?大侄子,准备日日冲凉水澡吧。我当年可听太子东宫的良娣们满面通红的说起太子殿下虽然冷淡但是高效,个个手到擒来,所向披靡呢。”

小兽眼睛里的难过更甚。

“多谢了,笑笑你辛苦了。”是大坏人的声音,大坏人,真的要把她送走吗?他不稀罕她就算了,可是,也不必讨厌她到了这样的程度啊,要把她远远的送走吗?师傅,你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是这样吗?烟花是给她的生辰礼物?墨为浓突然想要冷笑,上次是利用,这次师傅学会骗她了?好让她继续死心塌地的当个傻瓜?意识再次消失,陷入到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

可惜你不喜欢我。

可是老天爷似乎听错了她的祈祷。她要的是干娘,而不是师娘啊。

小兽本想恶狠狠的继续不理睬云焕的,但是看着云焕眼底下的憔悴,还是没忍下心来,有些委屈的低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白家堡的事情。”

手背被咬破了,血滴一滴滴额伸出来,眼泪是咸的,浇在伤口上,更是痛彻心扉,可这痛却远不能及心痛半分,半分也不能。

那今晚,岂不是钻进他的套子里面了?白三爷望着身边脸色平静的俊朗的年轻人,心中不由的阵阵寒。也许,这第一仗,他输了。

搞什么鬼啊?小兽嘟囔了一句,没有在意。

接着,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门框上出现了一双手,手形极美,涂着大红的蔻丹,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成色极好的翡翠戒指。这双手在木质门框上反复摸索着,指甲撕拉撕拉的划着门,出阵阵的恐怖声响。

事实证明,云焕猜对了,小兽半夜睡醒之后饿得肚子咕咕叫,把那一大碗粥全部一口气喝了干净。

正想着,只觉得额头一阵清凉,小兽正坐在自己面前,小手仔细的帮他捏着眉头。小手骨节纤细,盈盈不可一握,带着少女特有的清凉和芳香,让人觉得舒服了许多,不过,她靠的离他这样近——不用低头就能看见她纤细的腰肢,还有在外衫下隐约可见的笔直长腿。云焕不禁有些微微的浑身僵硬。

“胡闹!”云焕一声低吼,“不过是一瓶药而已,值得小侯爷这样吗?”

也许是两个人的交集很明显的把别人当成空气,年纪稍大的女子一脸怒气的看着墨为浓,“哪家的野孩子到老娘的地方来放肆!”

墨为浓回过了神,义正言辞的纠正她的错误,“非也非也,呆子其实不如傻子妥当。”

那个,东西。或者说不应该称之为东西的东西。那个东西,几乎把我的灵魂都击碎。怎么会这样,我原以为——云昊,我以为你爱我,谁知道连你也爱她。我恨,但是我终究留下了那个东西,因为我想到了另外的,更好的报复。

“是啊,”小兽用力点头,“干爹教我功课呢,什么春光十八式,还有什么什么宝典来着。不过我比较笨,学不会。”

小兽识相的没有插话,这次,是男人之间的争斗。

云焕看着桌子上一圈的肉,兴趣索然。他来,是把小兽带离宋擎苍大魔王的。握住小兽的手,自然的想把小兽带走。但是小兽依旧没有吃饱,依依不舍得望着满桌子的肉。

“舅舅,你怎么来了?”云焕皱着眉头,似乎不愿意看见眼前的人。

没有盐,没有调料,生一块熟一块的,小兽却吃的很开心,毕竟,这是她十一岁第一天师傅为她做的早餐,不好吃也要吃下去。

“师傅你来了?还给你剩了吃的呢。”小兽看见了师傅,兴奋的邀功。

待到墨为浓听见声音赶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眼前的这幅景象。宁静的后山,此时已经是满目疮痍。许多的苍天古树被人拦腰砍断,露出凄凉的树桩,点点黏液附在树的伤口处,还有许多幼小的树苗被连根拔起,盘根错节的树根像是张牙舞爪的鬼,在那里张狂又凄凉的笑着。

沈子桓——夫人,为夫没有吃饱啊。

“不要,呜呜——”

离开了师傅的屋子,小兽觉得浑身上下都和散了架似的,累的要命,草草的洗了个脸,就爬上了床,然后一觉到大天亮。

“孩子——”沈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小兽把门一关,一言不的,躺回到床上去。

小兽的表情很疑惑,看看对面,再看看师傅,“师傅,你不是叫云焕么?什么时候改名叫太子了?”

云焕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脸,示意她别难过。

“不要!”墨为浓挣扎着,恋恋不舍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没事的,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还不如换来吃呢。”

“那怎么办?”墨为浓也很是苦恼,咬着手指甲,“我一向对辈分和亲属关系搞不懂。要不,就说我是你四舅***七舅老爷的曾孙女的侄媳妇的女儿?”

“私奔?”云焕的声音低沉。

啧啧,僵尸叔叔的表情很怀疑,似乎不相信。真是可悲啊可悲,还有什么比自己不相信自己更惨的?墨为浓点点头,提出更有力的证据,“你看,你在这个鬼地方呆了那么久,没吃的没喝的,肯定是死了。可是你死了又活过来了,可是人是不能死去活来的,虽然太傅教我死去活来这个成语过。但是我根据多年的经验,觉得他说错了,人死了哪里可能活过来,所以他错了,我说给他听,他还骂我。但是你死了又活了,所以你只可能是僵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