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大概情况,这帮罪恶深重的马贼俘虏便没有了用处,韦利便直接交给马场众人处理。

营帐之中,众人都面露悲愤声色,马贼前前后后打劫了十几个商队,那可是有成百上千人手。一个小小百余人马贼队伍,竟然月余时间手上沾有如此之多条人命,太可恶了。就算两军交战,恶战一场下来,也就千余人死伤。太可恶了,人人义愤填膺。

“少爷小心!”青年汉子这边,两个马贼的刀都快劈向那青年汉子,加上战马的冲击力,刀势极快。

和村中的老者交谈之后,韦利知道自己来到汉末。现在是东汉灵帝光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83年。韦利清楚地记得,在公元184年,张角起了黄巾起义。东汉政权正式进入了动荡时代。

“一千万?”王院长不由自主问道。

佣人接过缰绳,便牵马下去饲养去了。这种大厅下马方式是韦利嚣张的招牌动作,他喜欢这种嚣张方式,因为他自己乃是强者。

恰恰相反,韦通天影响力不比李嘉诚差。试问:香港商界有哪位商人没有一两宗到国外的买卖,那就需要用到海运,毕竟空运太过昂贵,海运要便宜点,只要韦家把价格上调和下降一点,就足够影响到货物成本。而且有些敏感行业的海运货运记录还是极有价值的商业机密,他们可不希望韦氏集团帮他们泄露出去!

太子没有去拍电影,也没有去拍电视,更没有去拍广告,也没有去做模特,但他一样的红了,红透半片天。

韦利等人,出了马场,便马上与义父甄逸汇和后,便向羌族部落方向前进。

一路之上,倒也平安无事。没过几日,便到达那个羌族部落。

这是一个小型部落,所有居民加起来大概也就千人左右。

商队到来,仿佛是一件新鲜的事情,羌族部落所有人都围拢过来。

“好大的车队啊,足足有二十多辆大车!”

“是啊!”羌族部落居民小声议论着。

迎接商队之人乃是羌族部落族长,随行还有几位长老。

只见,有位长老和羌族部落族长小声的争执着,羌族部落族长见甄逸商队一行人过来,那羌族部落族长便撇下了众长老,独自先迎了过来,说道:“甄公,一路辛苦了!尔等带来的货物可以让吾族族人挨过整个寒冷冬天,尔等乃是吾族的大恩人,草原之神会感谢您的恩德!”

甄逸笑着答道:“族长客气啦!吾只是个商人,吃的就是这碗饭,何功德之有,倒是族长如此关心族人,实乃族人之幸也!”

羌族部落族长尴尬笑了笑,道:“哪里哪里!”接着寒暄了几句,便邀请一行人来到营帐之中。众人列席而座,几位长老包括韦利、甄文都在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甄逸说道:“族长,谢谢您热情招待,这次贵族索要货物甚巨,比前面几次的总和都要多,不知何时验货,贵族资金是否充裕?”

羌族部落族长闻言一愣,几位长老相望一下,忽然抢答说道:“资金当然充裕,甄公不必多虑!诸位来喝酒,正事容明日相商!”说着便一群人过来敬酒。那羌族部落族长也随声附和道:“正是,今日无醉不归!”

一时之间,主客尽欢。

宴席散去,韦利暗暗觉得有些不妥,便来到甄逸帐中,欲语道出疑惑。

只见帐中,甄家父子正在交谈,见韦利过来,相邀道:“少龙来得正好,一同来商议一下!”

三人围席而坐,韦利便问道:“吾我一事不明,想请教义父!”甄逸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吾观这个羌族部落人口不过千余,吾这次所运物资估计可以让他们生活四到五个冬天,何以他们需要如此之多物资?”

听到韦利如此一问,甄文笑答道:“吾知少龙必有此一问!其实吾等也想知道他们囤积大量物资以为何用?半月之前,羌族部落族长写信给父亲,要求大量购买物资,数量巨大,而且价格也高出平常一到两成。以前,和这个羌族部落生意来往不多,只有过五六次交易,而且每次货物数量都只有这次数量的十之二三。这个羌族部落父亲也只来过一次,平时都是张氏父子负责打理。虽然这次货多价高,吾与父亲都多有疑问,然而羌族部落历来战祸不断,想来这些物资也是备战之资,便不以为然。考虑到这次货物数量巨大,父亲与吾皆不放心,所以一同亲自押送前往。”

甄文看了看甄逸,继续说道:“对了,张氏父子,少龙可能还不认识。这张氏父子也是武艺高强人士,乃是父亲的挚友。其父张正,表字学友,河间?人也。乃是父亲任上蔡县令之时的得力部将,家传武艺,武艺高强,曾闻名于河间等地!其子张?,字??,年少好侠气,武艺尽得其父真传,好兵法战阵,少年就与其父周游各地!父亲观其小子,赞曰:其子乃人中之虎,将来必有大为!其武勇不输于少龙也!”

甄文说完,颇有幽怨的看看了甄逸,估计甄逸从来没这样赞誉过他,心中亦有些不服。

韦利听到,心中咳然,又让他知道了某一大将下落了!心中不免惊奇道:“义父做过上蔡县令,为何辞官为商?”

甄逸叹了口气,说道:“宦官之祸!吾任上蔡县令之时,同郡同乡中有一游混无赖,从小娇生惯养,既无学识,也无德行,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男霸女,鱼肉百姓。当时张正在手下当差,张正为人正直不阿,侠肝义胆,看不过去便将那游混无赖杀了,哪知那游混无赖家中竟然与那宦官结亲,那宦官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硬是要制张正死罪。吾与那张正亲如手足兄弟,岂能坐视不理,于是用尽钱财,丢官去爵,才保住张正。吾也从此明白这官场黑暗,不如弃官从商,何等逍遥快活!而张家父子感激吾恩德,便一直帮吾打理家族生意!”

韦利赞誉道:“义父真俊杰也!为官之道自是为人民服务,甘做人民公仆!要真是媚上欺下,颠倒黑白,这官倒不做也罢!”

甄逸眼睛一亮,说道:“好一句为人民服务,甘做人民公仆!少龙见识独到不凡也!”接着又说道:“其实,这次来到塞外羌族,其实不光只是押运货物这么简单,而是受将军何进之托,来塞外买马!”

甄文、韦利奇道:“此话怎讲?”

甄逸忧心忡忡说道:“今汉室无能,奸臣当道,朝纲不振,以张让为的十常侍,把持朝廷,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粥爵,他们父兄子弟遍布天下,横行乡里,祸害百姓,无官敢管。自桓帝以来,两次党锢之祸将士子、大夫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面对十常侍的暴行,也是敢怒不敢言!”

甄文问道:“难道朝廷真的没人能管?”

甄逸叹道:“谁还敢管,党锢之祸时,天下名士诸多被捕,牵连甚广。十常侍,势力庞大,耳目众多,朝廷有识之士都避祸乡里,不肯出仕,像卢植、蔡邕等当朝名士也只能虚以委蛇,隐忍不!”

韦利又问道:“那义父所托之人,何进如何?”

甄逸笑道:“何进乃是箭匕耳!何进,字遂高,因同父异母之妹被选入宫中,成为贵人,并受宠于陛下。拜为郎中,随后迁为虎贲中郎将,任颍川太守。当何贵人被立为皇后,何进也因此而拜侍中、将作大匠、河南尹。何进本为屠夫,因为其妹入宫为皇后,以外戚身份入仕。朝廷之中,历来宦戚不和,这何进上位,天下士子均无异议,实为对付宦官势力的箭匕。何后受宠,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何进之弟,何苗,也官拜校尉之职!”

“不过,何进略有谋略,亦尚气侠,素善养士,清选贤良,整齐天下,倒也做出一番功绩,与那十常侍针锋相对,分庭抗礼!实天下之幸也,不过何进好色贪财,吾不喜也!”

“吾甄家产业遍布中原,那何进贵为河南尹,亦是与吾有过交情。这次羌族之行之前,刚好对他提及此事,他便要吾帮忙购买良马五百余匹,以备其建军之用!”

甄逸接着说道:“所以这次与子丹一同前往,而且随身护卫都并未骑马,那是为了后面方便运马,步行而来,乘马而归!不若,也不会遇马贼而不敌,幸好有少龙相助,否则吾命休矣!”

“今日在宴席上,吾故有一问,便是料定羌族资金不充裕,明日可以提出以物换马的策略!”甄逸娓娓而道。

韦利客气的笑了笑道:“义父好计谋啊!”心中不禁回想到,原来甄逸此行还有买马一事,难怪护卫武士们个个都是弓马娴熟,原来是为了方便运马,弃马步行!不然也不会如此失策,让马贼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