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时,他就在你的身边,他会对着你笑,会牵你的手,会轻轻地拥抱你,会温柔地亲吻你的额头。

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以为她不知道,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她就装作不知道。

那边的电话却一直占线,他连着打了好几次才打通,电话接通过后陆以恒直接就问:“程东,现在什么情况?”

顿了一下,她继续送:你这样会被女孩子嫌弃的,到时候就没有要你了。

陆以恒失笑,“聂之言,你遮什么,见不得人了?”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陆以恒侧过头看她,沉声说:“把手给我。”

对聂之言,陆以恒却在试探,好像在害怕目标被打了一枪会承受不住痛苦一样,迟迟不敢下手。

“怎么了吗?”她问,实在搞不懂这群人为什么都用一种看奇葩的目光看着自己,出国六年很了不起咩?

可是旁边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都不解释一下?

陈浩打量了一遍陆以恒,叹息,“你是怎么当上律师的?难道是靠色诱主考官?请不要放弃你的老本行,ok?”

两桌人,陆以恒被掉单了,他坐在男子那桌,低着头,一副沉思的模样。

“我是罗阳,嗯,你比我想象的要漂亮。”

不愧是国家一级学院毕业的,有钱人!

“我在等你。”

从教三下来,没走几分钟,就是一栋纯白色的主建筑,楼前是一大片翠绿的草坪,视野非常广阔,当初国法系的学生就在这栋公共教学楼上课。

几分钟后,陆以恒摸出抽屉里的烟,点了一支,缓缓地吸起来,然后,他内线拨了秘书的电话。

“机场?”电话里的声音陡然高了好几个八度,甚至带着一丝颤音,聂之言蹙眉,他问:“你去机场干什么?”

还是那样的味道,熟悉的,陌生的味道。

“是的,”她咬牙,“……距离。”

“陆以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她的声音带着小小的紧张和不安,“衣服湿了,感冒怎么办?”

聂之言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这念头让她觉得分外离谱,甚至可以说是可笑。

聂之言下结论,“你的记忆力,真好。”

她当然不会说看到网名的时候以为是他,陆以恒肯定会嘲笑她自作多情的,她才没有笨到自动自地往枪口上撞。

阳台上,陆妈妈的脸色有些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凝重,她看着眼前的儿子,眼神带着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