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还是热的。”

陆以恒像是没明白似的,问道:“什么童言无忌?”

“对了,你怎么不在病房里休息,跑出来干什么?”她不解地问他,而且还是一身休闲装,连病服都脱掉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推开病房却见病房里只有一个陆以恒,懒懒地躺着,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马上也睡了,”他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之言也不拒绝,她大概也很累了,躺下没一会儿就睡沉了。

“言言,你晚上吃什么?”

那年她高三,同样是在医院,那年的她,失去了父亲,她的父亲走上手术台,然后成了永远,再也没有醒来。

夏日的夜晚带着炽热的余温,从楼道窗户吹进来的风甚至都夹带着烈日一样的灼热,吹起陆以恒额前的几缕丝,他的额上满是晶莹的冷汗。

医院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穿过大厅继续往住院部走,随处可见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和面色不佳的病人,之言低着头,经过了长长的走廊和楼梯,终还是站在了513室的病房门口。

过去的,都过去了。

出了共用电话亭,冷风扑面而来,之言沿着接到街道一步一步地走着,她走得很慢,身边车流如潮,汽笛声、广告声、说话声、夹杂在一起,嘈杂一片。

红痣?聂之言心中一怔,她的眉梢的确有一颗红痣,高中的时候陆以恒还特意研究过。

哦,哦,哦,那更好,之言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到他说:“愣着干什么,走了,出去吃饭。”

之言掀开被子下床,这件房间的布置很简单,就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台电视和两个床头柜,白色的窗帘半拉着,阳光隐隐地透进来,这间房间没有任何主人的身份证明,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之言嗔怪地瞪他,“居然还会怒!”她用力地拧了他一把,那一把的力道让向梅他们觉得下一刻陆以恒就要一脚将她踢了。

一行九个人,有两个并不是公司的同事,为人和向梅一样很豪爽,他们难得出来玩儿,玩儿心都很重,从饭店出来后之言被拉着去了公司附近的ktv。

她不好意思地冲赵医生笑笑,“不好意思哈,那个,我和刚刚那个人不熟的。”

“聂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人?”

这孩子是有多久没吃东西了?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吗?聂之言此刻忍不住怀疑。

“是啊,你娶了一个面子大的媳妇儿,所以我不得不飞回来。”聂之言笑意更深。

从黑暗的电影院出来,外面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睛有短暂的生疼,聂之言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样的强烈的光线。

陆以恒转身对她说:“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她点头说好,便看着他渐渐走远,消失不见。

晚上十点的影院大门,有些冷,这些天气温下降了不少,聂之言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衫,万分后悔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一件外套。

大门口三三两两的人从身边走过,“聂之言”三个字却突然在耳边响起,她很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转身,赫然是程东和段佳燕。

段佳燕挽着程东的手臂,笑眯眯地看着她,她一拍之言的肩,便是哥儿们一样的腔调。

“老实交代,你和谁来看电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剧场:

小七从小生活在乡下,家里很穷,到了初中的时候因为成绩比较好被送往距离家比较远的镇上上中学,那所中学是省重点中学。

有一次上生物课,老师讲人体结构,说道肱二头肌,老师说手臂上的肌肉什么的,具体是什么小七现在已经记不怎么清楚了。

当时是小七第一次听到人体上的肌肉这样的文字,小七很不理解,因为她不知道人的身上为什么会长“鸡肉”这样的肉,而且手臂上还是“公”二头“鸡”,于是小七站了起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求知。

“老师,人身上为什么会长鸡肉呢,鸡肉不是应该长在鸡身上吗?”小七眨着眼睛,一副就解答的样子。

老师,“……”

同学,“……”

有人突然仰天冒了一句,“这是哪里来的生物?”

嘿,你有看到全班同学的头上有一群乌鸦飞过的壮观之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