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坐在庙里,也是轻咦一声,难不成这铁狮是金刚不坏不成?他哪里知道,这铁狮少年时练的是铁布衫的功夫,只是他偷懒耍滑没有什么成效。行走江湖时便在身上加了一层钢板,装作铁布衫高手来唬人,铁狮所用的兵器又是钢爪指套,江湖上的便有了“铁狮”的名号。

待二人行远,余兆兴忍不住问道:“师叔,我们不也是要去汴京么,为什么不与薛兄弟同行?”

年老的那乞丐朝身后看去,想找到相助之人,只见众人皆是见到死人后的惶恐,唯有一颗光头显得醒目,但这小和尚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乞丐只当那人已经离去,便高声道:“今日杀人者是丐帮弟子,我叫黎生,这是我师侄余兆兴,金狗鞑子若是想要报复,可不要找错了人啊!”

行了百十米,天行忽然回头,看着还在门口的心明,大声喊道:“师父,您俗家是姓‘薛’吧!”

天行感觉不到快乐,寺中十七年,他收获了许多,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他不知道这种空虚之感是从何而来。

张无忌能学到九阳神功,虽说是因为他福缘深厚,但他先后跟随张翠山、谢逊、张三丰学习武功,武学见识境界自是非凡;天行虽然只有一个师父,但心明绝对不比他们三个来的差,至少对于九阳真经,心明是最有言权的,故而经中有任何不解繁杂之处,自有心明详细讲解,所胜张无忌不知几何。

这样的内功隐患原本极为隐蔽,虽有疾害,一时之间还不致危及本元。可是天行这次受伤,本是因为强运斗转星移之祸,致使慕容家的真气凸显出来,而天行身旁又有心明这样的神医,问题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原来心明自忖无法再分身营救天行,只能用出一招“擒龙功”!只是“擒龙功”、“控鹤功”之类功夫如练到上乘境界,原能凌空取物,但最多不过隔着四五尺远近擒敌拿人,夺人兵刃。但就算是心明这样的绝顶高手,也决不能将内力运之于几丈之外!

转轮王一击不中,后招瞬息而至,黄金杵横扫心明胸口,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心明再次斜身又向左侧闪避。转轮王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呼呼出,瞬息之间,一个灰袍僧人便似变成了一条灰龙,黄金杵就像龙口的獠牙,锋芒之下,心明竟是不断后退。

心明了然,虽然对于事情的细节并不清楚,但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只能等比武大校结束后再作打算了。

天辉却朗声道:“寺中规定,只要十二岁之上就可参加中秋大校,小僧请师弟上场切磋,并无违例之处。”

“真的!”天行心中一喜,虽然他的舌头和胃早已麻木,但能够不喝自然是最好的!

心明房间的灯依然亮着,不知道在做什么,天行站在门口喊了一句:“师父,徒儿回来了!”也不等心明回答,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例如宋朝初年,最具威名的大理国开国皇帝段思平,创造出了武林绝学“一阳指”和“六脉神剑”!

进了锅里,天行却感觉不到药液有多烫,和泡澡时的温度差不多。看来这汤药虽是沸腾了,但沸点较低,不至于烫到。而且锅底还有一张篦子不是梳头的篦子,是指蒸馒头时用的篦子,一般是竹子、木头等制成的,我老家是这么叫,也不知其他地方怎么叫,不会直接接触锅底,避免了烫伤。

天行现在虽然只能拿到简化版的易筋经,但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而他不知道的是,心明虽然教的的并非全本当然全本的心明也不会,寺中僧人也都能修习,但其他人往往要到三十、四十岁才能学到。

之后心慧又问:尽形寿不偷盗,不,不妄语,不饮酒,不着香花鬘、不香油涂身,不歌舞倡伎、及故往观听,不坐高广大床,不非时食,不捉持生像金银宝物共十项戒律。

天行又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学梵语呢?”

周伯通刚想要“批评教育”小和尚几句,但他看到比斗中的两人都已经拼尽全力,交手之间更是凶险万分,若是在打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了!不过要让周伯通上去阻止二人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水平差距太大,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王重阳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小事,说道:“薛兄客气了,这山顶的风景也很不错,我们在这里说话就好!”

王重阳又怕周伯通上山后胡言乱语,故而耐心的解释道:“少林寺北魏时候就已经立寺了,后来达摩东渡,传下诸多神功。之后经过无数高僧继承展,少林寺才有偌大名声。单说这等几百年时间的底蕴,就不是我们能够比得来的。”

沙弥戒律

天行又问:“那大宋此时是不是和蒙古结盟了?”

“那是当然,能给金国找麻烦为何不做呢?”

“唉,大宋满朝昏聩,竟和那蒙古联手,真是糊涂。”天行想到不远后的未来,不由为宋朝这个昏庸的决定而感到悲哀。

“小师傅何处此言?我大宋与蒙古联手对抗金国,不正好报了几百年来的世仇么,有何糊涂之处?”杜云飞眉头微皱,对天行这样的言论十分不满。

“我且问少镖头,若是金国被灭,宋又如何与蒙古相处?”

“那自然是天各一方,谁也管不着谁了。”

“若蒙古继续挥军南下,宋又当如何?”

“小师傅玩笑,那蒙古不过草原蛮夷,想要入侵我大宋却是妄想了!”

天行摇摇头,杜云飞的想法正是此时大多数宋人的心思,他们从未正视蒙古,还在幻想着天朝上国的荣耀,到头来只能被灭国!

“少镖头觉得我宋人军队如何,能否打得过金人?那金人军队又如何,能否打得过蒙古?”

杜云飞哑口无言,宋朝军队明显不是金人对手,不然也不会输了几百年了;而蒙古却能连败金人,战力可想而知。

天行又道:“少镖头可知那辽国?”

“自然知道。”

“辽国本为宋之大患,却被金人灭国,当时的金人不也是草原蛮夷,如今却占了我们半数江山。那蒙古如今兵锋正盛,比之金人更加残暴,日后不也成我宋国劲敌?”

杜云飞想要反驳,却也找不到理由。他毕竟是个武夫,眼下这局势,便是朝中大员也看不真切,他又如何明白。

众人继续赶路,只是比之前沉闷不少,只有马蹄他在青石板路上,出哒哒的声音。不多时,众人来到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左右两座石坛中各竖一根两丈来高的旗杆,杆顶飘扬青旗。右旗上黄色丝线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神态威猛的雄狮,旗子随风招展,显得雄狮更奕奕若生。左旗上绣着“威远镖局”四个黑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

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光,门顶匾额写着“威远镖局”四个金漆大字,下面横书“总号”两个小字。进门处两排长凳,分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个个腰板笔挺,显出一股英悍之气。

闻见马蹄声响,那八名汉子一齐站起,抢出大门,正见天行一行人走来。八名汉子中自有眼光锐利的,看见众人当中杜云飞,不由高声道:“是二少爷回来了,快去禀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