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天仰声长笑,“‘慈不掌兵’的道理将军难道不知道?,那又有什么不忍心的?自从我们回头,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的意思,成王败寇。这一次你赢了,但是相要灭了我们,你们不付出一点代价又怎么行,黑云国的男儿,宁战死,不投降。”

“报,西面也出现了敌军踪影。”

两万大军,再加上自己这里近三万的军队,已足足有五万之众了,这样的兵力,足可以正面对抗敌军。看了一眼写信的日期,五月十二,不正是三天前吗。那天的前一个晚上,自己正是在草原之上歼灭了敌军的一万多军队。没想到仅一日,便已传到了李雄的耳中了。按照中路军到草原的距离,若是三天前出,那么再过三天就可以到了。心下不由暗喜,只要星星峡中的士兵再坚守三天,那自己就有了八成的把握将其救出。到时又有十万的兵力,何愁敌军不破?

两骑越过巡逻的士兵,直往大营中驰去。“又有新情报了。”一名士兵叹息道。今天的战报似乎来得甚是频繁,自从早上以来,几乎每个时辰都有数次斥候回报。

“是的,但出计的却是另一名叫墨言的青年师长,那墨言是一名武师,实力倒也强大,听说曾以一人之力轻松战胜六名七八品的控金师而不败。而且,无名山的狙击战和那天草原上击鼓退兵的便是他。但因擅自下令,被文刚泰贬到了后勤营,但不知为何又被李雄起用了。”

竞天举目远望,但见满天尽为云霞所覆,云霞变幻,端是美丽异常。

“哦,连万兽堡的人也来了?都是些什么样的金属兽?”

众人应声,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人独自在喃喃的道:“希望还能赶上吧。”

巨掌顿时化作近百个二指大小的银白小鸟,向竞天飞扑而来。这些这些金属小鸟嘴尖喙长,直伸的双翅更是锋利如刀刃,而且飞行轨迹怪涎,忽上忽下的乱舞。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魂戒这东西虽然十分珍贵,但在军队中,还是能凑出几枚的。即是品质不算很好,但用这些魂戒运送粮草,数个来回便能够让大军吃上一个月了。当然,若是竞天的这枚黑玉魂戒,运一次怕已够大军吃上几个月了。

铜锣声起,鸣金收兵。

山岗之上,两人相拥而立,都不再说话,感受着这战前的宁静。好一会儿,竞天才突然道:“噢,对了,忘了一样东西。”说完放开薛傲雪,伸手便脱衣服。

竞天拒绝了李雄的派人护送的请求,独自一人出城,找一处密林,确保没人跟踪,才变回原样,回军营报到。

白帐掀开,里面的人也终于显于人前,却不正是元帅李雄是谁?但此时的李雄却是脸色白,形式樵槁,面颊消瘦,额上一丝黑气若隐若现,那有丝毫全国兵马大元帅的威风?

“这,老人还待要说,却听得大道之上一群飞马直奔而来。马匹尽是黑鳞马,度极快,扬起了一片尘土。当先一人,青衫玄裤,却是李雄的二儿子李勇。

竞天一呆,正要再看清楚,但这时众将都围了上来,纷纷询问。竞天只得一一点头回应。

“呵呵,为弟弟报仇来着。来吧,老子从未怕过。在军中,也不怕你能将我怎样。”竞天心道,嘴上却说:“这个,这个并不太好吧,一点小技,何足入众位法眼?”

竞天对官职并不热衷,魂戒里有从皇室中骗来的二百多万赤金币,自然不会稀罕这些小钱,但客套话还是要说的。

“哎呀,别哭别哭,哭鼻子就不漂亮哦。”竞天扮个鬼脸,立时引得薛傲雪破涕为笑,嗔道:“谁哭了。”

“你最近几天怎么了?好像老是心不在焉的,担心乐平他们?还是担心战争?还是担心家人?”

竞天的医术高明,其实凭借那些药丸的外敷内服,薛傲雪的伤势已好了很多,就算还不能起来,也决不会连撕馒头的力也没有,只是薛傲雪心里希望竞天能像昨晚一样喂她,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听得竞天问道,便点了点头,道:“好多了。”

白甲之下,便是一件浅青色外衣,竞天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双手捏着外衣钮扣便要解开。

知道对方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竞天自然不会指望那几块石头便能得手,石块滚下之时,他们便紧随而下。待得大石粉碎时,竞天的长刀已横扫而出。刀之所向,正是五人中最左一人。

“对,咬上一口!”

“蛮大哥早,薛营长早。”竞天打了招呼。

竞天摆出一个老子鄙视你的神情,道:“香香脸蛋的小事也让你佩服,那日后我把她吃了你不是要拜我为大哥?”

一个照面间,竞天便击退了六名控金师。出刀收刀,无不配合得天衣无缝。整个动作更是有如行云流水般,自然而清雅,找不到一丝瑕疵。围观的士兵虽然看得不太懂,但见范建这些人吃亏,拍手大声叫好。

陈龙又道:“那家伙一直都觊觎薛营长的美色,但薛营长却没理他。这家伙平时三天两头就会到我们的营地来纠缠,而且嘴巴臭得很。只是他是营长,而且还是一名控金师,营里的弟兄虽然不爽,但谁也奈何不了他。”

“就不信你跑出去一个时辰又能跑回来。”女军官气鼓鼓的走进了木屋。

“怎么了?”竞天挠了挠头。

商队本来雇有佣兵。但却不多,也就只有二十来个,但突然遇上这么多山贼,一下子便死伤大半。

因为走得近,声音也听得更清晰。“寒儿啊,你太善良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要知道这小子的医术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了,依我看,他的医术药术绝对到了五品丹药师的境界,甚至还有可能是六品或者更高,只不过没有成为控金师,不能炼丹而已。我病了的这十几年中,那些所谓的大药师没少见吧,但哪一个比他更好?恐怕就是连其十分之一也及不上吧。”

一太监忽然进来道:“启奏陛下,三皇子带回春堂墨濯老先生求见。”

迈步而入,只觉药香更浓,放眼之内,尽是柜台。一样样的药材便摆在其上。大厅内,选购药材的人不少,有几个年轻的服务员见竞天只是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男人,也不在意,并没有过来接待。

况且竞天虽然得到了易老怪的记忆和经验,但日后真想要成为一名丹药师,还是需要很多药材来炼丹的。那么光是花在药材的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见楼梯门边的一个服务台,竞天走了过去。服务小姐见一个身穿普通粗布衣裳的中年人走来,料想是来问问路什么的,也不大放在心上,但还是摆出一副职业微笑,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可以帮您?”

“你姥姥的,是哪匹马跟老子过不去,让老子知道了,钉个木塞塞住你姥姥的屁眼。”

“都不让我们活了。”

想成为一名控金师,要条便是有了强大的灵魂和足够的灵能,这样才方可以冲穴。

“好的。客官这边请。”

“哎,竞天你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快快,进去列队。”那微有福的赵总管推了推竞天。

“啊啊……”